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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正是时候

宾子杰只感觉眼前云气汹涌。不,这算得上是云海了,像极了,霸道、浩瀚,气象万千。好比一部无声电影,正在以忽快忽慢的速度播放着。这部电影应该取材于暴雨雷霆、奔腾咆哮的大海。

雷声还真的响了起来,响彻云霄,把正陶醉在刀光剑影、爱恨情仇中的人们惊醒。他们似乎都在仰望天空,仿佛看见有朵朵白云随着微风飘了过来,亦或即将出现美好的画面。

画面是出现了——宾子杰打了一个寒颤,又是关于金宝华。难道金老师与必极宫有关?与自己涉及的领域有关?

画面是这样的:

从关校长办公室出来,金宝华急匆匆的跑出校门准备把自己的行李拿过来。在跨出校门的时候跟一个庞大的身躯撞了个满怀,,宝哥直接被弹出去了,而那个庞大的身躯却岿然不动。金宝华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定睛一看。乖乖,绝对的猛男型。身高足有一米八,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眼睛较小。一身耐克的装备,一看就知道属于运动型的人。

“你好,你找哪位?”,没等金宝华开口,那人问道。

“我是新来的计算机老师,我姓金,刚从关校长办公室出来。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看着那人的眼睛,宝华说道。

“噢,我知道。不想看看你的宿舍吗?”那人平和的说道。

“宿舍?哦,周主任好!”金宝华凭直觉说道。

“不要那么客气,年轻人都叫我周哥。你也不要主任主任的叫,走!我带你去看看”,金宝华跟着这位魁梧的周主任屁颠屁颠的去看自己的宿舍。

周主任回头说:“考虑到一楼过往人员较多,宿舍就从102调整到401。”

“明白,多谢!”金宝华其实没想那么多,只要有住的地方并且不要交房租就很完美了。

从第一教学楼后面绕过,上台阶就来到了假山。又从假山上三十六级台阶就到了综合楼。综合楼有七层,左边还有一幢平房,标牌显示——食堂。食堂旁边还有一张铁门,通往外边的石方中学。

进了综合楼,金宝华发现综合楼一二层都被隔成了三个格子。两边的格子较大,就摆上了餐桌。中间的格子较小,作为过道。

上到四楼,周主任拿出钥匙,打开了401的门。我们的小金老师一看,典型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里面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最让人激动的是里面还有一台联想的台式电脑,看上去还比较新。

“你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就提出来,我会抓紧时间办。”周主任说。

“电脑可以上网吗?”金宝华问。

“可以,装上去不到一个星期。”

“已经很好了,幸苦。”小金答道。

真像做梦啊,与“贫民窟”的隔板房相比,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啊。住进来意味着以后相当一段时间不要排队上厕所、排队洗澡;意味着半夜三更不会被上面、左面和右面房间的同居情侣的动静吵醒。虽然工资远远没有在完全软件公司高,但是这里包食宿,把房租水电算到里面还可以啦。加上节假日休息,小金已经很满意了。

拿到钥匙,金宝华准备马上跑回出租房拿回自己简单的行李。

“校车在门外,听校长说你就住在河西。一来一去要不了多久,我开车,走吧。”

没等金宝华回答,周主任已经下到楼梯,边走边掏出车钥匙。

金宝华正愁没钱打车,绷着脸,跟在了周主任后面。

二人上了那辆两排座大众的南B19141,不到十分钟,二人就到了金宝华的出租房。一进铁门就碰到了房东肖老爷子,“肖伯伯好,吃饭了吧。”金宝华客套道。“嗯,刚吃完。”房东答道。

肖老爷子满头银发,是个退休教师,个子不高。一脸和气,平时对金宝华比较关照。从来没有催要过金宝华的房租水电费,从来都是一脸笑容,问长问短。当然小金也经常帮他修修电脑电器什么的,闲暇也跟肖老爷子下下象棋、谈谈时事。房子还有一个月才过期,金宝华打算把欠下的房租打张欠条或者把身份证压在那里,虽然要走,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您好!”周主任向肖老爷子打招呼。

