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啊,你最好打死我,否则,我定在你身上戳个窟窿!”段樾这句威胁的话,着实没有什么分量,就跟两个小孩子打架,输了的那个扬言要同家里告状一样。
也正因此,闫老大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他完好的那只手臂猛地抬起,甩起的鞭子紧接着狠狠落下,“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段樾的身体本能的随之一颤,怪异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怎么回事?
段樾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闫老大嘴角张狂的笑意。
他这是把段樾当成他的猎物了,在玩弄她。
闫老大这个猎人,就喜欢看自己的猎物惊惧而不得逃脱的可怜模样。
“第一鞭子,我试试手,第二鞭子,可就要落在你身上了。”闫老大还特意通知了段樾一声,他当然不是出于好心,只是为了加重段樾对未知伤害的恐惧。
段樾怒了,她嫌弃道:“要打就打,跟个老娘们一样啰啰嗦嗦的像什么话,恶不恶心?!”
闫老大脸色一沉,他是真想立马要了段樾的命。
这个小白脸满嘴谎话,闫老大也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是个惜命的,还是等大夫过来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中毒,再决定要不要杀段樾吧!
既然现在不能杀,那就狠狠折磨他,以解心头之恨。
闫老大再一次扬起手中的鞭子。
还未听到鞭子抽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声响,就先传来一声破空之音,紧接着,是一声嘶哑的哀嚎。
“啊——”
闫老大仰头叫道。
他那只拿机关鞭的手臂,中了一支冷箭,锋利的箭头,直接将他的手臂给射穿了。而且,铁制的长箭还卡在了他两根骨头之间。
霎时,他脑门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尖锐的疼像锥子钉进他的脑中,他那只肩膀因疼痛而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再无法握住机关鞭,任由它掉在了地上。
闫老大手下的人被这变故惊醒了神,纷纷扭头,握紧刀柄往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砰、砰、砰……”
黑衣人立即又扔下来几个烟雾弹,在地上炸裂开,滚滚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在白色的烟里伸手也看不见五指。
那群黑衣人趁乱,将段樾给带走了。他们片刻都没有停留,毕竟人少,真正打起来不容易占上风。
跑出去很远之后,段樾才与那些人一同落在一处空旷的地面上。
双脚触地,段樾的心神才慢慢回笼。
“没事了。”男人低醇微哑的嗓音在段樾头顶上盘旋了一圈,后听进她的耳朵里。
低哑的声线有些诱人。
段樾甚至还能感受到男人胸腔里的气息在微微震动,连带着她的心跳都有些乱了。
男人的话音落下,段樾也抬起了头,她睁眼一看,就看到了男人脸上戴着的黑色面具,还有没被遮住的凸起的喉结。
她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该松开了。”男人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