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没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盯着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才强忍住了骂人的冲动，然后就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把碗里剩下的下汤圆全都干了。
“咳咳咳……”
程宥看着被小汤圆呛到咳嗽不止的人好心地从茶几上扯了几张餐巾纸过来，可他在递给她的时候却先伸出一只手把她的脸推到了一边，“别冲着我咳，咱们俩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祁霁咳得生理性的眼泪不断地往外冒，捂着嘴问，“什，什么意思？”
“接纳你的口水啊。”
程宥好整以暇地在她对面坐下，“我觉得我们俩暂时还没到那一步。”
祁霁被气得指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涨红了脸才憋出一句“咱们也没可能到那一步！”
程宥却看着她笑了，“怎么那么小气呢？我说你们不红只是一开始而已，等你们红了我自然就有钱给你们换大一点的练习室了。”
他站起来安抚性地摸了摸祁霁的头，然后还轻轻地拍了拍，“所以祁霁队长，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去把你的队员们都拉过来签约，我问过施工队了，改装最多两个月就能完工，要是这边完工了你们还不能进来训练的话那可就是浪费了，空置费也是要从你们的工资里扣的。”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对了，”程宥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你们请的声乐和舞蹈老师两个月之后也会到位，他们的培训费可比空置费贵多了，要是不想让你前三年的分红比例变成一比九的话，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加油哦祁霁队长。”
“你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啊？！”
祁霁差点没被他的这番话给气出个心肌梗塞来，“你知道她们有多难找吗？先不说顾妍现在肯定还在韩国，尹歌和Christina又还都是酷锐娱乐的练习生，就连现在在北京的时菲菲和Rita都还有一大堆破事等着我去帮她们处理呢！”
程宥望着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跟她说话的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几分赞赏，“你说的没错，所以先把最容易的搞定吧。”
赵晓萌？
程宥微笑点头，“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给她打一个电话，我今天没有别的安排，正好可以跟她签约。”
虽然祁霁真的很想挑这霸王条款的刺儿，可理智却告诉她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在狠狠瞪了程宥一眼之后她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赵晓萌的电话。
可没想到赵晓萌在听见她的声音之后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祁霁你没事吧？你在哪里啊？祁赫哥都找了你一整晚了……”
祁赫？
祁霁被她哭得有点懵，“我，我就在一个朋友家里啊，你刚才说祁赫怎么了？他，他找我？”
“祁赫哥以为你出事了昨天连夜赶来了北京，你还没见到他吗？”
祁霁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动了，祁赫居然来了北京？
“我没见到他啊，我，我昨天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啊……”
“——程宥！程宥你在家吗？”
正在祁霁一头雾水的时候小套房的后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等程宥打开门之后她才发现居然是李一鸣，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脸色阴沉的男生不是祁赫又是谁？
祁赫的目光飞快地在她的脸上锁定，眼里的焦急和担忧一闪而过，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就是滔天的怒火。
“祁霁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