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空已然放亮,那片因为西硫斯的施术而遮盖住太阳的乌云,在其身死的时候,就已然消散。
时间已是下午。班森一路看着那些博莱昂城里发生的事,一面快步走到了城外。
一路上,他走的很快,因为心中的愁苦,使得他不得不加快他的脚步,来尽量避免那些落入眼中的事实。
或者说,莱昂之前所说的事情让他的心里感到伤感无比。
“他死了,而且还是站在这个世界上,强者的最顶端死去的。”这一段话一直围绕在他的心头。“如果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强者,都会因为那外来神的分身而不得不死,那更何况是他呢?”
班森想不明白,但也不由得他不去想。
因为莱昂在之前说的很明白:封印松动了,很可能在过几年,那些外来神的分身就会破封而出。
而到时候,很有可能他就要顶替那名“圣王”的职责,用自己的身体去封印那些东西......这让班森感到很不舒服。他不想那么做,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这个他还没了解全的世界中,一边玩乐,一边混吃等死。
但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再过几年你就要去死......这不由得他不去胡思乱想。
出了城门,班森一路快步走到了那离着博莱昂城不远的河边——这是博莱昂城内大部分人家的饮用水,同样也是城里的妇女们用来清洗衣物的。
河边有几块很大的青石,但那毛糙的外表已然在城内洗衣妇女那常年的搓洗捶打下,变得光滑无比。
但此时这地方却是没有什么人来洗衣服,毕竟现在的博莱昂城里,那可以乱糟糟的一锅粥。
挑选了河边一块最大的青石坐下,班森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卷。但他却并没有要抽的意思。
他呆呆的看着那在微风的吹动下,显得波光粼粼的河面,那根被他从口袋中摸出的烟卷,在他的手中被摩挲的许久。终于,一声叹息之后,他放下了烟卷。
从背后解下那他背在身后的白色吉它,举至身前,就那么看着它。似是自言自语,又或是对着吉它说:“我就要死了,对吧?就像结城丈二那样?”
没有人回答他。那在他身边响起的,终究不过是河面吹来的微风,以及那被微风吹拂,在他旁边发出沙沙响声的几颗柳树。
“凡人不受争议,英雄向来孤独。”这两句话在他刚从书中读到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句他觉得很酷的话。但现在,在那种感觉自己快要“死”的前提下,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连带的,那自己在快杰的影响下,在v3的剧集里,那一号和二号骑士对风间志郎说的话,他似乎也明白了:“这种痛苦,由我们两个来承受就可以了......”
但他却明白,自己终究不是那两名骑士。他没有那种觉悟,或者说,他永远不会像伏魔三剑侠那样——虽然这样说会有些不贴切,但确实,他永远不会像佐尔丹那样。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在人世间品尝到的那点人情味,就要挺身而出,去独自面对那入侵人间的恶魔一族。
而同样的,像那平成的一号,那位五代雄介所做的事情,他也做不到。
他不可能像五代雄介那样,仅仅只是为了一个那样简单的理由——想要看到大家的笑容,不想在看到大家流泪,去战斗。而同样的,那身为半人半魔的佐尔丹那样的理由,他也做不到。
他想要的理由,相比起这两位来,是要更自私一点的。不是那种他们那样式的,仅仅只是觉得大家的笑容应该有人来守护,或者,恶魔族入侵人类世界这本身就不对的这样的理由。他要的,是更自私一点的。
比如说:在他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许久之后,漂泊不定的他,忽然有了一个家,而为了这个家,他可以去毫无保留的战斗。但现在的他,却是不行......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河边,微风习习,午后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让人的内心感到异常的平静。坐在河边的青石上,班森一面呆呆的看着,一面语气喃喃的反复咀嚼着那两句话。
“你在这里干什么?”
时间就像河面上那波光粼粼的流水,不住的从班森的身边流过。
虽然在班森的感觉里,只不过是过了一会儿,但现实却是,时间已经过了很长了。
那照耀在河面上的阳光已然消失不见。夕阳西下,一轮清冷的明月已然取代了太阳,正高高的悬在空中,散发着清冷,且淡淡的明亮光芒。
“是你啊......”
思绪被打断。回过头来,班森用波澜不惊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那人的身影。如瀑般的金色长发落在她的肩上。而在清亮月光的照耀下,那妩媚白皙的面庞就更加的白皙。
“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此,伊汶的眼角顿时皱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班森现在的神情,更是因为她在班森的语气中,听出了另一种意思: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
想到此,伊汶的面色就更加的不悦。“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孩子罢了,摆出这副大人的样子给谁看?”
