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被程处默欺负了,李思文在后面可没少欺负回来。李思文能文能武,对付一个满脑子肌肉的程处默,那不是揉扁了捏圆了。程处默这几天可是惨淡了,在外面被长孙冲和李思文压的头都抬不起来,要不是还有点武力值,那肯定要被玩死的,回到家那就更可怕了,程咬金的家教就是,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打赢了,那就是一起喝酒开心;如果在外面灰头土脸的丢了程国公府的面子,那回来就是一顿皮带炒肉丝。
程处默今天扯着嘴走在街上,为什么扯着嘴呢,旧伤加新伤,疼的啊!心里不停的诅咒着长孙冲和李思文那两个王八蛋。
“驴日的长孙冲,狗日的李思文,等老子时来运转,一定要把你们俩打成猪头”虽然身上疼,可嘴上也不停的骂着。
“他妈的,欺负哥哥我不会吟诗作对,老子不会,老子找人”
“侯家的肯定不会帮着我,李家的两个混蛋玩意也不行,房家老大就是长孙冲的跟屁虫,也不行,萧家的萧锐虽然可以,但是文采不行,狗日的长孙冲的文采在长安没人压的住啊,气死老子了”想了一轮,也没有几个能和长孙冲对着干的,而文采和阴谋诡计要是能胜长孙冲,整个长安能胜过他的,可能就那个长孙老阴人了。报仇遥遥无期啊!程处默仰天长叹。
“对了,张大安那小子一直都在府里读书,或许可以把那几个犊子比下去”想起了上次和张大安一起打李思文的经历,程处默觉得可以试试,毕竟张大安算是自己这边的人了。说走就走,程处默丢下小弟们,自己一个人往回走。
“定远郡公府,这还是第一次来呢,张家那老哥俩不在长安,不然也可以早点混熟脸啊”程处默来到张府,看着开着的大门有点愣神,长安勋贵子弟里,自己没进过门的可没几家,除了天天闭门思过的李靖家,好像也就张家没来过了。
“前面是程家的大郎吧?”在想着如何进门的程处默被旁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来人正是下朝的张公谨。张公谨看到程处默在自家门口犹豫,就开了口,自己虽然和程咬金关系一般,可程家的几个小子可还是认识的。
“张叔叔好,小侄今日来找大安兄弟的”面对叔叔辈的张公谨,程处默还是很谨慎的。
“走,跟老夫进去,我家安儿很少出门,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事可以一起耍耍嘛”张公谨前头带着程处默进府了。
“管家,带程大郎去安儿的院子”看着在自己面前有些拘束的程处默,张公谨苦笑了一声。长安四公子的程处默,怎么在自己面前这么老实了?看来还是年轻人能玩的到一起。招呼了管家过来,带着程处默去了张大安的院子。
四合院的有一个好处就是,在院子正中摆一把椅子,可以从早上,一直晒太阳晒到日落。
张大安独自躺在院子里,右手边放着一个果盘桌,摆了几样吃食。
“哇!!!你小子真会享受,难怪整日不见你出门,这日子过得,哪里还需要出门找乐子啊”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张大安的假寐,睁开眼就看到程处默过来,端着果盘就往嘴里送,一点也没客气。
“处默兄啊,怎么今天溜达到我家里来了?”自从大哥二哥离开长安,家里很少有人来访,有也是找老爹的,自己又不好去露脸,所以倒也是清净。
“那什么...”刚想说一起去找长孙冲李思文晦气,可以这话也不好这么直接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不是刚入冬么,长安城里有个的平康坊过两天有个花魁大赛,去凑凑热闹啊”不能说对付谁,但是到时候以长孙冲和李思文的尿性,肯定到场的,我把这小子拉着,二对二,很公平。不过转念一想,忘了问他诗词歌赋了,要是什么都不会,那还说个鸟啊。
“大安啊,来,跟哥哥老实说,诗词歌赋啥的,你都会么?”程处默说着靠了过来,一手勾着张大安的肩,问道。
“额,略懂略懂”唐诗宋词一出,吓不死你,这时候张大安突然明白电影里的诸葛亮为什么喜欢说'略懂'了,这很低调,这很装13啊!
