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昨天为什么没更新,因为骑砍2发售了。昨天整整一晚上都在玩骑砍2......虽然有些厚颜无耻,但毕竟,一个我等了五年的游戏,昨天发售,然后断更去玩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他还是怕了,尽管声音振振有词,但在心中,拉塞拉斯他还是怕了。他怕弗伦公爵,怕这人在知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也怕那站在弗伦公爵身后的半神。他见过弗伦公爵拼尽全力的样子——在十年前的战场上,就在他的眼前,那手持双刀的身影与敌国一圣境两天阶对战的身形如今还历历在目。那烈日与冷月一般的冰与火就在他的手中围绕,形影单只的冲入敌营当中浴血奋战如入无人之境,斩敌将于当前。
他怕那手持双刀的身影在今后会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如十年前斩敌酋一般将自己斩杀。但相比起弗伦公爵,他更怕那站在公爵身后的半神,所以在班森来之前,他这么做了——将自己一生发家至此的经历摆在自己与班森面前,在一方面坚定自己决心的同时,一方面提醒自己:我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不要回头,继续走下去。
所以,他以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班森,就好像是一根手中刺,眼中钉。
在他的身后站着四名身披漆黑魔纹铠,头戴恶鬼面,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透露在外的修炼者。或者说:是四名死士。拉塞拉斯豢养的,唯他独用,且只听他命令的,死士!
因为在这等场合下,他不相信任何人,那怕是最受他信任的亲信,他都不敢去相信。但唯独这四名死士不一样。不同于他们唯他独用,只听他的命令,更在于,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根本就没想过让这四个人活下来。
因为他们如班森一样,也看到了眼前的这些刀剑,也听到了他之前所说的话。
而在雷恩和伊汶那边,他同样也派去了几名这样的死士。雷恩那边四名,伊汶那边两名。
用十名死士换来一个属于自己的前程,拉塞拉斯他觉得值。
他举起了右手,瞬间握拳。
在这瞬间,那站在他身后的四名死士同时拔刀,身上显现出各种不同的光芒,同时挥舞手中的鬼头大刀向班森身体的各个要害部位疾斩而去。
“当!当!当!当!”
但在那刀落的瞬间,却并没有响起利刃切入肉体应有的噗嗤声,反而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那四名死士惊住了,同样,站在那里的拉塞拉斯也惊住了。虽然在心里他知道,作为弗伦公爵的徒弟,班森的身手不会差到哪儿去,有些底子,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四名死士手上拿的可不是什么烂木头,而是真真切切的魔纹兵器!但就是这样,居然连班森的身体都砍不开?
拉塞拉斯惊住了。
但事情可才刚刚开始。
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撼之后,那四名回过神来的死士连忙将手中的长刀抽回,然后形如满月般的再次扬起,向班森砍去。
但并没有成功。
突如其来的拳头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他们的刀光,先发制人的打在了他们胸口上,那巨大的力道将他们打的连腿数步方才停止。
班森看着眼前这些人,目光如电。虽然他想不明白拉塞拉斯为什么要杀他,但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要和他干架的准备。虽然现在这个干架和之前他心想的那个干架有些不太一样,但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这样了,那是不是标识着:班森现在他即便出在重的手,也没什么关系了?
