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靳无韫怔了一怔,下一刻就瞧见骆烽变了脸的将云千月拉了过去,低叱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还这么的没规没距……”
云千月冲着他不好意思的一笑,这才依到了骆烽身边!
之后,她不曾再说了话,有好几次她似想插嘴,皆叫骆烽用眼神压住,然后,只是抿着嘴,在旁很安静的听他们寒暄。
这样的千月乖巧有余,灵气不足,让靳无韫大为失望,忍不住的在心里轻叹:相见不如不见!
骆烽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很客套的说了一些近况后,直接道明了来意。
提及那七心火蜍时,靳无韫也没多为难,他得了那个火蜍,也是为了救治千月,当下,也没提那时送去被退的事,只说:“那火蜍好生难养,比灵貂难养多了!我为了养好它,可专门配了人侍候着它,你们若要,明天我让人把火蜍送来,连带令那人一起随了你们侍候着,要不然把它养坏,就没法当药引了……”
他想到当初灵貂生病,千月可是哭闹过,便向笑弯着眉的云千月问道:“骆夫人,不知道那只貂儿如今安好?那一年,我让人给送的云岭山树你没种活,捎去的果子又不多,我一直想问后来你是怎么将它养过冬的?”
他称她为骆夫人,她已经嫁人,如此称呼最合适不过,又或许,是因为他实在没办法将“千月”两字跟这个故意套热络的少妇联系在一起,所以,也就如此疏离的敬称着!
“貂儿?”
她的神色微微一怔,好像有些茫然!
“难不成真的养死了?”
她的反应好生奇怪,他不由得这么猜想着!
“呃,是啊!”
她似终于记起来,不好意思吐吐舌头的道:“一月前那小家伙死了……呃,掉在圣峰的天池淹死了……”
“淹死了?”
靳无韫意外的瞟了一眼,本来闲闲懒懒的心神莫名的一凛,不动声色的再一次瞄了一瞄这位笑的纯真的少妇,以及微微变颜色的骆烽!
灵貂天生擅水,怎么可能淹死?
她不是云千月!
这是靳无韫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
是的!
跟前的这个少女光有形而无神!
她绝不是七年前见到的云千月本人!
那么,七绝公子为什么弄了一个假冒的夫人来见他?
如今,他已与云千月成了夫妻,又是上门有事相求,何以要这么装神弄鬼的来唬弄人?
他解不得这其中的疑惑,失望之余,又不免泛起了丝丝异样的希望,他不知道自己在希望什么,只觉心头翻腾起一种极其奇怪的滋味来!
正是这时候,守在外头的流容跑进来大叫:“公子,程飞刚发现西天有赤焰弹的急信号,好像是五公子在求救!”
今日是无熙母亲的忌日,每年这个日子,他总会去无为庵点一支香。无熙的功夫不弱,身边还带着堡卫,能逼得他放弹求救的绝不是小事。
靳无韫想到凰儿叫人请去了庵堂,直觉此事必与她有牵扯,心里莫名的一惊,哪还记得去研究这个云千月真伪与否,撇下屋里的人急欲往无为庵赶去:凰儿那丫头似乎永远叫他省不下心,可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对她真是用了心!
骆烽叫住他问火蜍何时送来,靳无韫淡淡一笑,道:“且看骆烽公子诚意如何!我与尊夫人乃是旧识,虽不识其真容,然而通了两年的信,依约还是可以识得她一点脾性的,骆公子千里来见,却让人冒名顶替尊夫人,就不知是何道理!”
如此淡淡一叱,骆烽微微一惊,缓缓敛了淡笑去,而“云千月”则唰的一下煞白了秀脸!
他挥袖离去,只丢下一句话:“待得哪日见了真正的云千月,骆公子,靳无韫自会双手奉上火蜍交于旧日故识!”
------------红袖独家连载--------------
飞马赶到无为庵时,才发现事态的严重,保护凰儿来的几人侍卫皆毖了命,连朱崎也不曾幸免,生生叫人活捉了去!
唯一叫人生奇的是那些人没有为难庵中的出家人。
净尘师太一直在自己的禅房内打坐念经,若想知道事情的始末,直接问曾经被歹人挟持的净尘师太是最好不过的。
他极有礼的让人通传求见师太问情形,隔了一扇门,净尘师太带着一声叹,低低传过一句:“来来去去终有散,一切且随缘,无韫莫问可好!”
“是么?即是万法随缘,师太又看破一切,又何以操心了红尘事,帮着凰儿嫁与了无韫!如今又为何助了外人来欲拆散我与她的缘……”
他轻轻的问,满心困惑!
这些日子,他查明了凰儿能进靳家堡的因由,皆为有净尘师太在里头牵线,她才能得见父亲靳鑫,才能用一盘妙棋杀得他无招架之力,才有机会进行了这一场算计!
儿时,他跟着玉夫人常来此磕拜,与净尘师太也算尘缘素深的了,师太佛根深厚,不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