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她们怎么办?”夜鹰指着颓然坐在沙发里的伊莉莎珍珠和躺在移动床上的景佳妮,有些为难。
“将两人分开关押,让亚历山大给她做手术,将她的血给我抽完。”凯特面无表情,冷冷的下命令。
亚历山大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帅小伙,此刻挎着一个药箱靠在墙上,双手环胸的看着凯特。
“Kate, I don't do it. It's too dirty.(凯特,我不做,她太脏。)”亚历山大是M国出名的医学圣手,十年前被凯特聘用为自己的御用医生。
来的路上,凯特给了他一些信息,此刻,他看到盖着薄被的景佳妮,这张脸太过熟悉了,他讨厌这个女人,讨厌这个女人总是给他制造麻烦,如果不是碍于珍珠夫人的庇护,他早就用手术刀结束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An embryo is in her belly, and I will give that embryo to my lover。(一个胚胎在她的肚子里,我要将那个胚胎送给我的爱人)”凯特指着景佳妮的腹部对着亚历山大冷冷的说道。
他很希望那个胚胎是活的,如果将活的胚胎留住,放在人工制造的子宫内,细心的养育出来,这也是医学界的奇迹,这个实验景佳人已经做了初步的研究,只是没有合适的胚胎提供,所以只能搁浅,凯特为了让心爱的女人开心,小女人所做的每一件事他都了如指掌。
“What?Really?”亚历山大曾在凯特的调查文件里发现过此项研究,所以很震惊,站直了身体,一脸惊愕的看着凯特。
“Really ,he is achen's child。”凯特不隐瞒任何事情的真相,将亚历山大看成自己的另一半。
亚历山大的表情变得很兴奋,搓了搓手道:“Well, The prince, I won't let you down.”(好的,王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伊莉莎珍珠听到他们的对话,惊恐的站起身,扑过来就要阻止亚历山大动手。
凯特示意夜鹰将珍珠夫人带走,安排人将昏迷的景佳妮推进一个临时空出来的房间,亚历山大随即进去,身后跟着两个助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病房里,景忠仁悠悠的醒来,胸口的钝痛让他吐出几口血来,继而醒了过来。
守在病房里的护理将凯特叫去,凯特进去,看到景忠仁正要从床上下来,走过去,将人轻轻按住。
“爷爷,你需要好好休息,小景景在给梁镇山做手术,需要时间。”
景忠仁的眸色暗沉,心口的钝痛加重,再次吐了一口血出来。
护理的手里握着吐满血的帕子,担忧的看向了凯特,凯特的眉心紧拧。
景忠仁抬眼,看到阴柔美男凯特站在自己的床前,蓝色的眸子带着担忧,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紧抿着,身上的气度非凡。
“凯特,你的眼睛?”景忠仁感到疑惑,自己明明死了,为什么又活了过来?捂着左心脏,他的手开始颤抖,然后,他将自己胸口处的衣襟掀开,看到了一排金针刺的针孔,在自己的右胸口处,也有相同形状的针孔,此刻那里已经结痂,但是懂的针法的景忠仁却知道,自己的同心蛊被解了,否则,自己真的就死了。
叹口气,躺回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他说道:“凯特,佳佳现在怎么样了?”
凯特的眉心渐渐的舒展开来,看到老人的气色渐渐的恢复,他知道这是醒来时的排血症状,就像他在排毒醒来时一样,胸口的淤血排尽,气色就会渐渐的恢复。
“爷爷,小景景在给梁公爵做手术。”凯特看着老人的气息渐渐的平稳,就将刚才发生的饿事情简单的阐述了一下:“景佳妮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只能取一。”凯特暗示景忠仁,希望老人能够服从大局。
景忠仁的心口绞痛,他强忍着才没再次吐出鲜血来,忍了忍。
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初为了让景佳妮死的彻底,他逼不得已才将刚出生的婴儿丢进蛇群内,却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百毒不侵,当他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回到地窖时,所有的毒蛇都死了,那个女婴消失不见,就连送到殡仪馆的刘梅尸体也不翼而飞,他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个女人最后还是逃走了。
刘梅偷走了景忠仁藏在密室里的蛊毒秘籍,那是景家世代流传的禁忌术,只有在遇到蛊毒的时候,他才会去翻看,藏了很多年,却被大儿媳发现,还设计偷走,为了除掉这个祸害,景忠仁背着景天诚对刘梅痛下杀手,却没想到刘梅的同胞姐姐竟然以假乱真,帮着刘梅逃到了国外,留下一个景家怡牵制住景天诚,这些年,为了保住景佳人,他不得已将错就错将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想到景佳人的母亲惨死,他的心就痛,那个善解人意甘愿冒险的女人,为了自己的所爱,不顾自己的性命飞蛾扑火,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脱刘梅的毒手,惨死在手术台上。
景忠仁痛恨自己的软弱,这些年和刘梅母女周旋他感觉很累很累,自己被下了同心蛊他知道,他就是为了引诱景佳妮现身才做此下策的,要不然死在景佳妮手里就会是他的两个儿子和已经长大的两个孙子孙女身上了。
同心蛊只能下一次,如果转移到别的人身上,毒性就减半,找到毒源,杀死毒源取其血注进体内就可以解掉身上的同心蛊。
景佳妮的血很宝贵,她用自己的血养伊莉莎明珠的容颜,用自己的血冷冻梁震的身体,用自己的血杀死了梁志文的精子,让梁家人就此断子绝孙,她想控制住薄良辰,但是每次都失败了,最后她目标放到了景佳人的身上,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因为薄良辰的设计,全盘皆输。
亚历山大把抽血的管子接上针头插进了景佳妮的胳膊血管里,看着鲜血一股股的被抽走,被疼醒的景佳妮睁开了绿色的眸子。
“你放开我。”景佳妮咬着牙坚持着,想将手臂上的针头拔掉。
亚历山大是老手了,逮着这样的绝佳机会定不会放过景佳妮,他的眼角挑了挑,然后,从一旁助理的手里取出一瓶药,当着景佳妮的面将那瓶药打进了景佳妮的骨髓内。
景佳妮只感觉浑身冰冷刺骨,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的瞪着亚历山大,她知道自己将永远的沉睡下去了,因为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令人发指,即使她死万遍都不可能解了这些被伤害的人的恨,最后,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甘心的流下了一滴血泪。
亚历山大看着景佳妮终于闭上了眼睛,周身的血液渐渐的冷却,便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将景佳妮腹中取出来的胚胎放进了已经准备好的羊水内,一个成型的透明的子宫内,胚胎被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