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八颗聚气丹以一枚中品灵石的价格卖了出去,这个价格相对一级丹药来说实属高价,拍到的人一脸肉痛,但是想想丹药的品质,又释怀了。
很快,下一件拍品出现,是二级聚灵丹,虽然只有四枚,但同样全是上品。
同样的,这一次的丹药再次被很快拍走。
接下来都是较为普通的拍品,姬夜欢看得直昏昏欲睡。
姬明武更是愁苦,他有心为姬夜欢拍一些适合的装备,但是姬家的灵石前段被姬夜欢挥霍了不少,现在也只能勒紧腰带过日子,要再拍一些其他东西,就要仔细斟酌了。
长久的沉寂过后,又是一件拍品被推了出来。
在看到台上的‘物品’时,姬夜欢忽然感兴趣地扬了扬眉,慵懒半阖的眼底露出兴味的光芒。
而大厅里,和场外,很快激烈讨论起来。
“这个拍品,清单上怎么没有?”
“是啊,这种拍品不是地下市场才有?天极拍卖行怎么现在什么都拍?”
“我倒是觉得不错,品相很好嘛。”
冯家雅间中,冯志的二百斤瘫在软塌中,享受着侍女喂的新鲜水果。
只剩一条眼缝的一双眼睛,看到台上的拍品时,猛地睁开,以难以想象的敏捷坐了起来。
他指着台上,压低声音道:“爷爷,把这个拍下来!”
冯烈皱了皱眉:“为何?”
冯志咧嘴笑,笑得很猥、琐:“爷爷,太子好这口,这个可以送给太子……”
冯烈有些不屑,又了然地点头:“那就拍下来。”
……
听到嘈杂的议论声,老者敲了一下小锤,让他们安静,待众人停止议论后,他才接着开口。
“这是临时加上的拍品,所以拍卖清单上没有具体信息。”
这次的拍品是一个男孩。
看上去仅有十二三岁,眉清目秀,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眸,竟是翡翠一样的绿色,美极了。
但男孩表情狰狞,龇着雪白的牙,眼底露出凶光,似乎只要谁靠近他,他就会咬那人一口。
他被绑在一个由玄铁打造的大型十字架上,两条黄金锁链分别锁住男孩两条细瘦的胳膊,他用力挣扎,却无法脱离那锁链半分。
“这是从周边一个小国送上来的拍品,野性难驯,曾经在他们村子里伤了数十人,村民皆恳求我们把他带走。”
“要特别注意的是,这件拍品危险度极高,已经经过几次拍卖,但是每一任得主最后都被重伤,所以又送回了拍卖行。”
众人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拿出来拍卖?”
老者温和地解释道:“因为村子贫穷,拍品伤了人,村民无钱医治,只能把他拍卖出去。”
这样的解释显然很牵强,但是天极拍卖行的名声响彻整个大陆,背后势力有多么庞大无人知晓,由天极拍卖的物品,除了本身的危险性,不会有后续麻烦。
前来参加拍卖的,不乏一些有钱没处花的二世祖,手下也养了不少逗乐的小玩意儿,对方性子越野,越是能引起人征服的欲望。
再说,这男孩已经被拍卖过几次,那么多人都没有驯服他,若是被自己驯服了,那是多么令人骄傲的一件事?
“现在开始拍卖,起拍价,一枚低品灵石。”
老者的话音刚落,姬夜欢便出了价:“一枚中品灵石。”
姬明武瞬间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臭小子,难道是因为歪了十八年,好不容易纠正过来,所以胃口变大了?
不仅男人,现在连孩子都不放过了?
姬明武捂着胸口,语重心长道:“这孩子来路不明,怕是会有危险。”
“危险?”姬夜欢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会怕?”
“你小子……”
姬夜欢道:“好不容易遇到个感兴趣的,怎么能错过?”
姬明武深深地呼气,吸气,在脑海里默念无数次不生气不生气,最后还是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败家子!”
虽是这么嫌弃着,姬明武却没有阻止,就如当时她与祁连设下赌局,他虽气恼,也一样任由她去。
这小子身上有一股连他都信服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跟随她的决定。
自从旷野之森回来之后,臭小子变了不少。
与往常空有其表的浮夸不同,那种气定神闲,睥睨傲然,连身为灵王的他都不曾有——就像是常年身居高位,其他人都不曾放在眼里。
听到姬夜欢出价,几个对头家族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不管姬夜欢现在有多大能耐,她都是一个风流浪荡的纨绔,有弱点太好拿捏不足为惧。
因为姬夜欢突然飙升的价格,场上静默了片刻,随后,接二连三的加价声响起。
“两枚中品灵石!”
“三枚。”
……
姬夜欢枕着桌面,手指轻点额角,声音清灵从容:“十枚。”
又是一阵寂静。
卧槽!这谁家的败家玩意儿扰乱秩序,赶紧领回去好嘛!
这种阶梯式跳跃加价的方式,让不少人直接没了脾气,有能力有想法的竞争对手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减到最少。
“十一枚!”第二个加价的人出了声,只是,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
“二十枚。”姬夜欢懒懒笑着,丝毫不顾姬明武已经暴跳如雷。
姬明武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拍卖会结束的那一刻,他肯定会被所有死对头大肆嘲笑。
听到姬夜欢叫价这么豪爽,其他家族有心想凑热闹抬高价格坑他,却又搞不清姬夜欢真正的意图。
万一他们加价后姬夜欢直接放弃,那他们不是成了冤大头?二十枚中品灵石,可不是小数目。
片刻静默之后,冯家雅间里传出声音:“三十。”
“……”
祁墨端着茶杯,缓缓喝着茶。
他的特殊癖好,鲜少有人知道。
自那男孩出来之后,祁墨心里被刻意压制的某些因子便剧烈沸腾起来。
他要那个男孩。
但祁墨绝不可能自己出价把男孩拍下来。
托着茶杯底座的手握得有些紧,直到冯志出价之后,祁墨心里才缓缓平静下来。
他甚至已经想到该用何种方式疼爱那漂亮又倔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