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站在偌大的射击场上,看着几个战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抬步,向几个战士走去。
因为都是画着彩妆,所以景佳人只能凭着这两天练习时几人的身高和体型,以及眼睛来判断,因为自己的卓越记忆里,几个躲着景佳人的战士,被叫住。
“你们去哪里?不是训练射击么?跑什么。”景佳人不是一个性子冰冷的人,虽然她不喜欢与不认识的人交往,但是,对于军人,她打内心里敬佩,所以对于这些战士,她心存的是敬畏。
一个战士指了指景佳人身后,说道:“我们今天和你不一个组。”
景佳人疑惑的顺着小战士的手向后看去,她转身,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看到了一身绿色军装的薄良辰,嘴角噙着迷人的笑向她走来,那笑,意味深长,却让容易患花痴的小女人脸红了红。
尴尬的别过眼,景佳人站在了一个靶位前,把玩着那里的手枪零件和子弹。
正常的训练需要从组装枪械开始,这些并难不倒景佳人,难就难在,每次射靶时,她的眼前总是出现幻物,让她能将子弹射偏很多,她研究了多次,依旧未果,今天是首长大人亲自教她,她的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
“会装么?”薄良辰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小女人的身上带着女人独有的芳香,每次和她贴的很近的时候,他的心都是很甜蜜的,嗅着小女人的发香,刚才的阴霾都散去,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女人。
小女人抬起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继而,眯起了眼睛说道:“我试试,你看对不对?”景佳人随即低下了头,开始摆动那些手枪的零件。
薄良辰数着数,从景佳人开始拿起第一个零件开始,他的眼镜和心里都在看着,数着。
8秒,速度快的惊人。
薄良辰咂舌,不过,比起自己还是差了些,可是,一个从没有摸过枪的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拼出一把完整的手枪来,是个奇迹,还有另外的一种猜测就是这个小女人曾经不止摸过枪,甚至还会开枪射击,这是他的惊喜。
景佳人有些不满的将手枪拿在手里,说道:“枪还是有些大,要是再小些,该有多好。”嘟囔着,将手里的枪递给了薄良辰:“首长,请检查。”
薄良辰的蓝色眸子里是小小的惊喜,继而将枪握在手里,检查了一下,还了回去。
“不错,子弹上膛,开始射击。”
景佳人的神经猛地绷紧,身子也不自觉的恢复了射击状态,这个小小的动作,薄良辰尽收眼底,唇角的弧度慢慢的放大。
25米的射击,第一靶,景佳人射中8枪,未中2枪。
烦躁的撅起了嘴巴,为什么会这样?
抬头看了看刺目的太阳,急忙闭上眼,感觉有些晕眩,似乎是昨晚的过敏症状,让自己发挥失常了,原来的靶靶中,今天却失误了。
嘟着嘴,明显的不开心。
薄良辰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小女人的一举一动,他看的很清楚,那明显而又标准的射靶动作,还是让他的心里有些惊喜。
握着小女人的手,开始给她指正刚才的错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太阳照射正午,两人在阳光下足足站了3个小时。
一旁的战士都很好奇,于是在休息的空间,在一边儿伸长了脖子观看,整整三个小时,除了两人一起去了一趟卫生间,也就不过十分钟,回来后,就继续的练,直到最后的一个小时,景佳人掌握了射击的要领,靶靶中靶心,连是神枪手的薄良辰都禁不住为小女人点赞了。
中午两人回了山涧别墅。
薄良辰用完午饭便去休息了,景佳人却利用这个间隙,给梁家的两个兄弟做了全身的检查,发现两个人的身体恢复的格外的好,便放心的在书房里开始捣鼓起解毒的药丸来。
经过昨天的事情,虽然受伤的不是自己,可是景佳人的心里起了疑惑,于是在忙完手里的事情之后,她去了薄良辰的书房。
敲了门,推开门,她走了进去。
浓浓的雪茄味道呛得她禁不住皱了皱眉。
书房内的烟味儿很浓,那个男人正在靠椅里,闭着眼睛,深吸着雪茄,看似愁容满面,看到是景佳人进来,猛地站起,伸手推开身后的落地窗,有热热的空气吹进来。
屋内的空调也开得极低,但是,男人的脸色却不好看,景佳人走过去,将男人拉过来,坐到了沙发上。
“把手给我。”景佳人清亮的眸子里闪出了一丝担忧。
男人犹豫着,可是,面对那双眸子,他还是伸出了胳膊。
小巧的三指搭上了脉搏。
良久,景佳人叹气:“你明明很疼,为什么忍着?”景佳人不解,为何伤的如此重,还要装作漫不经心的不让人发觉,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如此的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薄良辰沉默不语,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之前他让人调查的事情,并没有查全,昨天的那封信,敲打到了他的肋骨处,生生的疼,是从骨子里的那种疼,心口处的两处枪伤,均是小女人所救,那么,他呢?为了小女人做了什么?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世界,欠下的,就要还,那么,他欠了她两次,又该如何还?
心纠结的疼,本以为十年的历练,他有了能力来保护她,却不曾想,在这十年里,却让小女人独自陷入了危难中,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就连最亲近的人,最终也开始了报复自己。
失败,何等的失败。
都说红颜知己本薄命,他不信,他不能没有她,天生注定她是她的劫,那怕付出的代价再大,他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伸手,将小女人搂进了怀里。
将下巴抵在小女人的头顶,薄良辰开口道:“你是我的劫,我是你的神,这一生,让我保护你,可好?”
怀里的小女人身体抖了抖,这句话,似乎在什么时候听到过,可是,她想不起来了,也许,是个梦。
她没有挣开男人的怀抱,任由他抱着,今天上午的一幕,在她脑海里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