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惟当然不会傻到将所有丹药所蕴含的力量都放入夜七罪的体内,第一次只是一次试探一次尝试而已,她只是放入了一点点的能量,试探着夜七罪体内那些力量的反应,幸好反应是好的。
于是第二次她放入了更多的能量,夜七罪体内的那些力量再次扑了上来,饥不择食的吞噬着。
得到了巨大的能量补充之后,夜七罪体内的各种力量慢慢的壮大了起来,运转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了一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随着他体内各种力量的加速运转,身上的伤势也已更加迅速的速度恢复着,因为自己的灰色气体就在他的体内,陆嫣惟对于这一点的感受尤为清晰。
黑白两种力量每一次经过心脏都会给心脏带来一丝活力,然后下一次又一更加迅速的速度经过,带来更多的活力。
陆嫣惟引导进入他体内的能量也变得越来越多,虽然每一次都要耗费大量的丹药,但是她并不在乎,就算她这次买回来的所有丹药都用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要夜七罪能够快点恢复过来就行。
黑白两种力量的运转速度正在逐渐提速,他体内的气血的运转也在慢慢的恢复到平常的数率,只要继续下去,夜七罪那三颗心脏迟早会跳动起来,当那三颗心脏跳动,也就意味着夜七罪终于要醒过来了。
砰,砰砰砰,夜七罪的心脏终于恢复了跳动,而他也终于睁开了眼睛,不断的喘着粗气,仿佛刚刚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你终于醒过来了。”陆嫣惟松了一口气道。
夜七罪本来想从床上起来的,但是他只是轻轻的动了那么一下,就被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压倒了,又倒在了床上,最后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说道:“那家伙下手还真狠,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恭喜你第一次体验休眠状态,感觉如何啊?”陆嫣惟的语气很轻松,但是她美丽的双眸已经升起了水雾,样子看起来很可爱也很委屈,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宠物。
虽然在夜七罪进入到危险的休眠状态之后,陆嫣惟显得十分镇定,好像做什么事情都经过了慎重的考虑一般,那么的周全,但那是她不得不如此。
夜七罪已经是危在旦夕的状态,如果连她都失去了平稳的心态,那么夜七罪应该怎么办呢,难道就只是在那里担心,却什么都不做吗?
她可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镇定的处理所有的事情,但是担心和惶恐的情绪终也攀缘着她的心,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将她笼罩在内。
现在夜七罪醒了,她终于不需要一个人扛着了,终于找到了依靠,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夜七罪看着陆嫣惟泪眼朦胧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疼,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双目之中满是怜惜地说道:“乖,没事了,我这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嗯。”陆嫣惟将自己的脸怀在夜七罪的怀里,闷闷的应了一声,眼泪还是不停地落下了,打湿了夜七罪胸前的衣服。
夜七罪知道她心里的担心,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任由她哭泣,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都忧心忡忡,而且又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导致陆嫣惟真的已经很累了吧,她哭累了之后就直接睡去了,恬静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泪痕,看起来是那么惹人怜惜。
夜七罪看着怀里睡过去的陆嫣惟满腔的柔情,十分温柔的轻轻说道:“谢谢你。”
夜七罪也是刚刚从休眠状态苏醒过来,浑身上下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恢复,在精神上还是十分疲惫的状态,安抚好怀里的女孩之后,也开始觉得累了,疲倦的感觉一阵一阵袭来,很快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们注定睡得很踏实,因为有了彼此的存在。
“七罪,你们现在在哪里呢?”叶静琪的声音响起。
“哈哈,我找到你们了……”可是她的笑声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就突然之间截然而止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变的苦涩。
叶静琪停下了脚步,停在了房间的门前,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走进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没有勇气走进去。
房间里的那一男一女紧紧的抱在一起,脸上都是满足而恬静的微笑,哪里还有半分她插入的空间。
夜七罪和陆嫣惟的容貌在在这个世上都是第一等的存在,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画面就像是一幅画报那么的唯美,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被这种美打动的。
然而对于叶静琪而言,这种唯美充满了残忍的美感,如同一把把利刃穿心而过,让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也是,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哭呢。
从她遇见夜七罪的那一天开始,她在夜七罪心里的地位就是个朋友,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她终究只是个朋友而已,难道还想成为她怀里的那个女生不成?
其实叶静琪很清楚自己是可能的,她和陆嫣惟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陆嫣惟可以陪着夜七罪一起去战斗,一起去冒险,也可以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十分冷静地帮他处理好一切的事情,而她又能够做到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到,又凭什么妄想着取代夜七罪怀里的那个女孩。
叶静琪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如果她今天没有到这里,就不会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就不会被告知残酷的现实,还能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能够拥有那么一丝希望和幻想。
现在一切都破灭了,就连那一丝本来就飘忽不定的希望都破灭了,或许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叶静琪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不但是离开这一间屋子,也应该离开心里的那一丝执着,和那道伫立在她眼前模糊而又清晰的身影。
可是离开这一间屋子容易,离开那时执着和那道模糊的身影很难难,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做到,或许明天就能够做到,或许这一辈子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