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狠的荒芜巨人手脚堪比山岳,让人看去仿佛要穿破苍穹,它拥有着开天辟地的力量,手握星辰,一挥手间将天地化为混沌,一切都被火焰巨龙所吞噬,所及之处无不是战火,苟延残喘的生命被恐惧所笼罩,即使到了最后最后一刻........
白爱猛的睁开眼,下一秒就松了一口气,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她知道自己是在房间里,只不过现在一片昏暗而已,伸出左手按了一下滴滴作响的闹钟,随后她感觉身上一阵黏糊,掀开被子,将被子里的空气换了一圈,她的睡衣下不知不觉溢出了不少的汗水。她苦笑一下,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其他,一直以来晚上总会伴随着噩梦,一开始还有些惊慌,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而最近梦境开始变换起来,一会是作为刽子手的杀手,一会是被绞杀的可伶人,她都佩服自己竟然没有精神奔溃,但这些梦境都离不开几样东西。
“杀戮”“痛苦”
梦境这些东西自古以来都是有些玄幻的,更是有人拿来当做预知的一种,但白爱一点都不想自己有预知的能力,她而不想梦到的东西实现了,那世界可能会变成一片地狱。
“还是湿了,”白爱无力的捂着脸,烦闷的挠了挠蜂窝般的头发,起身麻溜的去到卫生间洗漱一下,她决定下次就穿内裤和bra。
一边刷着牙,一边蹲着马步,眼还闭着,似乎还没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回过劲来,也是她的生活常态了。
将湿透的衣物丢到洗漱台脚边的收衣箩上,起身,大腿的酸劲让她清醒了不少,睁眼,看着镜子里的佳人,即使没有任何的装扮,都能被精致的五官惊艳一下,尤其是那碧蓝无暇的瞳孔,单单一双眼睛就足以让人沉沦,而那光洁的身躯上各种刺眼的疤痕和伤势仿佛是嫉妒着这个佳人而存在般。
对此,白爱打开镜子背后的暗箱,不断掏出了药膏来,像往常一样涂抹到身上。
还躺在床上的小白还没醒来,只是被从卫浴间传来的亮光刺激了一下,捣鼓了一下翻弄着身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件房是百一手安排的,简单没有过多的繁杂家具,百知晓白爱的性子,所以尽可能的简便风格,而灰蓝白的墙面上挂着白爱与其他人的合照,也是以往所经历过的事情的见证,也有欧尔麦特的海报,但更多的是新闻报纸,上面记录着近期所发生的重大事项,是白爱闲暇之余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也是废了一段时间。
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几个明显的字样。
“敌联盟......失踪”“黑暗帝王落马.......”“欧尔麦特的故事.......”“潮爆牛王的捐躯........”“终结者.......犯罪率下降.......”........
不到一分钟,白爱从卫浴间出来,也穿上了一身干练的训练服,长长的墨黑头发被她用束在了脑背,也是少了些许稚嫩,多了几分成熟。
来到窗边,拉开了百叶窗,外头并没有刺激的阳光,相反,此刻的天空才刚开始褪去黑夜的影响,染上蓝色,毕竟现在才四点半。
路过床隔壁的桌面时,她看到了什么,停下了充满的脚步,眼神停留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将倒在地上的照片放了起来,眼神里也是软了许多,下一秒她就毅然的转头打开了房门。
“我走了,小白,记得别乱跑!”
小白摆了一下尾巴,鼻子松动着,竟然抬起头来看向台面,只见台面上放着几张被裱起来的照片。
一张是白爱运动会时,跟A班的其他小伙伴接受山岭女侠的采访,白爱脸上洋溢着害羞,而山岭女侠永远的固定挑眉的笑容上。
另一张是白爱在营地锻炼的照片,A班和几个辅助的职业英雄的合照,白爱梳着马尾,隔壁是红着耳根偷看她的绿谷,右边是插着手的虎。
“喵。”小白低头继续睡去。
白爱位于宿舍楼的第五层楼,此刻楼道上的呼吸道没有熄灭,大片的落地窗洒进灰蓝的光影,白爱一边慢跑一边下楼,所有的行动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就住在同一层楼的百。要是被她知晓了自己刚能下轮椅级就去训练,指不定又要生气。
出了楼面,沾染着雨后泥土的新鲜且湿润的空气铺面而来,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受着肺部和身体微微的活跃。
似乎晚间有少许雨水,天空还有残留的阴沉乌云,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还有一众滩水,路过的绿林还能瞧见绿叶上微微吊着的露水。
从出了楼她就开始小跑着,环顾了一周环境后,看回自己的手上,那一圈圈绷紧的绷带,她牢牢的抓实着,心里的斗志也开始蓬勃涌现。
“呦西,干巴爹!!”她不敢大声喧哗着,只敢小声示意着。
另一边,位于雄英内,距离宿舍楼不远处的一栋教师楼内。
欧尔麦特不站在落地窗边,眺望出去,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宿舍楼的情况,也包括刚刚进到训练室的白爱。
他咳嗽了几声,身体已经不如以往那样强壮了,甚至是羸弱不堪,但脸上却依然流露出欣慰的笑容。按道理说他现在不应该那么早起的,但又一次无意中看到了白爱早起后的锻炼后,就想看下去,没想到一周下去,无论风雨,欧尔麦特依旧能看到那个瘦弱但坚强的身躯干劲的出来,虚弱的回去。
“少女,加油吧。”欧尔麦特此刻能做的也只有心里默默的打气。