于此,他看着那四名去而复返的死士,握拳冲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快杰的搏斗技巧与骑士的力量相结合。先是一拳,穿过了那袭来的刀光,重重的打在了冲到最前方一名死士的头上。借势,趁着那人抵挡不住力量,跌撞在令一名死士身前,阻挡住他视线的时候,转身,抬脚,狠狠的踹在了另一名死士的刀上。那人瞬间抵挡不住,连连后退,直至退到墙角,才停下。
停在墙角,那人只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剧痛,仿佛双手不是自己的。抬起手来,那人的视线由自己那握刀的双手往刀身上那么一看,顿时大惊——因为不止自己的虎口裂了,就连手中长刀的刀身,都被班森这一脚给踢成了半圆。
而事情还没有完。现在的班森已经冲到了最后一名死士的身前,毫不畏惧的,左手照着那人长刀劈来的方向就一把抓去。咚的一声响,那死士手中的长刀被班森给牢牢的握在手里。看到此,那人顿时大惊。他手中的鬼头大刀是何等的重量,刀刃又是何等的锋利?而就是这样的大刀,在被他给用尽全力给抡起来,劈在班森的手上之后,他竟然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看到此,在惊骇之余,那名死士双手连忙用力,想要将那班森握在手中的长刀刀身给拖拽过来。但却没有任何作用。他感觉自己手上拿的不是一柄长刀,而是一条拔河用的绳索。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现在不是在跟人拔河,而是在跟一座大山拔河。
任他用多大的力气,那座大山就那么屹立在那里,动弹不得丝毫。
而就在此时,班森动了。他伸手握拳,一拳砸向了那人握刀的双手,咔嚓两声,那人的手臂顿时折断,而后,顺势,班森再次砸向那人的胸膛。
噗的一声,口吐鲜血的,那人被砸的顿时向拉塞拉斯的方向倒退而去。
咚的一声,看着跌倒在自己脚旁,眼前恶鬼面具边角上汩汩流出鲜血的死士,拉塞拉斯愤怒了。他看着现在已经将场上最后一名死士给击倒的班森,右手愤怒的颤抖着,并往那待在左手间的戒指上伸去,想要亲自上场将班森给击杀。
可就在此时,他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句:“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的比较好。”
听到此声,拉塞拉斯惊住了。
他是地阶巅峰,半只脚踏入天阶的修为,并且从刚才起,他就已经将自己全身的状态给调整到极致,准备向班森扑杀过去。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下,他居然对身后这突如其来发出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察觉?
自己已经是半只脚踏入天阶,在米尔斯帝国的众多修炼者中已经是排的上号。那能让自己这等人在身体调整到极致时,都无法察觉的人——他身后这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天阶巅峰?还是说...圣境?
他不敢想,他只是知道如今在自己身后那人的实力,强出自己太多了。
所以顺从的,他将自己那摸向戒指的右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这一放,便标志着他已经认输了。因为从心底里,他已经认为自己没有了任何翻盘的资本。这不单单是指眼前的班森已经将他带来的所有死士给打倒,也不单单是指他身后那实力绝对要比他强出不少的修炼者,而是在全方面的,他已经输了。
这输的表现不在于他现在被挟持,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更在于雷恩那里。之前说过,在雷恩那里,他也派出了四名死士,而且还是他估量过莱昂的实力,确保那些死士能够将包括莱昂在内的雷恩偷跑出去的那一行人全部杀掉的实力。
这换句话说就是:在拉塞拉斯的心中,他估计现在雷恩他们已经被自己派去的人给杀掉了。而在自己这里,班森他还没杀掉,在加上现在在自己身后这不知何等修为的修炼者,那在不久之后,弗伦公爵他一定会知道自己的孙女和徒弟被杀的消息。
想想吧,那里面有鹰爵的长孙,公爵的孙女和首徒,在加上那圣光教会的骑士,即便他是皇帝的宠臣,受他的赏识,可这三方的压力,皇帝他绝对不会抵挡的住。不说鹰爵那边,就单说弗伦公爵......
他记得很清楚,在很久之前,他懂事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公爵身后的那位半神,为了自己那死去的两位徒弟,而杀掉拜卡灵数十万大军的事情。而现在,他不仅将公爵的首徒,那位半神的徒孙给杀掉,还将公爵的孙女和鹰爵的孙子给宰了。那之后等待他的命运,相信我不说,他自己也应该明白。
所以他放弃了抵抗,心中不在想任何能够帮助自己逃脱的事情,因为这件事自根本上——皇帝那边,他就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够抵抗的资本。
但出于对自己身后那名实力强大的神秘修炼者的好奇,这时的他,还是转头看了过去。
结果,他看到了:夏洛特站在那里。他手中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那柄细剑被他给挂在腰上,丝毫没有想要拔出的意思。但拉塞拉斯却依旧没有动弹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这人的实力比他强出太多了。
而讽刺的是,自他见到这人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把夏洛特给放在心上。因为不管拉塞拉斯怎样看,他都察觉不到,这人的身上有任何修炼过的痕迹。所以在那时,他便认为:这人不过是个普通人,很有可能是弗伦公爵配给班森他们的仆人。
但现在,他明白了。他看不出这人的实力,是因为夏洛特实在是太强,强到他连夏洛特的底细都看不出来。
而这,便让他那原本就变得无望的心里,再次凭空的产生了一抹疲惫。
现在,失败之后,他满脸疲惫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想做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死地,无法脱身。
但事情却并没有这样,因为这件事只是他自己心想的。而在他放弃抵抗之后,那站在他身后的人就对着班森说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问题:
“雷恩那边,要不要我过去一下?”
