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叫她走了?”元恒假装疑惑不解问道。
其实,段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莫名觉得在元恒面前继续留那个小丫鬟,不太好。
段樾拢紧衣衫,准备穿鞋下床,并用讨好的语气同元恒说道:“这不是元恒过来了么,我想同元恒说说话……”
“是么?”元恒说着,顺手将桌面上的饭碗端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像刚刚小丫鬟喂段樾那样,将饭递到了她的嘴边。
段樾去拿鞋的手收回,坐正身体,略显急促的说道:“我……我自己来……就行……”
她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吃个饭还是没问题的。
元恒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小声说道:“莫非将军觉得我长得没那个小丫鬟俊俏,我喂的饭让你吃不下去?”
“才没有!”段樾斩钉截铁的说道,“谁都比不上我的元恒。”
“将军的这张嘴,真是比蜜糖还甜。”元恒夸赞道。
他一提嘴甜,段樾无意识的抿了一下唇瓣,柔软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一夜元恒把她压在身下亲吻的感觉。
少年的嘴才甜,蜜糖里带着毒药,能使人麻痹自我,不受控制。
“啊,张嘴。”元恒低醇的嗓音将段樾拉回神。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四目相对,让段樾无法心绪平静的吃下他喂进她嘴里的那口饭。
她率先低下了头,接着,便听到元恒在她耳边说:“将军,我觉得你有点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闻言,段樾眉心一紧,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元恒不过刚来见她,就察觉到她的异样了。
这几日,她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男人,好似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包括她自己。
段樾目光闪烁,四处游移,突然,她的视线落在少年手腕处包裹的层层白纱布上。
“这是怎么回事?”段樾惊讶问道。
她记得她在玄衣公子手腕上咬了一口,好像也咬在了这个地方。
“不小心划伤了,我已经敷了药,不碍事的,将军别担心。”元恒平静地说道,神情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伤得严重吗?”段樾问道,相比她心中的疑问,她更担心元恒的身体。
“将军,我是大夫,你要相信大夫的话,我没事的。”元恒安抚她。
他表现得毫不知情,十分镇定,段樾也不好直接问他。
之后的几日,元恒都在这里陪着段樾。段樾年轻,又有元恒给她调养,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八九分,她也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了。
她准备找玄衣公子告别,撇去其他不讲,玄衣公子多次帮她,又在她危难时收留她,她都不该不告而别。
可不曾想,玄衣公子并未出现,他应该是不愿意再见她了。
传递消息的是苏璃,她手中还捧着一身干净的衣服,“门主他有要事在身,无法前来。公子,你们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多谢照顾。”段樾低头致谢,她眼睛看到那身衣服,好像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