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不久之后,作为婚礼主角之一的班森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在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他的神情可用当年八股进士的形态来形容:双目瞪然视,舌木强不能对。
看到这幅样子,公爵刚心想要遭:他是不是还不想结婚?
但事实却超出公爵的想象。
在回过神来之后,班森立马就调出了商店的物品栏,从里面买出一捧玫瑰花,十几瓶后劲极大的红酒之后,奔着蔚莉就去了。
他想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玫瑰花也就罢了,后劲极大的红酒,还特么十几瓶?咋不喝死你呢?!
但对此,班森的心里丝毫没有任何愧疚可言,反而......
“不想结婚?还想单身?——开什么国际玩笑!?对于这场包办婚姻,老子早特么看开了。现在,老丈人那边既然已经开了红灯,那我怎么还可能像个傻子一样拒绝?”
“赶紧的,先上车,后补票在说!”
于是,当班森打开蔚莉的屋门的时候,他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订婚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
“那今晚......”说着,班森举起了手里的东西。
而蔚莉呢,也真不愧是帝国的长公主,只是一个字,就让班森立即行动了起来:
“滚!”
“哎。”
贼特么听话的,班森离开了屋门。
“等等。”陡然间,蔚莉叫住了他。
“难不成回心转意了?!”想着,班森连忙转身答应。行动之快速,脸色神情之变化,世间少有:那只迈出门口的脚还没落地呢,瞬间就掉了头。
连滚带爬的来到蔚莉身前,班森笑嘻嘻的对她问:“有什么事儿?”
但对于班森的此等热情反应,蔚莉却只是点了点班森刚才扔下的东西,表情不耐的对他说:“把这些东西带上,再走。”
“这......”
班森的心里还有一丝期望。但换来的,却是一句:“赶紧滚!”
“是。”
“哎~这可怎么办呢?”站在庭院里,班森一手扶着栏杆,一手夹着烟,烟气袅袅在他的脸间升腾。边抽,他边猫叫春似的喊着:“愁啊,愁啊!刚才我怎么就那么听话?我为什么不强上?我要是强上,那说不定这事儿今晚就成了呢?怎么被她喊一声就跑了?我这以后可怎么办?”
“愁啊!”
又是一声叹息,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声叹息竟然有人接了。他的身后,忽然蹦出一句:“怎么?你这没出息的被人家从屋里给赶出来了?”
“谁特么......!”
还没回过头呢,班森这话就打住了。
因为在心里,他以为是伊汶在背后调侃他——在这些人里,能对他这么讲话的,就只有伊汶了——但仔细一听,忽然发现:不对,伊汶的声音没这么嫩。
难道是师姐?
但立刻又反驳了:
也不对啊!师姐从来不这么跟我讲话,而且要是师姐的话,她早就一脚踹过来了!还会嘲讽我?
而且这称呼也不对呀,“没出息的?”她俩什么时候用这种称呼说过我?
于是乎,班森回了头,然后,他就跪下了......
“师师师......师祖!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结结巴巴的,看着眼前那正对着自己微笑的身影,咕咚一声,班森立马就跪下了。
“徒孙给您请安。”这意思是:刚才我说的,您就全当没听见!我那是无心之过,不是真想骂您的!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对此,半神偷笑。
“起来吧。”
“哎。”
得了命令,班森立刻就站了起来,随后,就跟狗腿子一样,躬身来到了自家师祖身前,神情及其讨好,且鞍前马后的询问着:“师祖您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看,您挑的多是地方,眼前正好有个凉亭,您赶紧坐下先等着,徒孙我这立马就叫师傅师兄和师姐过来给您请安去。”
说着,他抬头看向了师祖,那神色,那姿态,就等着她说话,自己一溜烟儿跑过去通报了。
但事实却是:“不用了,你直接带我去阿伦那里就是了。”
“明白!”
