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叶甘说。
两人正说着,只见局长王良手势突然一变,一股火焰突然自手指尖溢出,蓬地一声大震。
火焰顿时铺天盖地,弥漫在水面之上,这股火焰看似不够强大,但很顽强,紧紧地依附着在水面上燃烧着。
虽然说水与火并不兼容,但是局长这股火却能在水面上不断地焚烧着,仿佛这水面上是浇了有汽油一般。
火苗越烧越旺,关在笼里的老k惊恐地望着这里。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太知道王良这句温水煮青蛙的意思了。
不出一会,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像寓言故事里,那只被关在玻璃缸里面的青蛙一样。
先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以为自己活在水流湖泊中,悠哉游哉的,随着水温的慢慢提升,玻璃缸里面的青蛙便会跳了起来,因为青蛙是冷血动物,如此恒温的环境它一时察觉不了,但久而久之,不会要了他的命?
K先生绝望的望了一眼,他知道,他待会便会像那只青蛙一样受不了。
随着火势的越来越大,水面已经开始冒出滋滋的汽泡声。
“老K,现在你要说还来的及,”王良说了最后一句。
而老K抓住铁栏,此时却到了天人交战之处。
“等你变成熟鱼时,一切都已经迟了,”又有人说。
滋啦之声大作,水面更加的沸腾起来。
这时,随着气温的不断升高,老K的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风借火势,火助风威,燃烧的火焰如云朵一样纷纷炸开。
这时,除了火光的威势,水面的水蒸汽也越来越大,一团团的水雾在房子周围的空中飘浮着。
热浪一阵一阵的袭击,林羽看到,这些热浪和水蒸汽并不是毫无目的,自由散漫地狂颷乱窜的。
它们而是像一块块蛋糕样,向着老k先生的头上涌去。
这样,使得原本炙热的气浪更加炎热。
老K虽然身体强壮,又有超越常人的体力和耐力,可是他毕竟不是修行者,即使他是修行者。
在如此长时间的温水浸泡下,既使冷水都有可能给你泡得脱去一层皮去,更何况这还是一些越来越热的热水了。
水面聚散,水珠跳脱。
林羽看到,浸泡在水中的老k,已经成了一只半翻卷的膨胀的鱼。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老k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好几次在水底沉下去,又挣扎着浮上来,要不是身子浮在水面上,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最顶层的铁栏杆。
估计他早已经像一条死鱼一样,彻底地无声息了。
这时,正在生死存亡之际,林羽看到,一声不响的王良又有了新动作。
只见他先是眉头紧皱,双手一开一合,继而突然双目圆睁,从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似刀光般的凌厉光芒。
林羽内心不由一动,局长,难道又要下狠招了?
果不其然。
他念头刚起,却见王良一声大喝,呼啦啦的,火焰再一次暴涨数尺。
水面也更加的一阵激越跳荡。
呜啦啦,一阵蜂鸣声不绝于耳。
林羽忍不住抬头看去,心突地一跳,脸色顿时大变。
只见黑压压的一阵剑影自王良身后溢出,七十二把飞剑,如同飞鸟,形同一道幕墙般,排山倒海的往铁笼四周飞去。
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剑身划动铁笼撞出的无限火花。
一阵刺耳的,犹如刀刮铁锈的声音,不停地在室内传开,也在老K的头上交接纠缠着。
这种刺人耳鼓的声音,看似无形无质,实则像一枚枚毒针一样,不断地刺入你的灵魂,让你的心里,比刀尖宛进你的肉里,更让人受不了。
如此一阵搅动。
七十二把飞剑,由一个人用意念和念力,同时飞出和使用?
黑压压的一片,自由的变化、排列、组合,形成一个巨大的蜂群和剑阵。
这是什么样的功力和耐力?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林羽记得,同样的竹影剑法,自己初练时,到目前依旧只能使出六把,竹润高一些,是八把到十把,而叶甘,当时他第一次使出来时,是十八把,已经把他吓得惊为天人,那时,他以为这就是竹影剑法的极限了。
哪知道,没想到,这一次,见到局长使出来后,更让他大开了眼界。
局长的能力,似乎更猛、更霸烈,竟然是――七十二把。
这也让他进一步认识到,一重境界和另一重境界的差距。
自己还只是筑基期巅峰,也就是说自己离结丹期还差一步之遥。
竹润和叶甘他们,都是结丹期,只有局长,一个人是元婴期,已是目前国内已知的最高境界。
所以说,叶甘他们与局长一比,依旧是一个遥不可及,不在一个档次的存在。
再想想林羽,目前的修为,就更不用说了。
差距,真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到现在,林羽才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自己和别人的差距,也让他第一次看到了,局长王良的真实实力。
身为一个保密局的局长,其能力与才干,果然不是盖的。
这一下,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他的内心不断轰轰。
武功一道,浩如烟海,修行一途,长且多舛。
今后,我必将要更加好好的钻研研习,去走出自己的修练仙途,林羽暗暗发了誓。
“住手,停下来,我交代,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老k终于迷迷糊糊,呓语似的发出了告饶的声音。
听到这话,王良的手终于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久已逝去的微笑。
水流逝去,火光熄灭,几乎在同一瞬间,屋内的水流与火焰,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仿佛这屋里,本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一滴水花和一片火花的样子。
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这是何苦呢,明知扛不住,又要死撑,早说啊,早说哪里会遭受那么大罪?”王良说。
“算你狠,”老K咬牙切齿,有气无力的说。
“说吧,我在听。”
“我,我如果说出来,你,你能不能不要杀我?”老k说。
“证明你还是怕死嘛!不过你不要跟我讲条件,能不能不杀你,不是由我来决定的,是由国家革命军事委员会,军事法庭共同宣判之后决定的,不过以你所犯的罪行,不可能再给你机会,也就是说,你的生存几率为零。”
“那照你这样说,说也是个死,不说也是个死,那我干嘛还说出来呢?”
“你可以不说啊,我不会逼你,”王良说,“不过只要你扛得住,我倒没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