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从群山与苍穹的交界处溢出来,那不是一道光的隐现,而是随着山脉亘绵不绝的鹅黄色暖意的无尽流淌。
他从云海里静默地走来。面容平淡而肃穆。衣袂翻飞间,显映得天边热烈却朦胧,像冬日里火焰上升腾的雾意。
我与初生的朝日静默相对。
我在等,等他从云海中全然扬起身来,等他鹅黄色的暖意毫不留情地燃烧起来,等他炽热的遥远的火焰灼痛我直视他的眼。
他也在等,等待那愈演愈烈的势如破竹般沸腾起来的属于白日的烈焰燃尽这阻挠他的重重云海,等待傲立中天、众生朝拜。
我与那古老的信仰肃然相对。
他是绝对的美与绝对的希望,他是绝对的神圣与绝对的狂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是他的宽慰;“夜光何德,死则又育”是他的恩赐;“出自汤谷,次于蒙汜”是他的永恒。
因为他的宽慰,人得以彼此原谅;因为他的恩赐,人有了白月光;因为他的永恒,人能够在最绝望的黑暗里面向东方、心怀希望。
我们爱这日子。
我们永远爱这日子。
在日出之前,在日出之时,在日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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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
“角宿未旦,耀灵安藏”:当东方没有泛白的时候,太阳藏在哪里呢?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月亮究竟有什么德行呢?消失了之后还能重新完满。
“出自汤谷,次于蒙汜”:太阳早上从汤谷升起,晚上停驻在蒙汜。
『今天我们都是call屈原的小机灵鬼儿~
(′▽`)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