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玉面狐狸
破庙上空黑云密布,电光闪闪,雷声大作。巨大的轰隆之声,恰似山崩地裂,入耳惊心。
忽的一闪,震天响的大霹雳打落下来,正中一棵大树,将其炸的粉身碎骨。一丝火星,在大雨倾盆下,瞬间飞灰湮灭。
幽暗的破庙内,在电闪雷鸣声响中,大环刀壮汉突起身道:“郑纪大哥,杀了这两个毛没长齐的小鬼。如此尤物就归咱们享用。”
言语间拿起大环刀对准慕容枭二人,神色间颇为下流,完全当女子是他的囊中之物。
闻此语,南海一乌龟一跃而起,怒道:“当本龟怕你不成?如此佳人理应怜惜,怎能出言侮辱?”
慕容枭亦拔剑而起,眼角却瞄准庙门逃跑的方向,而叫郑纪之人忽然大笑,笑道:“龙弟所言极是,杀掉这二人,共享此女!”说话间一跃而起,一掌偷袭击出。
耳边闻掌风至,南海一乌龟仓促之间与其对了一掌。殊不料,偷袭的郑纪反倒往后退了两步,还受了一些轻伤。
“我的天,这小乌龟有点强啊!只要抱紧他大腿,前途无量啊!”慕容枭见其如此之强,不仅没了逃跑的心思,反而眼珠一转,大呼一声:“休伤我南海兄。”
遂拔剑刺向龙弟,四人交战在一起,刀剑交击,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数十合后,慕容枭不禁暗暗心惊:“普通壮汉竟有如此武功?看来目前慕容剑法只能打打山贼这种级别。”
反观南海一乌龟却是游刃有余,以一敌二犹不落下风。此时他开口道:“穆兄退开,若非顾及你,此等杂鱼,早已被本龟打飞!”
被无情揭穿,亦知其言之为实,慕容枭只得尴尬一笑,老脸一红,退至一旁。
大环刀之主大怒道:“小兔崽子,大言不惭!看我汪卫龙剁下你狗头当板凳!”言语间,举起大环刀砍了过去。
“龙弟小心!”郑纪出言提醒,可迟了半拍。
但见南海一乌龟扎一马步,双腕并拢,掌心向外,高喝一声:“南海绝学,归~元~气~功!”
绝式再现,汪卫龙连提气抵御都来不及,只觉被无形之气击中腹部,口中“啊”了一声,紧接着感觉胸骨剧痛、气血震荡,整个人向后倒退,被射至墙上,连人带墙飞了出去。
倒在大雨中的汪卫龙,挣扎着欲爬起,可着实力不从心,口中连吐数口鲜血,显然命不久矣。
“龙弟!”郑纪一声悲鸣,欲奔向其左右,慕容枭拔剑拦在他身前。
南海一乌龟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个杂毛还想送本龟上路?跪下来喊三声龟爷爷,放你一条活路。”
郑纪大怒道:“欺人太甚,老子和你们拼了。”
双方冲突再起之际,庙中角落传来一道妩媚之声,“小公子,此庙几毁在你之手,差点没躲雨之处。”
侧头望去,只见斗笠女子缓缓起身。忽然一阵风吹过,将女子胸口掀开一道口子,一赤狐在胸前显现,那双眸似将人吸入一般。
见此纹身,郑纪大惊,浑身战栗,已极为害怕,语气结巴道:“你……你……你是……玉面……玉面狐狸!”
女子先是一声娇笑,接着冷哼一声:“之前是哪家的犬叫嚣欲享用姑奶奶?”
郑纪两腿皆在发抖,忽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叩首求饶道:“姑奶奶饶命,请恕小的有眼无珠,您就当放个屁,把小的放了吧。小的这就给您学狗叫,汪汪汪!”
此举让在场之人一阵鄙夷,在旁的南海一乌龟小声问道:“穆兄,玉面狐狸是谁?”
“合欢教胡媚儿,乃是采花女贼。”
“何为采花女贼?这采花女贼是干嘛的?”
慕容枭翻了个白眼,干脆不再搭理,心道:“无知者无畏!”眼角瞄着庙门,思考该如何逃跑。
此时胡媚儿已摘下斗笠,露其庐山真面目。面容姣好,约莫二十一二岁,神情中尽显狐媚之态,诚如其名。
她缓步向前,似有一股无形压力,压的郑纪不敢亦无法抬头,顿时汗流雨下。
南海一乌龟在旁嘲讽道:“哎哟喂,方才不是牛气的很?欲杀我等,又欲享用此女。怎才一小会,就需跪地讨饶?”
郑纪闻之,似遇救命稻草,匍匐转身,口中呼道:“龟爷爷神功盖世,区区玉面狐狸绝非你敌手,只要救下小的狗命,小的愿给爷爷做牛做马。”
“我呸!”南海一乌龟啐了一口,“你自称狗命,叫我爷爷,岂非骂本龟是狗?龟爷爷何曾有你这种狗孙子!”