“你好!这位是。。。”房东说。

“肖伯伯,我找到新工作了。这是北区石方小学的总务周主任,是来接我的。”金宝华望向周主任,又看了看房东。

“我也教过书,看来我们也将成为同行了。小伙子找到工作是好事,恭喜你!”肖老爷子面带微笑,笑容很真诚。

“谢谢!今天我恐怕就要搬到宿舍去了。。。”金宝华声音比较低。

“没关系,我领你们上去。对了,那个小韩上去不久,这会估计在二楼过道里等。我领你们上去吧!”没等周、金二人反应过来,肖老爷子就往楼上走了。

上到二楼就看见韩星提着一袋东西在金宝华门口附近来回踱步。韩星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圆领的短袖汗衫,下身牛仔裤,高跟鞋。长发飘逸,身材苗条,风情万种,看上去简直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韩姐!你来了!”小金激动的说道。

看到金宝华一行人回来,韩星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哦,刚到。回来了。”

开了门,金宝华迅速的打开灯。这时候周主任才看清楚宿舍房间的全景。

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桌一椅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也放不下多余的家具了。其余就是一些锅碗瓢盆、生活杂物,地板是木制的,窗户开得很高。床对面贴着一副巨大的世界地图,上书“心怀祖国,放眼世界。”

韩星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安静的站在旁边。

“肖伯伯,这是我的身份证。先放在您那,上个月的房租可能要等我发了工资才能给您。。。。。。”金宝华递出了身份证,脸憋得通红。

“我这有。”周主任准备掏钱。

“这怎好好意思。。。。”金宝华脸更红了。

肖老爷子掏出一包云烟,又递给了周主任一根。自己也点上,深吸了一口,眼睛看着窗外,一会又看着金宝华。“钱的事不急,没必要压身份证。这段时间的交道我还是认为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这样吧——你写张条子就行。等将来手头活泛一点给我也不迟,再说我以后还得找你切磋切磋象棋咧。呵呵。。。”房东笑道。

周主任停止了掏钱的动作,韩星在旁依旧默不作声。

“这。。。。。。那我写张欠条吧。”金宝华迅速的从床头拿出纸笔,写了张欠条交给房东。几个人就迅速的帮金宝华整理东西。东西不多,后备箱装下绰绰有余。

临行金宝华心情复杂的握着肖老爷子的手,“走了,改天回来看你。”

“心态放平和点,祝你顺利。”房东道。

金宝华又走到韩星面前,“韩姐,谢谢你了。”

韩星大方的伸出右手,“工作顺利!”。金宝华握着韩星的手,点了点头。

车子从“贫民窟”缓缓驶出,韩星看着车子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很久,很久才离开。“放手去爱,不要逃。。。。”韩星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舅妈,点好菜了?我马上开车过来,我知道——北区石方宾馆。”

车上,金宝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从毕业到现在自己过得很紧张,甚至没有吃过一顿好饭、睡过一个好觉。工作是找到了,但以后自己还会面对怎样的困难呢。有人说,生活是不断需求的过程。也是不断创造的过程,而非简单享乐的过程。但我需要什么呢?目前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工作,以后呢?金宝华陷入沉思。

到了学校,金宝华把床铺好就随着周主任到学校旁边的醴陵风味馆搓了一顿。因为明天下午才开会,所以在周主任的怂恿下,金宝华第一次喝了酒,而且还是二锅头。金宝华摇摇欲坠,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韩星赶到石方宾馆,舅舅和舅妈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了。“舅舅,舅妈!”韩星孩子似的靠上前去。

“都二十六七岁的姑娘了,还跟个小孩子样的。哎,头痛。。。”韩星的舅舅轻轻的摇头。

“一天到晚唉声叹气!我们韩星怎么了?才貌双全,工作稳定。不知道多少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打她主意咧。。。”舅妈不服气了。

