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做法是有些荒谬,他也总是克制不了那暴躁的情绪。站在台上的白柒瞥过眸子看了曾启之一眼,满眼疑惑。
曾启之瘪了瘪嘴,才出声,“算了,算了算了,输了也不是我的事,干嘛要管!”
话毕,他便一脸不开心的走了。
芩一拘朝白柒抱拳道:“承让了!”
白柒点了点头,笑吟吟地从斗场上离开,走到曾远旁边,再抽了一次牌,这次的牌子,是和淘汰的人比试的。比试的时间,也就是明日辰时,她只要保证不在倒数十名之内,其他什么名次都无所谓的!
曾云夙神色复杂,始终有些不解,这两把木剑是怎么断裂的……
傍晚,白柒受了罚后,在寝房里吃着晚膳,这些晚膳和往常是一样的,不过都是一些素食。曾岚啸说修仙之人,就得食之清淡,行之检点,但这都是一些繁琐的事情。
白柒并不想注意这些,因为实在在古板了,难道修仙之人就一定不能吃荤了?
她又不是当和尚。
看着桌上那几盘简单的素食,基本看不见什么一丝油腻,正苦恼之际,一人在屋外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来。白柒听到声响,自然转头过去,发现站在门口之人,竟是芩一拘。
他来此作何?
更不可置信的便是,他手中秉着一个食盒,风尘仆仆地过来,眸子含笑。
白柒道:“一拘师兄夜深来我寝室,还提着食盒,是……”
芩一拘道:“不是给你吃的,你还记得今日将我寝房破了一个大洞的事?”
白柒点头,说道:“自然记得。”
芩一拘道:“正是如此,所以今晚用膳便在此处将就,至于入寝……”
“你也想在这睡觉?”白柒忍不住问。
只听他道:“是!”
白柒险些喷出一口血,但还是镇定下来了,“这……一拘师兄啊,我这寝房挺小的,你看这塌只能躺下我一个人,若是俩人睡怕是不够挤,所以能不能……”能不能去其他地入寝啊!
芩一拘有些苦恼,之后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白柒看着那食盒,神色复杂。
听他言说:“寝房之事,师尊已经在处理了,但现在还未安排出一间空余的寝房,而其他师兄师弟也实在没有地方可以留我。而你,是破坏我寝房的罪魁祸首,就应当委曲求全一下,留我在这休息一晚。”
语毕,他便坐下来,打开食盒用食,白柒不明所以,懵了一会。
“等等……”白柒放下筷子,咬牙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芩一拘疑问:“怎么了?”
白柒沉沉闭眼,敛神,又缓缓睁眼,说道:“师兄可记得,在你寝房的屋檐上对打的人,还有曾启之!”
芩一拘道:“记得,可这又如何?”
白柒道:“那你不该去锦华轩么?那屋子多大,我还记得去帮他看脚伤,那床大的可睡下三人,师兄去那安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白柒只听他应了一声,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似乎没有再理会她什么。
然而是她忽略了一点,曾启之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在他的锦华轩休息一晚,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因此,芩一拘又怎么可能敢提出这种要求,正因为不敢,所以倒霉的又是她白柒了。
“呵,真是天敌!”白柒捏着筷子,险些给捏断了。
除此之外,更没想到的是,芩一拘竟是这样的一种人,呵!
他见白柒久久不动筷子,也知道她是生气了,可也不忘提醒一句,“白夜师弟怎还不食用,想来这饭菜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柒当即气恼,冷哼道:“本来就不好吃,凉了就凉了吧!”
之后便硬生生地吃下几口菜,再将桌上放置一小坛子的百花酿打开,一提起就往嘴里灌了下去。
芩一拘没有喝过酒,而百花酿的酒气并不大,发散出来的是药香和花的残香,他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
但闻着清香,实在馋嘴,便问:“白夜师弟,这是?”
白柒一抬眸,心想着,若是告知他这是酒,那他岂不是要向曾老头子告状?
想着刚挨了几鞭,虽不是很疼,可也不代表不疼,她最怕疼了,所以……
白柒道:“这是什么也不关你事,吃完后,在这休息便休息吧,只要不要乱动我屋里的东西便可!”
闻言,他便是笑笑。
白柒不时道了一句,“还记得万花谷炼什么,习什么,还记得我爱做什么?”
这自然是提醒他,最好不要动她的任何东西,不然突然间中毒或者有什么生命危险,就不得而知了。
芩一拘也不傻,当然知道白柒所言之意,只是明白的点头。
而白柒看了看他碗里的炒花生,眼睛顿时一亮,这可是云游仙阁唯一油腻香甜的东西了。
随即便抓了一把,一颗颗地往嘴里塞,自从万花谷过来,她就很久没有吃过荤了,这花生越吃越吃得香。
见到白柒如此狼吞虎咽,他也未嘲讽,或者计较她吃那盘花生的事。
当想起对打时,两把木剑断裂,倒是很让他不解,白柒手中的木剑被她一丢就断,这绝对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摔断了。
而另一把木剑,是在他手中,控制的力度也是不会将木剑给震断的,可后来却断了几截,如此不解之事,他自然要问清楚,于是开口问:“对打时,你是如何将两把木剑都弄断的?”
听罢,白柒将嚼碎的花生给咽了下去,解释道:“还记得我那几次攻击和抵挡吗?”
他点头。
“那次抵挡和攻击,我都是凝了真气在木剑里的,而我们俩人真气碰撞,形成了极大的摩擦。灵木是好木,但不代表它受得住我们两边的真气挤压,而敲击的位置也有时重复,我们也足足打了一时辰。”
说着,白柒又拿了几颗花生塞在嘴里,说道:“后来,它在我喊不打时就快断裂了,很是脆弱,最后就被我这么一丢,它就完全的断开了。而师兄你提剑刺向我,木剑也本身要断裂了,而后的那么突然的一停止,木剑一下子收不住,力往外推,也就断了几截!”
白柒解释着,花生也吃得差不多了。
芩一拘听懂了,也没多问。
吃完晚膳,白柒便走出门,见此,便问:“白夜师弟,大晚上出去,是有什么事?”
白柒回眸,含笑道:“屋子太小,床榻也太小了,我们俩人不可能挤一张床榻睡觉,所以我另找其他地方睡觉,你今晚就睡这吧!”
她觉得,以芩一拘这样的人,定不会习惯像她这样风餐露宿,因此,睡在屋檐上的人只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