慕容枭听后,心中不由哈哈大笑,这小乌龟当真是个妙人。
郑纪痛哭流涕,自抽一嘴巴,叩首道:“求龟爷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发慈悲!小的和龙弟在少林盗得一本经书,只要救下小的,愿送于龟爷爷。”
南海一乌龟大笑道:“龟孙子,看你如此有孝心,且看爷爷绝学。”说话时,再扎起马步,摆出施展归元气功的架势。
见过此功威能的胡媚儿心中有所忌惮,未免夜长梦多,抢先击出一掌,而目标却是郑纪。
为保性命,郑纪向后翻滚,迅速起身,以全力抵御。在其心中,只需拖延片刻,待得归元气功袭至,必可保住性命。
岂料,南海一乌龟虚晃一招,未曾使出武学,反向后跃去,光着膀子从破墙处逃出。
空气中犹传来,“穆兄,你自求多福!本龟先走一步!”
此举,让众人目瞪口呆,正与胡媚儿对掌的郑纪大骂道:“卑鄙小人!无耻之极!”
最尴尬的莫过于慕容枭,瞬间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自胡媚儿一掌击出,便知即使他与郑纪联手亦不能胜之。
“我艹,没想到那死乌龟从一开始就打算逃跑,我竟然被他骗了。”慕容枭内心一阵悔恨,如今已经错失逃跑的最佳时机。
本以为那小乌龟是个武功高强的傻子,想抱其大腿。不曾想这乌龟表面愚钝,实则大智若愚,比猴还精,自己都被他外表骗了。
“逃!”今仅此一念。
光着膀子不顾大雨逃出破庙,见庙外没了马匹踪迹,心中不由怒骂:“我艹特娘的,这死乌龟!”
身后胡媚儿声音传来,“小公子,你意欲何往?不入内陪姐姐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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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外的大雨持续在下,只是少了些电闪雷鸣。
庙中,胡媚儿坐在火堆旁翻阅经书。慕容枭坐于她对面,迫于威慑,不敢动弹。
看着郑纪尸体,他心中不由一阵怒火:“你个龟孙子,怎不多坚持片刻,竟然如此不济!”
脑中又想到南海一乌龟,忍不住在心中怒骂:“这个死乌龟,跑就跑了,还将马骑走!”
静下心想想,以为那乌龟是呆子,不曾想自己才是最呆者。南海一乌龟逃的明智,自己又何尝不想逃,只恨没早逃,才落到如此地步。
据闻采花女贼皆将男子采至脱阳而死,自己年十三岁即遭此命运。上一世是个雏儿,来到这里能有如此香艳的死法,也算上天对自己的弥补了。
想到此处,慕容枭自己动手解裤带,脸色满是幽怨的说:“好姐姐来吧,人家还是个雏儿,不要弄疼人家。”
胡媚儿察觉其意,合上手中经书,轻笑道:“小公子,你尚年幼,姐姐可不忍下手。”
慕容枭一听,心中燃起希望,问道:“那为何不放了我?”
“放你?”胡媚儿笑的花枝乱颤,胸前巨峰都在抖动,“教主尚缺人伺候,将你阉割后,送与教主。”
“阉割?那我岂不是要做太监?”慕容枭顿时感觉五雷轰顶,自己处都没破,就要做太监了?
良久,他才开口说:“好姐姐,能不能不要阉割我?我还不知道女人是何滋味。”
“那可由不得你,我们教主是大美人,只需好好伺候,少不得你的好处。”言毕,胡媚儿站起身来,自怀中取出一匕首,徐徐逼近。
“完了,我特么要做太监了。不要啊,我可不想以后去练葵花宝典这些武功啊。”慕容枭急的快要哭出来,一时害怕闭上了眼睛,在心中将南海一乌龟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可久久没察觉任何动静,身上也没有任何疼痛,就睁开了双眼,只见胡媚儿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难道自己身上王八之气爆发?让这个采花女贼看上了?舍不得割自己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胡媚儿别有深意的说:“近身一看,你长的还真像姐姐认识的故人。罢了,你刚说自己还是个雏儿?”
慕容枭一听察觉事情有转机,头点的犹如小鸡啄米一般。
“你脱光吧。”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慕容枭瞪大了眼睛看着胡媚儿。
“姐姐满足你的心愿,让你知道女人的滋味后,再阉割你。”
“还是要被割啊。”慕容枭内心无比伤感,满是哀怨的开始解裤带,“姐姐你轻点,不要弄疼我。”
胡媚儿见状不满道:“你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再不快点,姐姐直接把你阉了。”说话间,还将匕首放在脸边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看着这个手势,慕容枭吓了一个激灵,数个呼吸就脱了个精光,乖乖躺在地上,犹如待宰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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