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暗示
“下一位!”一高喝之声响起。
顺声抬头看去,洞察石前仅剩数人,慕容枭狡黠道:“美女姐姐,下次混战,联手如何?”
徐小紫娇笑道:“穆公子,哪有像你那般卖力的,危险不说,还徒惹仇敌。今不少污衣弟子欲将汝除之而后快!”
“徒惹仇敌?除之后快?美女姐姐何意?”慕容枭困惑不已。
徐小紫眉目流转,瞧着四周没人,小声答曰:“那次混战结束,污衣派见那么多弟子上去,而无一人归,就打听到是你下的手。”
“这帮忘恩负义的散修!”慕容枭听闻,自然猜到有人将他出卖,当下拳头紧紧握在身侧。
徐小紫见状,安慰道:“穆公子莫要担心,下次混战随姐姐留在角落。”
说话间,她将脸凑过去,唇几乎贴近其耳,小声道:“平日里注意些便是。”
鼻中满是丁香花之香气,柔软触觉让慕容枭全身有些发抖,面孔彻底红透。
憋了半天,他正欲开口道谢,脑后传来:“那边的公子,你是否测试?”
此声使得他清醒过来,一脸通红的退后两步,随后抱拳道谢:“多谢姐姐提醒。”
说完,他转身以袖擦拭额头汗水,向黑石走去。
徐小紫一脸似笑非笑模样,显然乃故意作弄,目中疑惑之味却是甚浓,心道:“穆公子怎又测试武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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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石,由“鬼斧神驼”凌绝寒前辈打造,现今武林最大的发明创造。
走至黑石前,慕容枭尚未从方才香艳情景中回复,鼻中依稀嗅得一丝香气,诱惑红唇于脑中若隐若现。
他一手捂胸,深吸一口气,将诱人景象抛诸脑后,徐徐伸掌,轻轻按在黑石之上。
顿见白光显现,虽称不上耀眼,却比上一次亮上不少。
“南贤果未欺吾!应已为丙一等。”慕容枭撤回手掌,转头向山口走去。
“咦?”不远处的尤老见白光,一脸不敢置信,暗道:“此人武资竟突然提高,怎有可能?”
另一惊疑之人乃是徐小紫,此时她正站在远处看着白光,忽抿起嘴唇,默然的低低笑了起来。
“徐小紫!”一声震天之咆哮,音量之大,俨如雷霆暴虐一般惊人。
纵使不回头,亦能知此人为谁!
徐小紫瞬间变了脸,背对此人,娇喝道:“刁楼下,你真是阴魂不散!”
虎背熊腰,腰间悬挂一大酒葫芦,貌如三十,正是江湖人称“咆哮帝”的刁楼下。
他再次咆哮道:“还本大爷银子!”
“你真无聊!拿去!”徐小紫从怀中取出一羊脂玉瓶,头也不回的反手扔了去,蹙眉道:“此乃十五颗无常丹,足抵你银子,以后勿再来烦姑奶奶!”
“徐小紫,你竟愿意归还银两?”刁楼下目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徐小紫眸中一道讥讽闪过,淡淡道:“你无武资,姑奶奶不愿欺负你!”
“啊!啊!啊!”咆哮声响彻云霄,刁楼下大怒道:“你武功可不如我!”
徐小紫似笑非笑之双眸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取笑道:“那又如何呢?或一年,或数月,你就非我敌手!”
刁楼下忽冷哼一声:“仅这些只能权当本金,利息尚未归还!你若陪本大爷乐呵一晚,咱双方作罢!”
“我啐!”徐小紫不怒反笑:“原来你一直纠缠姑奶奶,银子乃借口,贪图美色是真!”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得还利息!”刁楼下说到这时,忽露出淫邪之笑:“看你与那小白脸卿卿我我,一副骚包模样,莫不是喜欢幼童?”
“唉~”徐小紫哀叹一声后,又从怀中取一瓶无常丹,反手扔了过去,鄙夷道:“利息已清,勿再纠缠姑奶奶!穆小公子与此事无关!”
说完,她运使轻功飘然而去,只留刁楼下响彻天际之咆哮!
