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宇不慌不忙道:“紫罗姑娘有所不知,男人如果有了家室,自然能安心事业,御东国有如此聪慧的皇后,御东帝自然轻松理政,国事昌盛。”紫罗暗暗咬牙,你就是要抓着宛儿的婚嫁不放了!“哼,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自然有个成功的女人。这话不假,不过嘛,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可未必要有一个成功的男人!”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即便女帝主政,这番话也太过惊世骇俗。如今都是男人做主,女子不过传宗接代,安于家室即可,哪得闻这番论调。“呵呵,紫罗姑娘难道是说,女子亦可理政不成?”齐柏宇暗中张开无形大网,朝紫罗包围过去。天一和貔貅眼下回到内室休息,一时顾不上殿内的事情,正是他出击的好时机。“如今女帝在朝,西霖虽不敢称国运昌盛,但政事廉明,百姓可畅所欲言,难道不是我西霖之福吗?”
宛儿登基后,从未对言论下过重刑,官员们渐渐在朝议上放胆发言,的确属实。紫罗将此事拿来说话,齐柏宇自然无话可言。麒麟一族尤擅操纵人心,紫罗尚不知自己已渐渐落入废帝圈套。只见她继续说道:“一国之事牵连甚广,帝君自当听取多人意见,集众人之所长,才是明君之道。”
宁缎绡觉察气氛不对,赶忙接口道:“紫罗姑娘说的是,吾皇谦和爱民,是我西霖之福。愿吾皇万岁万万岁。”众臣纷纷颂德,一时缓和了气氛。紫罗方忆起此乃除夕夜宴,全无一丝喜乐之感,只觉一阵困乏。
“正如紫罗姑娘所言,我西霖国乐于听取各方意见,吾皇开明,百姓之幸也。不如请紫罗姑娘谈谈对我西霖的看法,让我们男子也听取一下女人的建议?”齐柏宇笑道,众臣只当这是句玩笑话,纷纷笑出声来。紫罗一时气氛,翻起珠帘的手抖了起来。宛儿喝道:“放肆!朕的姐姐岂容皇弟如此取笑!”
宛儿这一回当真怒了,从龙椅上站起,不是紫罗拉着,险些要冲出珠帘。她刚听宫女密报貔貅和天一受了内伤,在内室吐出几口鲜血,此刻又听此人如此言语,岂能不气?紫罗听废帝这话一出,顿时了然,他定是买通了在场不少臣子,即便他不开口,旁人亦会将话题带到自己或宛儿头上。此人歹毒,当真可恶至极!
“陛下恕罪,臣弟多喝了几杯,又对紫罗姑娘的才艺深深佩服,言语不慎,望陛下恕罪恕罪。”齐柏宇连连鞠躬,一时气氛活络,众人皆笑。宛儿还想发火,紫罗一把扯住道:“莫急,莫气,别中了他的圈套。”自古帝王皆练就一番表面功夫,单纯如宛儿,如今也不免学做着虚伪套路。紫罗暗暗叹息,越发渴望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宇王爷真会说话,紫罗本一小女子,何来高见?”“紫罗姑娘莫要过谦,得吾皇青眼有加,难道没有何独到之处吗?”“是啊,能和宁学士的弟弟对出那么多绝句,紫罗姑娘真是才女啊!”“紫罗姑娘不要过谦,请畅所欲言。”众臣纷纷如此说来,废帝买通了至少一半的人。当着宁缎纱的面,分明是叫紫罗无法拒绝,宛儿无法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