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冷冷的看着落入火海的宋彦洪,半晌,摸摸的转身离开了,黑夜里,都城的城门上静静地悬挂着几具尸体,几个守城门的士兵抱着长枪在门楼上打着瞌睡。
这时,远处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到城门脚下,城楼上的两个卫兵立刻醒了过来,看到下面的那个马车,开口喊道:“下面的是什么人?”
那赶马车的人正是阿牛,阿牛从车辕上跳下,一声不吭的向城门楼走来。
“你是什么人?快给我停下!”卫兵看不清下面的那个是什么人,又怕是什么大人物,不敢随便攻击。
当阿牛渐渐的走上城楼,城楼上的卫兵猛然发现,那人竟是阿牛将军,原本还有些朦胧睡意,现在立刻清醒了过来,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牛扭头对那两个士兵说道:“还不快过来帮忙,愣在那里干什么?!”
那两个士兵心中一惊,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长枪,鬼使神差的向阿牛走去,帮着他把那一具具的尸体拉了上来,阿牛看着小五子尸体上满是伤痕,忍不住泪眼朦胧。
那两个卫兵站在阿牛的身后,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立在那。
鲁真、花德巧和左俊他们的尸体上都遍布伤痕,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他们都是被活活的打死了。
半晌,阿牛对那两个卫兵说道:“把他们抬到马车里去吧,我要把他们安葬下来。”
卫兵帮着阿牛将他们的尸体抬上了马车,在马车旁站着的狗宝看到他死去的兄弟忍不住潸然泪下。
马车驶出了都城,阿牛耳畔回想着马车轱辘的声音看着在夜幕下渐渐远去的都城...
我不会在回来了!
几座坟墓在郊外竖立起来,阿牛静静的站立在坟前低着头,脑海中回放着曾经和他们在一起快乐的日子,是他们将自己从水莲的阴影中带了出来,是他们让自己重新找回真爱,得到了幸福,他们是自己真正的兄弟,能坦然面对的真兄弟!
阿牛缓缓闭上了双眼。
三年后
东周平原上的战火并没有消散,而武颜国也没有因为在烈风谷战役中受挫而偃旗息鼓,反而越战越勇,扩大军备,加强训练,三年的时间里武颜国的军队士气再次恢复,甚至隐隐更胜从前。
武颜国出征,他的第一个目标不是君子国而是西凉!这一战几乎不是叫做战争,应该被称为屠杀!实力极其悬殊,西凉国没有任何防备,甚至连求援的骑兵都来不及跑出。
而君子国在战事结束后才得知西凉国灭亡的消息,朝野震惊!
一个月后,君子国接到了武颜国下达的战书,半年之内,武颜国将会向君子国开战!顿时整个君子国乱成一锅粥,而皇帝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寝食难安。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一次竟是武颜国帝皇郑沧海御驾亲征!
这一消息,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君子国的皇帝又想起了自己的结拜弟兄阿牛。
郊外,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在竹林里奔跑着,一个穿着粗布衫的男子在后面追着。
“我的小祖宗哎,你慢点跑,要是你再磕着哪,我回去又得被骂死!”
“嘿嘿,你来抓我啊,抓我啊,抓到我,我给你枣子吃!”说完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又向前窜去。
“呼啦!”一个人影似乎是从天而降,落在了那个小孩的面前,背对着他。
那小孩一愣,停下脚步,仰头看去,顿时不再调皮了,低声喊道:“爹,您,您怎么来了?”
挡在小孩面前的人转过身来,看着小孩严厉的说道:“云惜,你不抬头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娘早就把饭菜做好在那等着你了,你还在这里乱跑,你看看狗宝叔叔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调皮,是不是又想找罚?”
云惜委屈的说道:“我只不过是随便溜达溜达嘛,干嘛那么凶?真是的,爹老是说我,我找娘去。”
说完云惜扭头跑开了。
“你总是说我说你,你自己也不看看,哪一天不是把整个家里闹腾的鸡飞狗跳,不是在爷爷的烟枪里撒辣椒面,就是在你娘做饭的锅里撒沙子,要么就是将你娘辛辛苦苦种的花弄的凋零不堪,你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娘了,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
那人脚尖一点,就向云惜追去。
“阿牛大哥,等等我。”狗宝小声低估,“跑的那么快!也不知道等等我,下次我也学功夫!”
云惜回到竹屋,就大喊道:“娘!娘!爹又要欺负我!”
阿牛站在竹屋门口指着云惜道:“你给我下来!”
云惜冲着阿牛做了一个鬼脸,嬉皮笑脸道:“我就不下来,你打我啊,你来啊你来啊。”
阿牛卷起袖子刚想上去拽他下来,尤君梦就从竹屋内走了出来,看着阿牛气势汹汹的样子,秀美一皱道:“阿牛哥,你又再欺负云惜。”
云惜立刻配合的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扑倒在尤君梦的怀里,假哭道:“娘,爹又要罚我,呜呜呜...”
尤君梦忙抚摸着云惜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娘在,谁都别想欺负我的乖宝宝。”说着向阿牛瞪了一眼。
尤君梦怀中的云惜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下面气的半死的阿牛,偷偷的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阿牛看着调皮的云惜哭笑不得,他无奈的对尤君梦说道:“君梦啊,你这样宠着云惜,迟早有一天云惜会被你给宠坏了。”
尤君梦狡辩道:“云惜才三岁,你就这样把他管的那么严。”
“小孩子不从小管严一点,那长大了还了的?”阿牛说道。
“长大了的事情长大了再说,反正现在我是不准你罚他。”
尤君梦抱着云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