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辉嫌弃眼神:“你现在很缺钱吗?还急用?我就说嘛,女人一旦落魄,第一个缺的就是钱!为了钱,做什么都可以。我可都听说了,你最近在京城都把自己混成交际花了。”
杜萌希沉沉深呼吸,二郎神抱膀坐姿,倚着靠背,说:“我不止缺钱,我现在还缺人!”缺人吗?真的非常缺人!
钟建辉差点蹲到船椅上:“你还缺人?你缺什么人啊?”差点又说点不该说的。
杜萌希:“我缺有能力,又靠得住的人!”
钟建辉“哦”踏踏实实坐稳。“有能力,又靠得住的人。你身边的人不少啊!”
杜萌希:“脸太熟了,不好下手。”
钟建辉摆手,说:“小杜总,你等等!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觉得你现在黑话连篇呢?你到底想干甚么?”
杜萌希凝视着看钟建辉,然后慢悠悠站前来说:“你啊,还是跟集团好好合作吧,不要想五搭六。如果我急用钱的时候,麻烦你配合我,就算是朋友一场。
剩下的别问了,你一个粗人,智商有限,就是我这比你稍高一丢丢的智商,可能都是西湖之虾了。”
钟建辉挠着腮帮子,不耐烦,不能和词多的人讲话,磕多神烦,还听不懂。不耻下问:“怎么讲?”
迎风站在船头,杜萌希看着翠羞红倦的西湖面,说:“本来游的好好的,自由自在,突然被捞了上来,变成西湖虾仁了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说你的智商?”
钟建辉:“哦!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萌希:“什么也不干啊,老朋友打声招呼,然后约着品壶茶就散伙了。那个,你要是有事,或者佳人有约,你就先去忙吧。”
钟建辉:“你呢?”
杜萌希:“我还的再等一波人呢。”
钟建辉:“又是那两位?唉你说你什么命数?那两位是约出一位都难。你次次让俩位陪你聊天看戏?今天你还看戏吗?什么戏,我也跟着听听。”
杜萌希:“你还是走吧,我们研究怎么细腻刀法切蛋糕,不适合你的。”
钟建辉眼睛亮:“甜点,我喜欢。我留下来陪你们听戏。”
杜萌希微微一笑很倾湖,就知道你不会走,也知道你回去,会想的多。
不一会,又一艘游船靠过来,马筠霆、刘浩威,两位大佬如约登船。
马筠霆:“小杜总,别来无恙,最近可还好?”一种过来人的体贴微笑。
杜萌希:“不错很好,避过坑掉落井,祸不单行,躲过一村,又一寨。”诚实是美德,强人面前无需打肿腮帮子,愣装硬汉。
刘浩威:“我们那个圈子可传开了,说希希小夫人,一手好武艺。听说最近都开始帮老孟搭桥金融圈了?”
杜萌希:“你们这个圈子传风扇火,可真血呼。怎么不传传我落魄街头,缺衣少食,还需要靠当交际花维持生活呀。”说着剜一眼钟建辉。
钟建辉看在甜点的份上,憨憨笑,左手频频点侧额头直赔礼。
寒暄几句西湖天气,落座,重上了茶水。
咚咙…呛呛!呛嘞…忒忒!
咿呀!二胡走起。
《甘露寺·劝千岁杀字休出口》《捉放曹、白马坡、借东风、空城计》
一板一眼,一戳一站,唱念做打武、手眼身法步,生旦净末丑,小杜总基本偏爱老生腔,苍劲醇厚气概。
今儿个:茶水甘甜,干果香脆,戏听的也足份。
余音绕湖。
一个好汉三个帮,秦桧还有仨哥们儿。
马筠霆:“小杜总现在还差什么?”老马没问把握是多少,因为他这种人,能来就不会问。
杜萌希:“差什么?嗯,神鬼皆愁的偃月刀、惯取咽喉的丈八蛇矛。还有常山的赵子龙!”
马筠霆:“哦,差的还真不少啊。小杜总下步打算怎么做?”
杜萌希:“刀我可以想办法去借,矛我可以设法亲手铸造!人到用时方知少。”
刘浩威:“人啊!你的自己想办法,缺银子和我们老哥俩说一声。从哪都能给你筹集点!”
蛋糕要怎么划分,上边大蜡烛怎么拔。身为走过多场战役的人,一点也不着急。马筠霆一招手让他带来的戏班子,再度上台咿咿呀呀唱了段《白蛇传》。
小杜总知道马总有心了,可是呢?
白娘子为救许仙,水漫金山,触犯天条。“金山寺”CEO法海,把“保和堂”CEO白娘子,镇压在雷峰塔下。
二十年后,白蛇之子,许仕林高中状元,祭塔救母,义孝感动天地,白娘子终得出塔,皆大欢喜归位仙班,全家团圆,有情人终成眷属。
白蛇都能有子嗣!二十年后!自己有什么?自愿丁克,和被迫无子!心理差距太大了!
小杜总最近也网上看了不少的资料,由于环境、意外等因素造成没有子嗣的人不少,有的人悲痛,有的人活得更精彩。
自己呢?是恨!但是绝对不想情感绑架。正因为喜欢,才更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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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罢西湖景。
又飞了几个年前跑的,集团工作重点。
段晓琴在杜萌希要求下,和被分配了不少,不是很着急的工作任务后,登上飞机回了滨城。杨经理亲自接机,小俩口情意绵绵。
段晓琴:“乐维,我觉得老板就是为了你,才让我回来的。”
杨乐维:“嗯,老婆我知道。走我们先回家!小舅舅也给了我两天假!我们回去充足电,再好好投入工作。别枉费老板好意!”