片刻后,刁楼下整个脸变成了猪肝色,愤怒、不甘、妒嫉夹杂其中,恨恨道:“徐小紫,本大爷非宰了那小白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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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若风在山口等候多时,踮起脚尖观望,一脸焦急状,见熟悉身影归来,方安下心来,慌忙迎上前来:“公子,你可算归来了。”
“吾从未离开汝视线,何有归来之说。”说话时,慕容枭径直往山上走,凉若风见状赶忙跟上。
顶着风在前头走着,风不算小,吹得山路旁的树木飒飒作响,将他脑子吹清醒不少。
因贪图智慧果,上了贼船,受到了监视,颇为不爽。心中猛然想到,“那个吕世枫不会在幼狮战结束,将我灭口吧?”
但旋即一想,南贤耗费心血让他复活。若参加完幼狮战即被灭口,又何必送他回来?想到此处,慕容枭心中安定不少。
走至半山腰,身后传来气喘声:“公子,公子,可否歇歇再走?”
转头一看,凉若风气喘吁吁,弯下腰撑膝喘大气,可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害怕恐惧,生怕被责罚。
也是自己忘了,下山不累,上山累。一个十余岁未曾习武之子自然更累。
慕容枭默然不语,见道旁有块大石,便坐了下来。
“多谢公子!”凉若风投来感激的目光。
一阵山风过去,吹得松树枝叶相撞,轰轰作响,有如秋潮夜至。
半响,慕容枭触景生情,心中一阵感伤,问道:“若风,你无父母,那可有其他亲人?”
“没……”说话时,凉若风眼神闪烁。
“奇怪?这并非隐秘,他为何要说谎?”对此,慕容枭也未揭破,起身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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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移步出屋,夜凉如水,一道持剑身影静静的立于星光之下。
“太湖水寨,太湖水寨!”人影小声嘀咕,自吞服智慧果后,脑中不住浮现这四个字眼。
“难道第二颗智慧果在太湖水寨?”除了这,他实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当其思索之间,身后突传来磁性之声:“穆老弟,当真是好雅兴!”
慕容枭转过身,行礼道:“吕副盟!”
青衣布衫的吕世枫徐徐走来,笑道:“太见外了,称吕大哥便是。”
“若此人日后不以污衣之事杀我灭口,仅凭一把辟邪剑就足以使人愿与之亲近。”暗思后,慕容枭回道:“吕大哥。”
吕世枫走至其身侧,笑道:“为兄看你孤身一人发呆,不知作何感想?”
犹豫片刻,慕容枭问道:“大哥,可知晓太湖水寨?”
“太湖水寨,为兄自是知晓。说起此帮略显麻烦,待为兄回去,让秀梅将有关记载送至你房内。”吕世枫本欲问穆孝与太湖水寨有何缘故,细思后作罢。
“多谢大哥。”慕容枭作揖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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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烛火幢幢,桌案上的石鼎中燃出袅袅的香。
慕容枭坐于榻上,门外传来敲门声。
“吕小姐姐,请进!”看着门口俏丽身影,他一眼就分辨了出来。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吕秀梅低着头,手中拿着一竹简走了进来。
慕容枭见其满脸通红,纯心调戏她,戏谑道:“小妹妹,你每次见我就脸红,莫非是少女怀春?见我英俊不凡,看上我了?”
吕秀梅听闻,将头压的更低,脸蛋也更红了,将竹简往桌上一放,张张嘴,却又咬住了唇,好半天才羞答答的说:“你流氓……你混蛋!”说完,一跺脚,转身就跑。
“哈哈哈!”慕容枭忍不住大笑。
话说上一世自己还是初哥,而此世界十三岁之男子娶妻生子乃常事,思吕秀梅那一双水灵大眼,若是……
念此,他用力敲打下脑袋,暗骂自己:“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起身走至桌前,抓起竹简,坐下细细观看研究了一番。
“这太湖水寨确实有些复杂!至于智慧果之事,得待日后打探。”
将竹简内容尽数记入脑中,慕容枭起身吹灭蜡烛,至榻上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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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星辰璀璨,夜风寒冷。
吕秀梅撑着下巴,独自坐在石阶上,思穆孝说她怀春,一阵恼怒。而又思那道霹雳,跳入其怀中,瞬间满脸通红滚烫。
“讨厌!讨厌鬼!”吕秀梅忽大喊,两手抱头,不轻不重敲打着:“滚开!滚出去!”
此时脑中又见浑身是血的穆孝,她害怕的睁大双眼,“啊”的一声,飞一般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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