“不用。”班森那边传来的,是很自信且坚定的语气:“如果师兄那边也是这等货色的话,那根本不用我们去操心。”指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死士,班森毫不在意的说道:“因为师兄和师姐他们手里有我之前给予他们的东西,而且如何使用的方法,我之前也交给了他们。要是他们真的在路上碰到了的话,那说不定,这些人的下场,比遇到我还要惨。”
不知是这一句瞧不起他对雷恩他们实力判断的话,还是现在那毫发无伤,对他这等精心策划的刺杀,而显得丝毫不放在心上的班森表情给予了他以极大的侮辱。现在的拉塞拉斯只感到有一股莫名的愤怒感从自己的心中升起。惹得他现在,想要大声的质问班森:你何来的这等自信?
但毕竟,那在官场上打拼了数十年的经验和心境在此时起了作用。他知道,自己要真的这么问了,那班森他铁定不会回答自己。可现状是:他必须知道!
因为在班森刚才说的那一句话里,包含着他今后的命运——是活,还是死。是被弗伦公爵和巴顿鹰爵给一巴掌灭掉,还是绝处逢生,在短暂的离职——“告老还乡”之后,被赏识自己的皇帝给重新拉回来?
所以,出于这等心里,故意的,他这么问了:“他们不会回来的,你能见到的,只是他们的尸体。”
班森皱起了眉头,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他们会回来的!”
拉塞拉斯等的便是这一句话。
尽管不知道班森何来的这等自信,但从他那掺杂着愤怒的话语中,他已经知道:雷恩他们不会出事了。
所以,现在的他一改之前那疲惫的表情,如同枯木逢春一般,之前那自信的表情再次涌上他的面庞。
如同越过一堆垃圾一般,闲庭信步的,他走过了那躺在地上,为他尽忠而死去的死士尸体。然后一把坐在了那班森之前想要先发制人,先给他一个下马威的蒙皮红面椅上。
他现在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似乎夏洛特已经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他也不在意班森现在的心情是如何。他只是悠哉悠哉的坐在那属于他的椅子上,然后对眼前的这等情景熟视无睹的向门外发号施令:
“来人,”身子靠在椅背上,对门外,他这么说了:“把这里清理一下。”
话闭,立刻就有数名军士从门外疾奔而来,然后不闻不问的,将地上那死去的死士们给抬了出去。
“这人脑子是有病吗?”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班森不解的腹诽,并且脸上充满了疑惑。但对此,夏洛特却皱紧了眉头。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任由眼前这些士兵打扫,然后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站在这里已经再无用处,现在拉塞拉斯的命运,自班森刚才说出那句话时,就已经改变了。
但班森却还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夏洛特那等心理,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一幕很荒唐,荒唐的就像有人在对他说:你是女的一样。
“难不成他在朝廷中有人?”心中这么想着,他说了:“你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跟你明说:即便你朝中有人,也保不了你!”
“你不懂。”听着班森这威胁性的话语,拉塞拉斯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嘲笑着,轻蔑的说了这么一句:“你不在朝中任职,根本不明白我现在是何等状态。而你刚才走出去的那位同伴,则是一位真正聪明人。他知道,他现在已经奈何不得我,所以他走出去了。”
“而你,”他看着班森,脸上再次露出嘲讽,且自信的笑容。“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