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之后,他并没有带着士兵们去割地,而是转移到了距离雄心堡十五里外的地方扎营。因为那地方(割地),现在已经没人了。
而且不仅没人,就连所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为什么?请先让我把时间转到班森刚从这里走,而老大爷刚来到这里巡视的时候。
那时,得到班森一行人(主要是蔚莉)保证的洛克伍德正带着割地上存活的那些人重整家园,但老大爷一来,看着眼前这幅正干的热火朝天的样子,顿时就对着身边的侍卫下令:让他们停手,打今儿起,这里不会再有任何房子和人烟。
因为雄心堡的面前不能有任何在战争时,为敌人提供休息的地方,也就是威胁和破绽。
当然了,这并不是老大爷的原话,而是核心内容。
毕竟,那侍卫要是真的这么干了,那跟洛克伍德一样,喝了雅科夫药水活下来的三位,就要拎着家伙事儿过去跟他谈话了。
所以老大爷的原话是这样的:你们不用在修了,离开这里,去雄心堡的内部,我以米尔斯朝廷大臣的名义向你们保证:我给你们在雄心堡内找块儿地,分房子。
但有一个问题:你指望这群之前刚经历过你方将军——拉塞拉斯——屠杀的人民会领你的情?
这太不现实了!
所以对于老大爷的好心,割地人民们用两个字表达了他们内心的想法——滚蛋!
当初屠杀我们的是米尔斯的朝廷大臣,现在要帮我们的也是米尔斯的朝廷大臣——你当我们是傻子?
既上香又拆庙,你装什么孙子?!
于是乎,在割地人民那愤怒的喝骂声中,当天,老大爷无可奈何的离开了。但第二天,他又去了。
因为在当天晚上,有位热心群众翻过了雄心堡的城墙,然后教育(打晕)了几位看守老大爷房门的卫士后,他见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大爷。
“你白天说的都是真的?”
就这么一句,让刚想下令把他给抓起来的老大爷停止了呼喊。
“当然。”
惊喜的说完这句之后,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有门儿的老大爷赶紧让这人坐下,好从长计议。
这人自然是洛克伍德,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件事真要搞起来了,那就凭割地上这群青壮不过百(经历过屠杀和雅科夫事件之后,割地上就剩下这一点儿青壮了)的难民,是根本无法跟雄心堡的大军做抵抗的。胳膊扭不过大腿,所以洛克伍德很识趣的,半夜找上了老大爷,与他商量如何让割地上剩下的这些人入住雄心堡的事情。
过程很曲折,工作很难开展。由于新仇加旧恨,即便老大爷这方有卧底不停的在他们那边游说,但割地人民依旧不买账。
可不买账却并不代表其中没人清楚的认知自己这帮难民的处境,比如活的时间够长,长到足以放下仇恨,先给自己这帮人找活路的大爷大妈们。
而洛克伍德则及时看到,并把握住了这个时机。
于是乎,在那帮大爷大妈的帮助下,以粮食不够吃(确实)的名义,洛克伍德成功的说服了他们,让难民们暂时放下仇恨,先进入雄心堡的居住在说。
洛克伍德干脆,老大爷也不含糊。对于这帮难民,老大爷拿出了几十年前为国家切墙的劲头儿,给他们建房子。
为什么?
因为老大爷心里很清楚:活人比死人有价值。更重要的一点,这些人没有闹事的能力——身边跟着那么多老弱妇孺呢,怎么闹事?一闹事,青壮可以跑,妇孺跑不了。
所以没几天,难民们就进了雄心堡的大门。
当然了,对于这件事,雄心堡的人民不是没闲话说的。
就像当年我国一说要跟日本建交的时候一样,亲爱的邓主席一说,除了那帮明事理的人之外,一大批人就跳出来喊:死也不建交。
而雄心堡也是这样:
难民们要来雄心堡定居的消息刚传出去,当天,就有人跳出来喊:叫他们滚。
而对于这些雄心堡内的流言蜚语,老大爷与邓主席一样,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他拿起了鞭子,指着那帮人:敢说话,阻挡雄心堡的安全建设的,就全他妈给老子滚!
说完就安排士兵游街,到大街上四处抓捕乱说话的人。
效果很好,一鞭子下去,没几个人敢乱说话了。
于是乎,败退的索罗斯才没有去割地扎营,而是退到了距离雄心堡外十五里的地方。
而且就算他去了,也白去。
为了达到让雄心堡安全的策略,老大爷在已经没有人的割地上实行了三光政策:拆房子,填水井,烧树林。真正做到了千里无鸡鸣,万里无人烟。也就是所谓的坚壁清野。
对此,索罗斯很难受。难受在别说房子了,就连水井都要现打。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死要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认同自己失败的,所以在败退的隔天,索罗斯又带着士兵去攻城了。
过程很艰难,情节很老套:先用投石车和法术轰,轰完就安排士兵爬墙。
对此,老大爷的应对方法也很老套:就躲在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下(城墙塌了,没办法)用弩箭射。射完之后就安排骑兵冲。
那效果是相当的好。
索罗斯一共带了二十万人,头天死了近万数,第二天又死了五千(实在冲不动了),然后接连往下。照这个进度,他还能打三十八天。
这赔本买卖不能在做了!
于是索罗斯换了一个策略——围。
他给老大爷写了一封信:投降,不然就围城。断你粮草,饿死你!
对此,老大爷幽默的回道:城内粮草充足,足以坚守一年,你奈我何?
那就困你两年!
这是索罗斯的回应。
因为他认为:虽然自己这方实力受损,但对面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这场仗是可以继续打的。
但老大爷却并不同意这个观点。因为他没说,在打的过程中,自己不叫人。
只不过这个叫来的人吧,有些超乎老大爷的想象。
在索罗斯围城后的第六天早上,老大爷叫的人来了。但刚看那部队一眼,老大爷就傻眼了:这是国家哪儿方面的部队?我怎么认不出来?
看着对方举的旗子,当了国家几十年干部的老大爷生生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放到现代的话,那老大爷基本上可以退休走人了。
但怪不得他,因为这个增援部队举的旗,不仅老大爷认不出来,就算是弗伦公爵,或巴顿鹰爵来了,也认不出来。
因为这个部队在米尔斯帝国并没有实际编制。而且不仅没有实际编制,就连身上穿的盔甲,手里拿的家伙,都跟以往的米尔斯部队不一样。
以往的米尔斯军队,除了几支像薇薇安或巴顿鹰爵的私军(事实这样)是红掺黑或青色之外,其他部队,就连弗伦公爵的部队都跟国家的一样,是黑色的。
但这支部队,却是白衣白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