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日,刘邦召集了所有的将士来到郡监平的府邸商议兵进陈胜之事。
郡监平府邸正厅内,刘邦坐在主位之上,左手为吕布、高顺、曹性。右手为萧何、曹参、周勃、夏侯婴、雍齿。曹无伤,卢绾和樊哙则分立在左右手旁边。
刘邦半晌无话,这可把案下的众位将军给等急了,吕布安奈不住寂寞,抱拳向刘邦道:“不知主公今日召吾等前来,所为何事?”
刘邦慢悠悠的睁开双眼,左手顺便拿着一白娟,白绢之上写着一行字,由于没有摊开,除了刘邦谁也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此白娟是昨晚刘邦要入睡的时候,之前派遣出去的斥候回来,交予刘邦之手的,刘邦又不识得几个大字,便一直留到了今天。
刘邦将白娟给了萧何,萧何拿着白娟,先是大概的看了看,后朗朗上口的念道:“章邯兵进荥阳,田臧不敌,败。”
萧何念完白娟上的内容,将白娟又还给刘邦,刘邦叫卢绾掌灯,将白娟烧的一干二净,后对着案下的众将军道:“诸位以为如何?”
半晌,无人答话,唯独吕布站了出来,立于众人中间,向刘邦抱拳道:“主公,依末将之见,章邯乃是大秦名将,此次奉大秦之命出兵剿灭各处叛军。如今荥阳城田臧已经被灭,其兵进下城父剿灭陈胜时日便不久亦,若是被其剿灭陈胜叛军,那吾等除了据守泗水郡,便无它法。吾等当速速兵进下城父,将陈胜剿灭,以获得更多的兵力与章邯对峙。”说完,吕布退回到了原位,等待着刘邦的思考和做出的决定。
刘邦对于吕布的军事才能是不得不佩服的,毕竟在三国时期也是一方诸侯。
“其他人可有不同意见?”刘邦看了看案下的其他将领,问道。
萧何在吕布出列献计之时,就一直在思考吕布的战略,结合刚大战完毕,士兵没有得到修整,若是再起战事,恐士气低落。在吕布说完,刘邦问计时,便站了出来,对刘邦和众位将士道:“主公,诸位将军,吾等昨日才大战完毕,若是此时兵进下城,恐士卒会多有怨言,于吾等不利啊!”
“章邯乃是有名之将领,账下又有王剪亲孙王离这位平定六国之将,实力可见一斑。虽士卒未得到休整,然章邯已经攻下了荥阳,下一步就是剿灭陈胜,战机稍纵即逝,耽误不得,当速速兵进下城。”却是高顺抱拳向刘邦和萧何说道。
“可……。”萧何知道战事是自己的短处,但是其也懂得战机不能耽误,可士卒的士气也不能不考虑在内。
“好了,汝等所言,吾也是心知。”刘邦先是一句安抚,后对着众位将领道:“命令,曹参集结本部兵马为先锋,即刻出发,兵进下城父,剿灭陈胜,吾率领左军随后便到。卢绾负责调度粮草。”
“诺!”曹参第一次作为先锋部队,心里兴奋不已,毫不犹豫的便接下了军令。卢绾也是一样,负责调度粮草乃是战事大事,要是处理好了也是军工,容不得他不兴奋。
“泗水郡乃是吾等大本营,必须留有一位大将留守,不知汝等可有人选?”刘邦有意无意的盯着雍齿和曹无伤看,而雍齿和曹无伤却没有发现刘邦的异常。
而萧何却是捕捉到了刘邦的眼神,心下暗道:“难道主公有所安排?”遂抱拳对刘邦道:“雍齿本就是官人出身,一身武艺在沛县便无人可挡,曹无伤又是主公兄弟。末将以为雍齿和曹无伤二人可当此重任。”
刘邦听得萧何的推荐,除了暗赞萧何聪明之外也没有拒绝萧何,遂对着雍齿和曹无伤二人道:“命雍齿为胡陵守将,曹无伤为副将留守胡陵城。”
雍齿和曹无伤突然得到这么大的权位,不由得欣喜,接下将令后返回了自己的位置站好,心里则是兴奋不已。
然刘邦看着二人的面部表情,摇了摇头,嘴上却道:“二位将军乃是吾心腹信任之人,胡陵城就交给二位了,还望二位须竭尽所能的守住吾等之大本营!”
“诺,吾二人绝不辜负主公之信任。”雍齿和曹无伤对视一眼,抱拳向刘邦道。
刘邦心知雍齿此番必定会拥兵自重反叛,刘邦也是不怕,毕竟刘邦也有着自己的安排,遂对着众人道:“尔等退下吧!萧何与樊哙留下。”
“诺!”众将领抱拳应诺而退。
待众人退去,萧何和樊哙坐在刘邦的左右,刘邦看着二人,对二人道:“二位均是吾最信任之人其中之二,吾也不必拐弯抹角,有话也就直说了,此次前去攻打陈胜恐有人会率众反叛,特此留下二人有所安排!”
樊哙这个莽夫,一听刘邦说有人会反叛,性急的对着刘邦怒道:“谁敢反叛大哥,我第一个便用手中的屠狗刀砍了那孙子!”
萧何见状,忙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小声些,主公既然知晓有人会反叛,那也是有确凿证据的,汝何必如此大声嚷嚷?”
刘邦也是在萧何讲话之时,双眼死死的瞪着樊哙,恨不得将樊哙的狗头给砍下来,这么大声的嚷嚷,岂不是让那人会有所对策?
“就数汝嗓门最大,今后若是再这般肆无忌惮,吾必定惩罚予汝!”刘邦怒道。
樊哙被萧何和刘邦这么一痛训斥,便低下了头颅,眼睛翻了翻的看了一眼萧何和刘邦,心道:我这是找谁惹谁了?不就是嗓门大了些吗?
看着樊哙的样子,刘邦不由得觉得好笑,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吾看你这毛病也改不了了,以后注意着些!”
“诺!”樊哙又来了兴致,抱拳对刘邦道。
“汝二人可知吾为何要留下雍齿和曹无伤据守胡陵城?”刘邦问萧何和樊哙道。
“雍齿那小子猖狂的很,主公言外之意是雍齿那小子要反叛?”樊哙皱眉想了想,问刘邦道。
“汝之脑子何时如此聪明,对,就是雍齿那小子,雍齿沛县做捕快之时,就看吾不顺眼,在砀山之时,便不服于吾,这么长时间以来,其虽然未言明。但其不服之心却是日益剧增,此次兵进下城父,其必定会聚众反叛。”刘邦对着萧何和樊哙说道。
根据刘邦的叙述,樊哙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发现刘邦所言不虚,在樊哙的印象中,雍齿经常和自己等人闹矛盾,自己等人也是看不惯雍齿的肆无忌惮。萧何则是点了点头,认为刘邦说的恐会实际发生。
“吾留下二人,是想二人派人盯着雍齿和曹无伤,一旦发现,就马上夺了他们的兵权,将他们绳之以法,也不必等着捂回来治他们的罪,吾也不想再看到他们!待事情处理完毕,樊哙留守胡陵城,萧何负责处理胡陵城政事,切记,如有解决不了之事,汝二人协商。各自去准备吧!”刘邦道。
“诺!”萧何和樊哙对视一眼,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