李如玉靠近书房就听到了父亲得咆哮,母亲的哭泣。她连忙快走几步进了书房。
“小弟,你回来了,爹,这是怎么了......小弟既然回来了,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这个逆子,一走就是几年,杳无音讯,我们都以为你死在外面,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给家里来信,你知道你母亲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吗?”李父说的是痛心疾首。
“爹、娘,儿子不孝,这些年未在二老膝下尽孝,都是儿子的不是,请二老不要气坏身体。”李如玉的弟弟也是红着眼圈,带着哭腔说出来的。
“好了,爹,娘,别让小弟跪着了,既然回来了,咱们一家也吃个团圆饭,这兵荒马乱的一家人聚在一起也不容易。”
“哼”李父用了一个哼字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玉,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返回河南吗?”
“娘,现在到处都在打仗,铁路和公路都受到了波及,暂时回不去,还要再等一等。”
“等一等好,这一家子也有好几年没团聚了。”李母边说边擦眼泪,看的李如玉姐弟心里酸酸的。
李家这一家人时隔几年后,终于又坐在一张饭桌上,看的老管家特别欣慰。
“小弟,这些年你干什么去了?”
“姐,我参加了八路军,在部队做军医。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是前段时间刚从美国回来,巧了,我也在部队做军医,我在国军的独立师。”
“国民党!姐,你怎么去了国民党,共产党才是真心抗日的,国民党已经烂透了,你怎么....”
“放肆!就你话多,你姐姐现在在独立师任野战医院的院长,少尉军衔,你呢,你在土八路是什么官?”
“爹,我是为了打鬼子,救死扶伤,什么当官不当官的。”
“好了,好了,吃饭,现在是吃饭时间,不要谈论国家大事了,我们都是升斗小民,那些都太远。”李母本来是好意,希望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这就话却激怒了李如玉的弟弟。
“娘,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国土沦丧,日本人是要把咱们亡国灭种,每个人都有保家卫国的义务,升斗小民就可以不关心国家了?就是因为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里,我们才会被打的这么惨,差点就做了亡国奴!”
“混账东西,怎么和你娘说话呢?你不回来我们担心你,回来就惹我们生气,你要是不愿意在这个家呆,滚,现在就滚,回你的土八路队伍,去抗你的日,救你的国!”李父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不瞒二老,我这次回来时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八路军缺医少药,现在和鬼子进行大战,好多受伤的战士因为没没有药而死去,明明他们是可以活下来的,我刚才冲撞了娘,是我不对,爹,请你帮帮我,真的有好多战士等着药救命呢!”
“哼,我说你怎么突然孝顺了,原来是为了药品,你不知道药品现在是管制的吗?你让我上哪给你弄药品?这是要掉脑袋的你知不知道,在这平山县,多少人盯着李家,你知道吗?你这次回来时要索命吗!”李父狠狠地一拍桌子大喝道。
“爹,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前线的将士真的等不起了,我知道爹你有这个能力,咱们家也算是家资不薄,就当儿子替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求求您了,请您救救他们吧”
“逆子,逆子....”李老爷说了两句后身体往后一仰,竟然气晕了。
“啊,爹,爹”
“老爷呀,老爷”
“快,找郎中,快”
李老爷这一晕倒,李家乱了套,管家连忙跑出去找郎中,这要是老爷有个好歹,这李家可怎么办?
看着躺在床上的李老爷,李夫人不停地抹眼泪,她心里难受,好好地一顿饭怎么变成了这样。
李管家领着郎中一路小跑进了卧室。
“大夫,怎么样?我爹没事吧?”李如玉焦急地问道。
“李老爷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我开几服舒解新脉的药,服下即可。有一点切记,李老爷不能再生气了,毕竟是上了年纪,这样是很危险的。”
“明白,谢谢大夫。”
郎中走了以后,李如玉又测了测父亲得脉搏,扒开眼皮看了看。冲着她弟弟点了点头。示意没事了。
可惜家里没有西医用的器材,要不李如玉想好好给老爷子诊治一下,刚才老爷子突然晕倒,可是吓到了她,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就是医生。
“小弟,你和我出来一下。”李如玉冷着脸说。
二人走出卧室,李如玉拿出长姐的姿态开始训斥自己的弟弟。
“小弟,你一走几年不回家,一回来就把爹气病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姐,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最近一周发动的大战有好多战士受伤,我们旅打残了1个团,受伤的人不计其数,再没有药和医生就全完了,这些年我不回家也是担心连累家里,我就怕一回来被鬼子发现,那咱家就完了,所以我一直不敢联系,但是这次真的是受伤的人太多了,我们的药品几天前就用完了,我真是没办法了,才回来请爹帮忙,没想到还把爹气病了,我真是该死。”说着,用拳头狠狠地打了几下柱子。
“好了,你就是把柱子打断了有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咱们家看起来是表面光鲜,前几日我听爹说鬼子盯咱家特别紧,万一鬼子知道咱家资助八路,你想过后果吗?”
“姐,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战士们就不救了吗?我.....”眼泪顺着脸往下流,现在他一闭眼,脑海中全都是受伤战士的哀嚎。
李如玉能理解他的感受,缺医少药导致很多士兵死亡,面对死亡他们的眼睛充满了灰暗,即使有一丝光亮也是回光返照。
“这件事我和爹商量一下吧,你不要参与了,你是偷偷回来的,身份敏感,就不要路面了,在家好好呆着。”
“姐,你怎么去了国军的部队?”
“我从美国回来后,就往家里赶,回来的路上,我和很多百姓被鬼子抓了,后来有人救了大家,就我们的人有人受了伤,我帮忙医治,后来就被邀请到部队当军医,而当初救我的那伙人就是独立师的人,所以我就去了独立师。”
“原来是这样,姐,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八路军吧?”
“净胡说,姐姐现在也是军人,怎么可能和你走。”
“好了,和我回去看看父亲,不要再顶撞父亲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