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好景不长,这个村庄太小了,这个村庄里面的街道就更小了,根本就无法容纳这么多的人,无法容纳这一场无比混乱的战斗。
所以,当各种攻击爆发的时候,周围不少的房子都受到了影响,直接被战斗的余波冲击得崩塌了。
那些村民在房间里睡觉,哪里想到会飞来横祸,他们的房子突然之间崩塌,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直接就被崩塌的房子淹没在里面了。
很快就有人大声的喊救命,同时也有人在痛苦的呻吟,这些声音其实所有人都听见了,但是没有人去管,每一个人关注的都是眼前的战斗。
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当然也包括了夜七罪和陆嫣惟,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视而不见,而是立刻击退防碍自己的对手,瞬间穿过混乱无比的人群,来到那些房屋的跟前。
那些崩塌的碎石根本就无法对夜七罪和陆嫣惟形成阻碍,他们很快将所有的碎石移走,救出被碎石掩埋在里面的那些人,可是并不是全部人都活了下来,还是有几个人死了。
对于死亡谁也没有办法,夜七罪唯有叹一口气,将还活着的那些人转移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然后又把所有的尸体完好无损地转移过去。
那些被他们救的人,当然是连连道谢了,虽然这些人都在连连道谢,但夜七罪和陆嫣惟还是可以看到他们的目光之中充满了麻木的感觉,他们看着地上的尸体和那些受伤的人的目光没有一点点的怜悯,反而好像是在看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没有任何的波动,是那么的麻木不仁。
“地上这些人可都是你们的家人,为什么你们一点伤感的情绪都没有?”陆嫣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是因为实在是看不懂,所以忍不住质问道。
那些幸存下来的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回答这个问题,等了好久之后才有一个人无声的惨笑着答道:“我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今天是他们离开,明天就有可能轮到我们,谁也不比谁可怜,不是吗?”
“今天他们的死亡只是因为受到战斗的波及而已,明天绝对不可能发生同样的事情,所以你们大可放心,你们明天是不会死亡的。”陆嫣惟还以为这些人还在担心明天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十分耐心的解释了一番,然后才继续质问道,“就算明天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就像你们明天就会死亡,难道你们已经连怜悯之心都没有了吗?你们明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自己的家人死在眼前,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坦然自若?难道你们的心是死的吗?”
“心不死又能如何?心死了又能如何?”其中一个人突然冷笑道,“难道我们的心不死,你们这些修行者就会放过我们吗?在你们的力量面前,心死和心不死又有什么区别呢?那还不如心死了呢,至少心死了就不会疼了。”
“难道修行者之间的斗争还会波及到你们这些普通人吗?”夜七罪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现在总算是听出些什么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夜七罪的这个问题,因为远处又响起了一道道的轰鸣之声,并且随着这一道道轰鸣之声的响起,又是一座座房屋崩塌了,随之而起的是惨叫和看不到尽头的死亡。
虽然那些人的眼睛是看过去了,但是他们的目光却是出奇的平静,好像发生在眼前的这些事情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根本无法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一丝的情绪变化,他们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是没有任何人类感情一样的傀儡。
夜七罪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只能在深深的叹息一声之后,与陆嫣惟一起往发生崩塌的地方飞去。
那些人可以不管自己的同乡的身世,但是夜七罪和陆嫣惟不得不去管,他们不可能看着那些普通人死在战斗的波及之下。
可是破坏的速度永远要比修复的速度要快,夜七罪和陆嫣惟救下了一个地方受到影响的人,另外就会有几个地方有房屋崩塌,又出现十几个受到影响的人。
夜七罪和陆嫣惟只有两个人而已,就像他们的实力强大,也不可能有三头六臂,更不可能分身千万人,何况他们在救援的时候,还有可能会遇到其他修行者的阻碍,所以他们救援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那些修行者破坏的速度。
因为那一场混乱的战斗,居然就停留在了这个小村庄之中,所以不断有村民受到影响,不断有房屋在战斗的波及之下崩塌,不断有人死亡或者受伤。
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没有办法应对这么大范围的救援,陆嫣惟只好将那面镜子创造出来的三个复制人也给叫了出来,让他们也加入到救援之中。
可是就算有了三个复制人的加入,他们的救援速度仍然跟不上那些人破坏的疯狂速度,随着那一场混乱的战斗变得越来越激烈,这个小村庄受到影响的地方也变得越来越多,夜七罪和陆嫣惟的救援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到了最后,夜七罪和陆嫣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开始号召那些被救下来的人也加入到救援之中,至少在他们的保护之下,将那些受到影响的受伤或者死亡的人搬运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这本来是一个很合理的请求,夜七罪和陆嫣惟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请求,有能力的人去帮助一些受到影响的人,这本来就是很应该的事情,何况这些人还在一个村庄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居然没有人听他们的,没有人愿意前去帮助那些受伤或者死亡的人,他们宁愿呆呆地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十分麻木不仁的看着一切发生,也不愿意为此做些什么。
夜七罪和陆嫣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的麻木,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或者同乡就那样死在自己的眼前,却什么都不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