段晓琴脸红心跳,小手拍着杨经理的心口,软软糯糯说:“你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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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戴锦城看到手机上,远程监控系统显示,杜萌希出现在广州的家里时,心中顿感踏实。她毕竟不可能真的扔下工作。要不要追过去,那所房子是他们的情感开始。
嗯,今晚让她好好休息,明早给她惊喜!还是惊吓?上次见面,那么明确无情的言语!怎么一到她这,左右为难。
身为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杜萌希既然能体恤手下员工,就证明她自己也会有思念,有漫漫长夜灯难灭的心情。
特别是广州房间里一衣一物,床头和书柜上两个人的合影,就连两个人喜欢看的书籍,都是交叠摆放,抚摸那些律法丛书,暗自触景伤情。
内心强大如她,努力忽略克制!用一句流行语安慰自己,“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
就当是哥们儿甩的他,算不得失恋的!再就是一想起某些事,化思念为恨!心意更加冷绝!能量被成功转换。压抑太狠,难免会怒吼长:“啊…!”一声。
王瑜推开主卧门:“小主?你有事情?怎么了?”
杜萌希手里拿着两本国际贸易法案,转回头有点尴尬:“啊?我没事!就是房间长时间不住人,有灰尘。”
王瑜:“哦,我帮你收拾一下,马上就好了。”
杜萌希:“不,不用,我自己收拾。我今晚也不出门,车你随便用,出去自由散散心去,不用守着,放心好了。”
王瑜:“哦。”
小王同志明白,自家小主子是想自己在家里待里呆着。会思念谁,看看她手里的书就知道。开着车,听话的出门游了两圈。繁华热闹的夜晚广州城,连大街上都是灯红酒绿,万紫千红总是春。
王瑜知道自家主子,有时候爱吃街边小吃。蒜蓉粉丝蒸生蚝、弹牙鱼蛋。刚打包两份放到车里。
车太靓,衣衫太精致也是罪,大男人被女人搭讪。“靓仔,自己一个人,吃夜宵啊?”
王瑜正手扶车门,那女人衣装妖娆,妆容浓烈,手腕就势搭在王瑜肩头。下一秒另一只的手腕被王瑜抓住。“小姐,你下错手了。”
女人另一只手里,正拿着一个鳄鱼皮男士钱夹。女人错愕松了钱夹,扯开自己衣领大喊:“非礼啦!救命啊!”王瑜另一只手,轻巧接住自己钱夹,甩推开女人。
呼呼啦,后面冲上来两辆摩托,三个衣着流气的小地痞!都拿着两三尺长的铁棒子。
为首第一个摩托上的小痞子,拿着铁棒指着王瑜。说:“靓仔,你欺负我姐姐?想耍流氓?怎么办,给点补偿吧!”
王瑜笑的很春风,单手轻轻抓住指着自己的铁管前端,一扭劲。可想而知的下场,噼哩!噗噜!
一顿拳脚功夫!王瑜看看倒地的小地痞,拍拍手,驾车扬长而去,换条街继续打包风味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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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口,拍拍身上,应该没有灰尘,才进门。
杜萌希正穿着某人特意买的,长耳朵毛毛边家居服,化身勤劳小兔子。亲自上上下下,给全家进行卫生打扫!
原计划是躺着看书,越看越闹心,化悲愤为力量吧。
她哪知道,也是忽略忘记,这房子除了各卧室,被她装了全监控,不居住的时候就开着,回来是可以根据需要关闭。然后当时终端是绑在男主手机上。孩子基本从安装后就没查看过。
所以另一个城市,有人终于一解相思苦,啥也不干,就拿着手机,从下午到现在,客厅公共区域影音清晰,孩子跑来跑去,收拾家的样子真可爱。
王瑜进门换拖鞋,说“:“小主,这些活让我来做就行了。呢,给你带了点街边小吃。”
杜萌希把酒柜擦干净,偏头说:“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才几点?”
王瑜:“没什么好溜达的,就早点回来。”
杜萌希:“哦!外面不好玩吗?广州城的晚上应该挺热闹的。”
王瑜收了所有擦灰抹布,洗手间收拾干净。
杜萌希,坐在餐桌边,享用小吃。抬头看看对面王瑜。“刚才,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王瑜顺着小主眼光,白衬衫肩膀位置“嗯?”一个脏爪子印记。看小主心情还不错,就简单讲了下自己在外边的经历。
杜萌希笑了。“错过了,看热闹!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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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会议室里,别人静悄悄,杜萌希看着美锋电器的资料。主营中端家电,典型的父创子承企业。没有自己的研发,是从代工厂组装做起的。
哦!曾经和老杜总谈过代工厂,但是被拒绝了。然后在自己接班时,也参与过下绊子的工作。
嗯?老子已经移民新西兰三年了。现在是少主当家!和自己情况很相似啊!
呵呵!正八经的老子董事长,儿子总经理。
儿子有意思,不太迷恋家族企业经营,喜欢玩足球队俱乐部。这就奇怪了,不迷恋经营却给自己屡次下绊子?
再看看自己的行程表,时间真的不够用啊!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办?怎么办也得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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