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苏染的脑子里已经在想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日清晨,在丫鬟的手还没触碰到门上的时候,苏染已经醒了。
丫鬟推门而入,看到的正是苏染起身穿衣服的样子。
“郡主您起来了。”
苏染点点头,并没说他话。春桃明为侍候,暗为监视,多说无益。
“奴婢上午带您去逛御花园,中午皇后娘娘说在长灵宫设宴,顺便让您认识一下各宫妃嫔。”
“我去见各宫妃嫔?”
“皇后娘娘说了,您既然已经封为郡主,想来以后入宫的机会也不会少,所以早早的认识一下各宫妃嫔总是没坏处的。”
“还是皇后娘娘想的细致,我自会多谢皇后娘娘的。”面上真的是温婉大度呢,若不是知道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做了什么,怕是自己现在真的要对她感激涕零了。不过正好,听昨晚他们说话,那个人是个贵人,今天应该也会在宴会上出现,届时自己就能知道她究竟是谁了。
苏染走在御花园的路上,说实话,苏染并没有觉得它有多秀美。反而较她所游历过看到的地方差了很多大气之美。一想到这些娇嫩欲滴的花朵都只能按照那些观赏它的人的审美来变化,苏染就觉得这是一种悲伤。
“若是它们能选择,不知道它们会不会想要出去呢。”
“没想到叱咤江湖的北宫宫主竟是如此多愁善感之人。”不知道四皇子是从哪里出来的,手里轻摇折扇指着那些花说到,“若是北染喜欢,我让人将它们挪到你的府邸也不是不可。”
苏染看着距离五步远的齐邺程,面容不改,只是脑力里早已经在想着关于他的资料了。说来奇怪,自己的情报收集可以说已经遍布齐国,但是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完全的了解这个人,对于自己不知道深浅的人,苏染并不想太早的有什么接触。
“不知道四皇子也在这里赏花,怕是打扰了皇子的雅兴,北染这就告退了。”
“诶,别走啊。”齐邺程绕了个圈挡在了想要离去的苏染面前。他看着苏染,竟像是能够透过面纱看到她的脸一样,这种感觉让苏染很不舒服。
苏染蹙着眉,声音冷冷的道:“让开。”
“我偏不让,你能将我怎么样。”
“皇后娘娘让臣女过去,晚了总是不好,还请四皇子能帮个忙让一下。”
“嘿,正好,我也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去请安,不如我们一起去吧。”说完便拉起苏染的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苏染想要挣脱开来,但这个人的手劲儿实在是大,自己又不能随便施展自己的功力,真是可恶。真没想到皇宫里还有如此无耻之人。然不管她如何愤愤,到最后还是被齐邺程给拽到长灵宫去了。
当众人看到两人手拉手时,有诧异的,也有看热闹的,还有反应过来打趣的,只有那皇后娘娘的面色不是很好。
“北染来了,来人,赐座。”皇后似乎是有一些不舒服,侧身撑在榻上,声音软软的去叫人安排座位。
齐邺程松开拉了苏染一路的手,双手行礼问到:“给母后请安,母后可是有何不适。”
慕容婉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无甚大碍,可能是昨晚回来之时受了些许风寒,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儿臣有段时间没见母后了,甚是想念,便回来看看,没想到母后今日这里竟是这般热闹。”
这话听得苏染直撇嘴,四皇子的心可真诚,都想念到御花园去了……怪不得这个四皇子虽不是皇后亲自,却甚是得她的宠爱。果然啊,无论是多大年纪的女人都是要哄的。
就在苏染走神的时候,如银铃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呵呵,都说这北宫宫主容貌惊为天人,虽今日见不得真容,但这周身的气质怕是和公主比都过犹不及。”
苏染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巧笑嫣兮的人,正是那通过空灵一舞而独得皇帝青睐的清妃。媚眼如丝,盈盈一握的腰身让人忍不住的遐想她的妩媚。
“清妃过奖,那些话都是一些无知之人的猜测,做不得真的。”
“北染便不要再客气了,我这双眼睛,看人最是准了,有些人我便是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虽对你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记住啊,千万别被皇宫这个大染缸给毁了,最好离得越远越好。”
“清妃!”慕容婉端坐在主位上,一双眼睛竟似能喷出火来了一样。“休要放肆,北染是皇上亲封的昌平郡主,岂容你在这里随便胡说的。”自己已经容忍她很久了,仗着皇上的宠爱,便是愈来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现在竟然已经到了在一个外人面前下自己面子的地步了,她恨她,若是可以,她真想将清妃这个妖女挫骨扬灰。
“皇后您急什么,我就是和郡主开个玩笑,再说了,皇上又不会罚我。”说完,像是想到了让自己托付了一生的男人一般,好不娇羞,惹得那些妃嫔甚是不快,可却无一人敢与其顶嘴。只是这种娇羞的感觉,苏染却感受不到有多少是出自真心。
皇后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又恢复到了那个母仪天下的样子,看着下面坐着的千娇百媚,说到:“今日让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和昌平郡主都互相认识一下,免得以后有不长眼的冲撞了郡主。”
“是。”众嫔妃答道。
“我是梅妃,住在长乐宫,郡主闲暇时可找我来玩。”
“我是怡妃,住在沉华宫。”
“我是冯嫔。”
“我是同贵人。”
……
苏染每听到一个,便点点头,并寒暄两句。只是等到最后,自己都没有听到昨晚的那个人。
“启禀皇后娘娘。”梅妃突然站了起来,“今早楚贵人派人过来说,她昨晚受了风寒,如今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别人,所以她今日便不过来了。”
皇后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席贵人还不值得她费许多心思,索性便不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