说完,班森躬身一伸手,对着自家师祖就说:“师祖您请。”
一前一后,在班森的拥簇下,这位高山半神来到了弗伦公爵的书房。
两人一见面,跟班森一样,公爵也立马跑了过来:“老师......”一低头,这请安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老师给打断了:“先别急。”说着,这位半神回头看向班森:“你先出去。也不用叫雷恩他们过来,站在门口,给我们把门就是了。记住,不许偷听,没我命令,也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明白!”
一溜烟儿跑出去,班森立刻就关上了大门,然后面向前方,捂住耳朵就做出一副门卫的样子。
而屋里的情况则是:班森刚关上大门,公爵刚想请安,这位半神就立刻打住了他,然后神情一变,指着他的鼻子就骂:“班森把那东西带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对于公爵来讲,这就有点儿冤了。
毕竟,您学生我不自由,身上还挂着一个公爵的名头,那自然,就要为国效力,给皇帝他老人家办事。而眼下事情又多,所以,您学生我有些事情忘记了,也是应当的。
更别说,您学生我身上还有伤,再加上您徒孙办事也不地道,把您学生我给气到了,一气之下,我自然就忘了。
所以,公爵小心翼翼的说:“我......”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句:“我什么我?”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难道你没错吗?!之前不都告诉你了吗?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但现在呢?!”
真不愧是师徒,就连教育学生的话,都是一脉相承——当时班森犯错,请求原谅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眼看公爵就要再次道歉,这位半神也不含糊,直接了当的就对他说:“还不快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是。”
公爵伸出了手,而半神则搭了上去。边搭,还不忘教育:“那东西是你能看的吗?!幸好你通知的及时,要是晚了,看我怎么收拾......这是谁给你的?”
那教育的话刚说道一半,就忽然打断了。
因为她忽然看到,在公爵伸出的手上,戴着一串翠玉佛珠。
那佛珠内,满是佛意。就连这位半神,在看到这佛珠的第一眼,都感觉到了一丝清明。
“这绝不是米尔斯所能找到的东西。”
于是,她问了。
但得到的回答,却超出她的想象。
“一个乡野之人?”
很明显,对于公爵的回答,半神不太满意。也不太相信。
但公爵却坚持:“确实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坐在公爵之前办公的红木椅上,半神喃喃说道:“那这人可就不简单了......”
对于老师的自言自语,做学生的完全不敢插嘴。只得是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在那里站着,宛如一个在家长面前犯错的孩子。
“你把他叫过来。”
忽然,做老师的这样对他说。
“但......学生我怕他不懂礼数。”
“无事,能给出这样东西的人,即便无礼,我也可以原谅。”
于是乎,在不久之后,夏洛特就被公爵给叫了过来。
“你!”
看到夏洛特的第一眼,这位半神就站了起来。并愤怒的用手指着他。
而对此,夏洛特却是微笑的行礼:“半神大人叫在下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出去。”
这话,不是对夏洛特说的。而是对弗伦公爵。
“导师......?”公爵不解,自家老师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但这句询问换来的,却是自家老师更大的愤怒:“出去!”
“是......”
在大喝声中,公爵退了下去。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敌人?”
在公爵退下之后,做老师的语出惊人。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依旧是那一副微笑的面庞,夏洛特回应:“而且,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作为主人,你就不能尽一下地主之谊,请我这个‘老朋友’坐下说话吗?”
“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言语间,半神已经动用了全身的力量,并瞄准了眼前的夏洛特。
“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朋友!”
“但我觉得我们是,而且,我确实有话要对你讲。”说罢,不顾眼前这个“小女孩”如何,夏洛特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请。”反客为主,他伸手示意那做老师的坐下。
而在经过短期的思想斗争之后,这位半神散去了手中的力量,在主位上坐下了。
“你现在应该很想知道吧,作为七邪神中的色欲,我为什么会跟在你的门徒身边?而且还给了你学生那样一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