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仅仅一瞬之后,苏轻韵摆摆手说:“那行吧!你接着读。”
“好。”
方奕山点头之后,抱着书本人认真地接着读下去。
但是他读完之后,孩子是不是听到了他不知道,苏轻韵倒是已经睡得挺香了。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之后,他俯身在苏轻韵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拉被子给她盖在身上,抬脚走出了房间。
这段时间,苏阳宣一直在修才院中上课。成绩在同窗中名列前茅,他对学习的热情也很浓厚,每日从修才院中回到家,还要捧着书籍看个不停。
还总是时不时的缠着苏轻韵给他出数学题目做,苏轻韵见苏阳宣这么上进,自然愿意倾囊相授,这才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苏阳宣便成长了许多。
而张金花,每日就在家做做饭洗洗碗做做家务,平时也不喜欢出去走动,这么长时间了,她去得最远的地方应当便是菜市场了。
就算有时候苏轻韵出去,叫上她一起都被拒绝了,她宁愿待在家中扫扫地,打理打理院中的小菜苗,都不愿意跟苏轻韵和方奕山出去走走散散心。
方奕山走出房门,见张金花正坐在院中洗衣服。因为河流离得远,院子的前主人付田便在院中开凿了一口井。这也方便了张金花,让她洗菜洗衣服更为方便了。
张金花听到声响,抬起头来见是方奕山,便扬眉笑了起来:“荷花睡着了吗?方才听到你在读书,可是读给她听的?”
方奕山抿唇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读给孩子听的,只是媳妇儿睡着了,我出来站会儿,省得吵着她。”
“孩子还在肚子里头呢,哪里能听得懂你读什么?”张金花呵呵一笑,出声道:“荷花就是娇气得很,也亏得你能有耐心待她。”
张金花嘴上是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如何都掩盖不住。
她的女儿嫁了一个好女婿,不仅让她和儿子有好日子过,还能让她儿子读书学字,日后能奔个前程。哪怕只是考个秀才,能免去赋税也是好的。
方奕山勾唇应了一声:“媳妇儿她娇气一些也是应该的,我是她丈夫,又比她大几岁,理应顺着她些。”
张金花听这话,眉开眼笑的说道:“你也别太顺着她了,省得她到时候得寸进尺,骑到你脖子上去了。”
方奕山:“……”
得寸进尺什么的,他让着些便是了,至于骑到脖子上去……
他想,他是愿意的。
意识到想到了什么时候,方奕山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匆匆的点了一下脑袋之后说:“岳母,你且先忙,小婿去芳华斋瞧瞧。”
趁着苏轻韵还在休息,他赶紧将三字经拿回去,再寻一些有趣的书回来给苏轻韵打发时间。
三字经,苏轻韵听不进去,孩子也听不懂。那他便拿一些人文野史回来,有趣味性一些的,苏轻韵应该会喜欢,读起来应该也不会太枯燥。
他回来之时,苏轻韵还在睡。
许是怀孕之人都嗜睡,人也变得懒懒散散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每日出去走动走动,都是考虑到生孩子时能轻松点才愿意去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