心想着,伊汶那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清冷的面庞就更加的冷清。
她皱着眉头,直直的看着班森,冷冽道:“你跑出去这么长时间了,就不想想别人吗?那边还有人在等着你。”
好似听不出伊汶那语气中的冰冷,班森淡淡的回道:“知道了。”
伊汶的眉头更皱。
面色不悦的,她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但就在她刚转身,走了没两步之后,就听得身后的班森说道:“请陪我坐一会儿吧。”
转过身来,那不悦的面庞刚想对着班森骂两句。但看到他此时的眼神,没由来的,在微怔之后,伊汶点了点头。
因为班森那用来看她的眼神,孤寂的厉害,就好像是在飘雪的寒冬腊月的街边,等着别人来领养的小狗......
走到班森身边坐下,看着那被月光照耀的河面,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厉害。直想要有人跟她说些什么,好来打破这种孤寂的气氛。
但坐在那里,时间过了许久,也不见得班森说哪怕一句话。
终于,在盏茶过后,班森慢腾腾的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一根烟卷——之前的那根已经被风给吹走了。
点上火,他吸了一口,低声问道:“你说...他临死前想过活下去没有?”
“什么?”这句没由来的话让伊汶听不明白,而她那刚才疏松的眉头,现在也再次皱了起来。
“那个圣王啊,你说他临死前想没想过要活下去?”
这句话直接让伊汶的心里冒出了火。一千年前的事情,她又不是当事人,她关心这个做什么?
但班森现在的样子却又让她骂不出来。于是语气硬邦邦的,她对着班森回到:“不知道!”
“是啊,你们都不知道啊......”
“这话说的,就好像你知道那样。”
“我当然知道!”
没由来的,班森低声喝了一句。而好像是要发泄一般,他对着伊汶吐出了心中的忧闷。
“我看过啊!这种故事!”
接下来,班森也不管的伊汶听不听得懂他那个世界里的名词,班森大声的呼喝道:“你知道吗?这种故事我在之前的世界里看过!”
“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呢,当时从地摊上买了一本书,书上写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男主角被人给弄到了异界里,然后变成了一个战士,去领导那些异界的勇者,然后失败了,就那么死在了异界里。”
大声嚷嚷着,班森手舞足蹈的对伊汶说着:“你知道吗?最讽刺的是什么?那人又活了!”褐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伊汶。“那人在一千年之后又投胎活了!然后变成了一个法师,再次去跟那异界里的boss打。这次他赢到是赢了,但你知道吗?他死过一次啊!”
泄气般的坐下来,班森低着头喃喃的说着:“你别问我具体的情节,时间过的太久,我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他是被自己的两个老婆给用剑捅死的,但他复活的那段情节我给忘了......”
“而且你知道吗?那个世界里,也是有神的......”
“所以呢?”伊汶淡淡的问道。
“所以呢!”听到此,班森蓦地暴起。“那神有什么能力你知道吗?万一跟那个故事里说的一样呢?神太厉害!主角到最后也没杀过一个神,他最后是用头脑解决的!”
“而且谁知道这个世界里的神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的,或者更糟糕一点:这个世界里的神跑到我的身边,对我眨眨眼睛,然后我变成婴儿了。然后在眨眨眼,我又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或者更直接一点:那个神就那么高高在上的坐在空中,然后对我一指,我—没—了!”
说着,班森停了下来。坐在青石上,蜷缩着身体。
而听着班森这段不找边际的话,不知问什么,伊汶竟然听懂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身体快要蜷成一团的班森,这么说着:“这个世界里的神都沉睡了,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你怎么知道!”
“嬷嬷告诉我的。”
“恩?”班森不解。
而伊汶则是看着不解的班森,语气平淡的说道:“有机会你要跟我去一趟丛林,一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二来,你这个问题教导我的嬷嬷可以回答你。”
“......”
听到此,班森半晌没说话。
少顷,大概是一炷香过后,班森站了起来,叹息了一口,犹豫不决的对她说道:“好吧...看样子不管我怎么弄,这个世界上都有太多我所不了解的东西了......”说着,班森转过身,幽幽的说道:“回去了......”
.
.
题外话:那本书叫《恶魔法则》,但是有个问题,刚才我书上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记不起那时候的情节了。毕竟当时我看那本书的时候才十几岁啊?不过十六七吧。但现在呢?我都二十几岁了,真想不起来了。就只记得主角却是被两个老婆给用剑捅了......
不过话说啊,当时在我上学的时候,那些好书是真的多,比如:《家里养个狐狸精》,《一仙难求》,《仙魔变》,《龙族》,《史上第一掌门》......等等等等。
但说句老实话,你们不要以为那个《家里养个狐狸精》是本那样的书,不——是!而是一本很正经,就像银魂那样好看而又贱贱的书。(虽然银魂是动漫......)
其书中的那首诗我现在还记得三句呢:“金丹现世,明王下凡。”在就是一句“嫦娥无悔盗灵药”了。不过说句老实话,这本书贱梭梭的很可爱,怎么贱呢?这样的:“小隐隐于野?不!我只能小隐隐于床了.....,.”
在就是那个掌门人,也很好看,我就说一句话,你们就会去看的:那个男主角把前期的一个女boss给收后宫里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去看啊?嘎嘎嘎嘎嘎!!!(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