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禇忽地停止踱步,转过头问妫姝:“此话当真?为何她从未跟我说过?”
“母亲不是,怕您伤心吗……而且,她跟就算您讲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而且,母亲从来都不希望您为她担忧啊,母亲一直都在乎着我们每个人都感受却独独忘记了她自己。所以,所以……她才会那样凄惨地饿死而让我们活下来啊……”妫姝红了眼眶,话语里盈满了惆怅。
“可是……我……她……”妫禇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跪下来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手上青筋突起,胳膊不住地颤抖。妫姝被吓到了,她战战兢兢地蹲下来,刚想询问,妫禇一把站起来,声音呕哑告诉妫姝她应该睡觉了。妫姝朝外面望了望,一弯明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中。窗外那株梅树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曼妙,深色的枝干在夜色里默默地张扬。妫姝点点头,担忧地看了看父亲,离开了房间。
妫姝彻夜未眠,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番话对父亲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也不知道这次谈话让父亲更加坚定了让她嫁给孙迟的想法。
洛冥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往事,偏了偏头,告诉一旁若有所思的公孙乙:“公孙乙……你的爱情,或许太顺利了些吧。仅仅是情投意合,就能终成眷属。这样来看,你也是很幸运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地域和时间的差异。”
“……确实很顺利啊,但是……人活着,不可能一生都被爱情所影响。生命不应该被困于爱情里。它固然重要,可是我们也不应该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进去。活着有更多的精彩。我有令人羡慕的爱情,可是最后……不也是死在了偌大的宫殿里么,戴着枷锁被扔到了荒郊……”公孙乙悲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