“好,好,好。。。我错了!”舅舅也不耐烦了。

“怎么了?二位领导。工作的时候你们是我领导,可假期我是你们的外甥女。呵呵。。。就不要训我了,是不是,老舅啊?”笑眯眯的对着自己这位领导兼舅舅说。

“好咯,好咯,各位我错了。”舅舅行了个抱拳礼。“这还差不多!”舅妈嘟着嘴巴,笑道。

我们来认识一下韩星的舅舅和舅妈。舅舅易克宸,46岁,潭州市国家安全局局长。中等身材,偏瘦,衣着朴素。舅妈谭莉,42岁,潭州市国家安全局技侦处处长。白白净净,一头黑亮长发,身材曼妙。高贵典雅,且极富知性美。一看年轻时一定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韩星有时候也纳闷,舅妈为什么会嫁给舅舅这个一点都不特别的男人。去问舅妈,舅妈总是笑,“你还年轻,不懂的。”因父母早亡,韩星从小跟舅舅舅妈一起生活。舅妈一直没有孩子,所以他们把韩星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娇惯自然在所难免。

“‘关老爷’什么时候来啊?”韩星问舅妈。“刚刚你舅舅打了电话,估计这会应该快到了。”舅妈回答。

“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韩星嘴里的“关老爷”来了,三人忙起身迎接。

“‘关老爷’,这次我可比你先到哦。”韩星调侃道。

“没大没小!叫关伯伯!”易克宸教训道。

“没事,没事,从小就这样叫,她能改,我还适应不过来咧!哈哈。。。”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如果金宝华没醉,并且来参加聚会的话,他一定会惊得嘴都合不拢。因为韩星嘴里的“关老爷”就是月下区石方小学校长关怀,金宝华的顶头上司。也是潭州市国家安全局老字号的侦查员,代号“响石”。

“刚刚,学校里面有点事,耽误了。什么时候上菜?我快饿晕了。”关怀捂着肚子。

“快了。对了,老关,那小子安排好了吧?”易克宸问。

“都安排好了,局领导看重的种子选手我怎么敢怠慢啊。不过这小子经过我测试还真挺有可塑性的。比我当年入行的时候精明多了。”关怀答道。

“选择他是我们共同的老师‘云峰’极力推荐,在接触中我们确实发现其有过人之处。尤其在编程和数字电路这一块有相当高的造诣。只是他所要涉及的内容是绝密,我们对他还在考核阶段。可能是我的疏忽,在完全软件公司的局布得太不专业了。。。”易克宸摇着头,叹了口气。

“这怎么能怪你呢?金宝华怎么会知道完全软件公司就是局里技侦处一组呢,我想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更加积极的配合我们的工作的。”韩星说。

“暂时不能让他知道,他还没经过组织考验。跟他亮明身份谈的时机还不到,这是我们作为国安人员的基本常识。”关怀道。

“嗯。”谭莉也点了点头。

“如果他实在是不想加入我们,就让这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试图让他成为一个小学教师吧,从简历上看他当教师是他的梦想。”易克宸沉声说。

“那也要通过教育局统一组织的考试才行,他毕竟还不是正式编制的教师。”关怀有点担忧。

“凭他的能力,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谭莉若有所思。

“或者回乡下去实现他的鳝鱼养殖业也不错,这小子缺根弦。”韩星道

“咳咳。。。”易克宸干咳几声,三人都缄口不言了。这时候服务员推着餐车把菜送了上来,摆到了餐桌上。

倒上酒,谭莉招呼大家开动。服务员下去后,周围也安静了下来。酒过三巡,易克宸对关怀说:“老关,你年纪大了。今晚动力研究所的行动你就不必靠近目标进行确认了,我已安排龙杰。”

“什么意思?我被‘退休’了?”放下筷子,关怀火药味有点重。

谭、韩二人看着两个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训练新人同样重要,金宝华那小子就交给你了。当年我们不都是老师‘云峰’训练出来的吗?”易克宸语气平和。

“哦。”关怀没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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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子杰感觉:就特定世界而言,没有什么事物会出现的正是时候,人生没有所谓的“一题多解”,一切现状都是事物发展运行后的唯一解。没有如果,更没有对与错。因为在相应时空的物质和意识及其属性所驱动下,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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