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马建宇十分赞同,“这种人就是不能忍,你越是忍他们就越猖狂,那些城里的小区里的小孩就是这样,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然指不定以后怎么欺负你呢。”
“去去去……同学之间勒。”秦澜捅了捅他的手肘,后者却吐舌头朝她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在意的模样。
秦澜无语,“你们两个还真有的一拼。”
吃完后,周小好一脸满足,拍拍手站起来。
“回去了,那小子肯定已经把这个消息带给了那几个男生了,咱们就等着一个月之后看好戏吧。”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周小好心情不错的吹了个口哨。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放学的点。秦澜看着校门口两个比她们高一两个年纪的男生撇了撇嘴巴,“诺,小好,你的护花使者等你呢。”
周小好嘿嘿一笑,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朝他们摆了摆手,连忙跑了过去。
秦澜看着她奔跑的方向,意味深长。正出神,耳旁忽然传来一声男音,“哟,母老虎也有烦心事啊,想要护花使者的话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考虑当你的护花使者咯,要不然没人要啦,哈哈哈……”
“马建宇,你找打!”
走在路上,陈文忽然开口说,“刚才在你后面嚎的那个男生是从城里回来的吧?”
周小好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跟你说过这个。”
陈武撇了撇嘴,两只手撑在肩膀上拉住他的书包带子一晃一晃的。
“你要是在村门口那个大院子里面呆上半天,相邻几个村子的谁家打死了一个老鼠你都知道。”
“又是那些奶奶和姑婆们说的呐。”周小好了然。
在乡村里,一个乡的,甚至是相邻的几个乡多是一个姓氏的,谁家发生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快就可以风靡全村,若是庆祝寿辰或是其他请客吃饭的事情,几乎整个村的人都会到场。
记得有一次周小好去刘大伯家吃婚席,一连串过去她奶奶给她介绍了半个小时的亲戚。这才没完呢,让周小好感到奇怪的是明明那些人没有见过她几次,可是一看到她奶奶连她啥时候出生,喜欢吃什么都一清二楚的,情报的准确程度简直可以和间谍机构相提并论了。
“想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吗?”陈武又凑了上来,一张嘴笑得咧了起来,尤为可爱。
“什么?“周小好点点头。马建宇是她的好朋友,她当然想知道他的事情了。到现在为止,她只知道他是从城里来的,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在城里读幼稚园,亏得政府对幼稚园的管理还没有太完善,要不然也得跟着他回农村来。
陈武也没卖关子,开口说:“他们家以前是咱们旁边那个村的,后来他爸出门打工赚了钱就搬到成里去了,现在好像在家具来着。”
周小好听得连连点头,偏头一想。马建宇他爸是木匠,那明天的手工课要不要让他代劳呢?
第二天,马建宇哭笑不得坐在课桌上,面对周小好诚恳的目光简直无语极了。
“周小好,我爸是做木材生意的不是专业的木匠,不过就算他是木匠那关我什么事啊?”
“他说你爸。”周小好双手撑着脑袋伏在课桌上。
“我……”
瞅着周小好坚定的目光,秦澜心有余悸,拍着胸口道:“天呐,幸好我爸不是挖煤的,照小好这个说法,如果我爸是挖煤的那我岂不是要女承父业?”
??
周小好转头看她。
“就是子女继承父亲或者母亲的事业。”秦澜知道她要问什么,开口答道。
“喔。”周小好又把头偏了过去,撑着脑袋一脸认真,“你帮不帮,你爸可是木匠。”
马建宇很无奈,“我也想,但是我真的不会啊,你不能逼我呀。”
“不会?”周小好很怀疑,蹙眉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空白的小本子,用铅笔在上面一条一条的划线,最后连起来。
“马建宇,你认识这个吗?”她把本子提起来面向他。
看着她画的方中带圆的东西,马建宇的脸色当即像是便秘一样,在他的记忆中,着实找不到这么……额……诡异的东西。
“这个是……遥控器?”他试探的答道。
周小好很失望的放下本子,说:“错,这是推子!”
说罢,她又哗哗几笔,抓起本子问:“那这个呢?”
“这个……”马建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未果,不觉悲从中来。“小好,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长这么大,我爸也没教过我啊。”
秦澜没理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那画,问:“小好,这是什么啊?”
“大号推子。”
周小好把本子放进书包里,表情怪异,半晌后才吱声,“马建宇,怪不得你被你爸撵到乡下来,你的天赋也太差了,我估计他是对你失望了。”
马建宇无言以对。
秦澜蹙了蹙眉,瞅了一眼她书包里的本子,很是中肯的说:“小好,不瞒你说,就你方才画的东西,连我都没认出来,你的美术可真该好好学学。”
“不会啊,我对我的绘画水品很满意勒。”
“……”
“……周小好,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下午的那堂手工课周小好想的让人代劳的计策是失败了,上课老师洋洋洒洒的大黑板上写下两个字,‘玩具’。
“同学们,要充分利用大家的脑力和智力,制作出你认为的最有意义的玩具,明天还有一节课,到时候大家一起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