“额,只是略懂?”程处默可理解不了你的谦虚,如果只是略懂,那么可是报仇无望了。
“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得半斗,我独得九斗,其他人共半斗”够不够狂,想自己可是天才少年,对你们这些还不懂科学的渣渣,一人虐你一国不成问题。
“好,兄弟果然豪气干云,可惜没酒,不然定要痛饮三百杯”听到张大安的吹嘘,程处默来了精神,只要你有底气,就有机会找回场子。
几天后程处默带着张大安来到了长安城男人最爱的地方-平康坊。张大安第一次来,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整排整排的都挂着红灯笼,难怪后世叫红灯区,原来在古代这也是红灯区啊。可能是秋天,还是档次比较高,没有想象中的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门口拉客,也没有拉着丝帕的姑娘在阁楼的窗户边招客,家家门里都挂起来厚厚的帘子。跟着程处默走进了一家叫'翠红阁'的楼管。
真是隔帘两重天,外面冷的要死,里面却暖和的很,外面除了灯笼和行人,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而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啊!一楼的大堂一群穿着很是引人入胜的姑娘在其中翩翩起舞,前面和二楼坐着的,站着的,都是在观看遇到的男人。
“哎哟,程公子,您今天可是来晚了,花魁竞选已经开始了”看到程处默进门,坐在一楼的一个像是妈妈桑的女人走了过来。
“只要季姑娘还没出场,本公子就不算来的晚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定远郡公的三公子,楼上雅间,好好伺候着”说着就带着张大安往楼上走去。
翠红阁全是平康坊最红的几家青楼之一,一位季玉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副好身段跳尽天下舞,一副歌喉唱遍人间歌。最最重要的是,人家卖艺不卖身,想要单独相处都是难如登天。不是你有钱就可以做入幕之宾的,必须要有钱,而且还要有才,让人家看的上。至今有缘能入季大家的闺房的才俊,屈指可数。
“好酒好菜伺候着”程处默一看就是常客,这房间都自己直接进来的,看来是长期的包间了。酒菜什么的看来也都是吃惯了的。
“这的菜式可是和你家酒楼的一模一样的,如今整个长安都做炒菜了,不过卤菜还只有你们家酒楼有卖,不过像这种地方,都会大量的买外带的,然后一装盘,卖的可不便宜”程处默拿了颗花生丢进嘴里,就开始和张大安解说了。
“这花魁竞选,先以几位大家为名,轮流上台展示歌舞,最后统计谁表演得到的打赏最多,便是花魁,前几名可都有不少忠实的追求者的,到最后可真是一掷千金的”
“你们真有钱”张大安砸吧着嘴,说了句酸话。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本以为自己逍遥快活很厉害了,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土包子啊。自己那点钱。还不够来这里打赏一顿的。
“柴公子打赏花娘百贯”二楼一个小斯专门在唱榜,这不仅让打赏的客气觉得有面子,也让表演的姑娘们干劲十足,同时也刺激着其他客人。感觉来这里不花个几百贯,便低人一等似的。
和后世的直播有些类似,榜上的都是出手阔绰的大哥,就如同楼上雅间的各位,看表演打赏,打赏的多了,说不定就可以发生点什么。
张大安对于这种烧钱的行为是不赞同的,自己也没那么多钱使。
没多久,旁边的程处默就激动的站起来拍掌欢迎了,是季玉婵大家出场了,这刚出场,就听见小斯在扯着嗓子唱了“长孙公子打赏百贯,祝季大家一举夺魁;柴公子打赏百贯;李公子打赏百贯...”一番下来,光出场费就上千贯了。听的张大安直咋舌,太暴利了。
“程处默,要不要赌一把啊,看看今日谁能成为季大家的入幕之宾,输了就结了今日的帐,如何?”对面的李思文看到这边的处默也在,就开始忽悠了。以前可经常这样干,反正最后都是程处默出钱,就那肌肉脑袋,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了。
“李思文,你也太看不起少爷我了,在这能花几个钱,有种咱们来个大的?”被李思文一激,程处默有些意动,自己这边可还带了个帮手呢,万一失手,大不了自己溜了。
“今天我就在这坐庄了,就赌今日谁能拔的头筹,如何?”
“哟呵,你小子发财了?老子就跟你赌,老子赌一万贯”看着信心满满的程处默,李思文只会当成财神爷来敲门了。
“老子是不是发财你不用管,今日你只管拿钱来,老子输了绝对认账”说着一脚搭在凳子上,一副挑衅的样子。
“好,来人,取千两黄金来,程处默,你来立赌约吧,哈哈,今日要发财了”只要立了字据,就不怕他赖账。
“呵呵,程兄好雅兴,不如我也堵一千两黄金如何?”长孙冲也出面了,今日自己可是势在必得。能赚点零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欢迎欢迎,都可以来我这赌,我的庄就是与我同来的张大安,你们随便赌谁赢都可以,我来者不拒,哈哈哈哈”
“我赌五百两长孙公子”
“我也赌五百两长孙公子”
“我赌两百两长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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