“你应该发现的那一刻去阻止她的,你明知道这样太乱来了,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看向身旁的相泽,只见他的表情里开始变得阴沉,身为多年的老友,他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她才刚恢复没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你怎么能放任她这样胡闹下去呢?”相泽语气开始有些激动起来,随后才猛的收回,平静了一下。
欧尔麦特没有回话,反而是看会窗外,深深的呼出一口。他知道,在这件事情的看法上,他们出现了分歧。
“这是属于她的路,敌人可不会考虑这个的。”欧尔麦特喉咙干涩的说道。
“那你一定知道要是她有个损失,再也无法去战斗了,这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足以摧毁她的噩梦......”相泽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偶像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她需要的是静养,她不只是你的继承人,她也不是终结者,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闭着眼睛,他不想去解释什么,肩头的重担至始至终都没有卸下半分,甚至更重。
“好了,一大早的话还是选择喝一杯热乎乎的茶吧,可以驱散寒霜。”
声音打断了相泽,后者缓缓的收起心态。
根津缓缓的走了出来,美美的喝上一口热茶,身体舒爽的抖擞了一下。
“校长,我没记错的话,已经,七次了吧。”
欧尔麦特开口,心里有些沉重。
相泽打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一周的时间,就发生了七次袭击雄英的事件,虽然面对师资力量雄厚的雄英,已经没有第二期伤人事件了,但不可否认,这依旧是件麻烦的事情,虽然没有对外宣布,但依旧有小道消息开始传播了,久而久之可能会影响到雄英的名声。
“据我了解,好像都是冲着爱少女去的。”欧尔麦特说话的时候隐隐有些怒意。
“怎么回事?”相泽颇感意外,毫不犹豫的追问道。
“据说在地下势力中,有人悬赏了爱少女,奖金意外的高,导致吸引了一大批亡命之徒。”欧尔麦特说着,拳头不禁握紧,要是他还见状,哪还等着,立马前去捣了他们的老巢,但也因为他的实力不在,而且OFA也被他抓去监狱了,才导致了地下无法无天的转态吧。这件事说起来他也有责任。
相泽眺望了宿舍楼,思考着什么。
难怪这次的刺客大多是诅咒者,虽然现在不太好分辨,但那些人可是神志不清的精神病啊!而且一个个都跟人搭不上边,这次的作为可真是引出了这些见不得光的野兽啊。
相泽开始担忧起来。
“我以前就听说过,”欧尔麦特看回相泽,语重心长的说道“在地下中,存在着一个地方,所有被现实排挤的诅咒者或者异能者,在那里都不会被排挤或者歧视。”
“你知道诅咒者走火入魔的话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那就是变成怪物,而那里,就是怪物的收容所。”
“即使是地下游走的犯人或者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也不会主动的前往那个地方,因为诅咒者排斥性很强,一不小心或许就会被杀了也说不定。”
相泽一听,脸色有些凝固,双眼微咪,露出一丝的狠色。
“在哪里?”
欧尔麦特一看哪不知道对方什么想法。
“没用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以前也以为只是别人的无稽之谈,但现在出现了这么多怪形的诅咒者,我才开始考虑这个的可能性而已。”
正在相泽担忧之际,根津突然插句话。
“相泽,你应该防范一下那些不该在出现的人。”
相泽微微诧异了一会,随即猛的想起什么,有些惊愕的看着根津。
“他们......应该已经死了。”
欧尔麦特还是第一次见相泽露出这样的表情,眼熟有些惶恐和迷离,但嘴角倔强。
“谁知道呢,防范点还是好的,不管对你还是那个少女。”根津慢悠悠的尝了一口,无论何时情况,他都要保持这种气淡神闲的转态。
相泽加重着呼吸,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然后转身依靠在护栏上,神色有些不自然。
欧尔麦特看后也是好奇。
“这是什么情况?”
相泽看了一眼宿舍楼,眼神中有些波动。
“......没什么。”良久,相泽缓缓道出。
欧尔麦特摸不着头脑,转头求助根津,但后者假装没看到,悠闲的品茶。
相泽眼神已经没有了凌乱,甚至开始决意。要是那些人或者的话,关于自己的那些事可能就要曝光于天下了,该死的,竟然朝着十二主会那些混蛋的意愿进行着。
欧尔麦特不明所以,但也猜测到这件事情应该会对相泽甚至少女很不好的影响,真是事多之秋啊,也对,在没有决出新一任的王前,下面的人总会将事情搅个天昏地暗。
“校长,我觉得应该向十二主会申请入驻几个终结者了。”欧尔麦特看向根津,提议道,脸上有些无奈和自责。
没想到一向以无所畏惧形象示人的他有一天也会向十二主会求助,要知道这相当于欠了对方一个人情,而以后欧尔麦特恐怕无法轻易拒绝对方的一些请求了。
强如欧尔麦特,在失去了力量后,有的也不过是在人们心中残留的威名和敬畏罢了,依然有利用价值,而十二主会就是一群善于利用价值的家伙组成的会议。
根津没有第一时间恢复,只是看了一眼相泽落寞的背影,低头将最后一滴茶喝下。
“.......也到了这个时候呢。”
看到根津这幅模样,欧尔麦特更加的心痛,但,这也是现实,残酷的现实,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下一个继承者的到来,在继承他的威名和力量,然后再次将正义笼罩在社会上之前,好好的保护好这两个小家伙,哪怕用生命........
他眺望窗外,不禁心里念叨着。
维多利亚少年,爱少女.......我相信你们会成长到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