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伏羲轮回
话说自巫妖大战之后,洪荒大陆中再也没有强大势力影响人族发展,又有红云和孔宣坐镇人族,教会人族诸般求生技能,传下吞云炼体之法,少了他族的残害和掣肘,人族的发展势头之猛一时无两。
所谓凡事过极必反,人族发展势头太猛,且生育能力太过强盛,天定当为天地主角,却也难免多灾多难。眼下没了巫妖的压迫,人族发展一马平川,渐渐的人的本性就开始暴露出来,再也不似初时抱成一团。有些人纷纷离开了人族圣地,跑到洪荒各处建立部落,时间日长,却是不再尊圣地号令,各自建立自己的部落政权,开始了争权夺利之举。
一时间洪荒各处随处可见人族部落,稀稀拉拉,林林种种,或强盛,或羸弱。羸弱者被强者吞并,在强者的压迫下为强者耕种生产,创造财富。强者又希望更强,可以号令更多的人,创造更多的财富,不断的去侵蚀周边的小部落,至此人族开始了内耗时期,总是你打我我打你,将偌大的洪荒再次弄的乌烟瘴气。
洪荒中但凡有些神通的修士,对人族也是大失所望,又见人族多是一些凡俗之身,不欲与之为舞,纷纷潜行匿迹,或入了天庭执掌星辰,巡视天地。或闭了洞府,静心悟道,一时间洪荒大地中法宝漫天飞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巫妖大战之时,帝俊和东皇太一祭出招妖幡,将天下妖族尽数招入妖族天庭对抗巫族。一场大战下来妖族损失惨重,除了金鳌岛和盘龙山爱琴海有特殊功法护持,幸免于难之外,洪荒大妖无一幸免,尽数入了劫难,现今留存在洪荒之中的多是一些未开灵智之辈或未入仙道之流。
人族本身有盘龙山残缺大法护持,自然无惧此等野蛮禽兽,见之多半就此打杀吞食,不使其毒害同族。妖族从此没落,沦为人族食量,再也掀不起大浪。却是一饮一啄,皆为天定,当初人族羸弱之时,洪荒大妖以人族为血食,现在妖族没落,也成了人族饭桌上的食粮。一因一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后三界之主天庭昊天天帝降下谕旨,无论妖族还是人族,但凡到了天仙之境者,一律需上天受赏,接受天庭统御。
这条命令对从巫妖大战中走过来的大神通之人自然不管用,但对付那些好不容易得道成仙,企盼从此逍遥之人来说却是天大的好处。天庭再怎么不济亦是三界正统,乃鸿钧钦点,入了天庭就是寻到一座天大的靠山,以后也不会再遭到他人欺辱。不过就是为天庭办事而已,这亦不算什么难事。
正是有此一想,许多人族纷纷入主天庭,做起了昊天上帝门下客,为天庭效力。玉帝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巴不得来的人越多越好,凡是入了天庭之人便是一顿大肆封赏,高官厚禄赐下,仙宝异材赏下,将众人笼络的死心塌地效劳。
有一就有二,原本保持观望态度的一些人眼红伙伴待遇,也纷纷离开了栖息地入了天庭。
渐渐的,人族除了一些侥幸逃过大难,从上古就留存下来的人外,所有的后学末进之辈集体去了天庭。那些真正有大神通之人眼见人族发展顺利,没了阻碍,也安心的离开人族,自寻其道去了。这些人带走的不光是对人族的庇佑,还有一些口耳相传的修行法诀。在时间的积累之下,越来越多的修行功法淡出了人族的视野。
人族没了修行功法,慢慢的变的开始平凡起来,加之身体孱弱,不敌洪荒恶劣的气候影响,又有猛兽虎视眈眈,人族族人里慢慢的开始出现疾病和死亡。加之此时的人族各自为战,不知团结,生性愚昧,人族的未来到了堪虞的程度!
就在人族****为生存与天斗,和人斗,与兽争时,伏羲降生了。
有女华胥氏去雷泽郊游,见大脚印于地,心生好奇踩之,回到部落不过数日腹部隆起,却是有了身孕。怀胎一年,未见动静,族人认为此为不详,遂将华胥氏逐出部落。华胥氏本就是未婚先孕,****忍受族人笑耻,此时更被族人赶出部落,悲愤交加生了轻生的念头。
华胥氏立于洛河之边,望茫茫洛水心中郁结难解,叹道:“吾一生待人忠厚,为人纯良,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反屡行功德之举,为何老天要如此待吾?”说着说着华胥氏想起往日受到的多番欺辱,不觉悲从心来,泪流满面。“族人定我为不详之人,耻笑吾儿为孽种,实在是愚昧无知的很!想我华胥氏踏巨掌而怀孕,怀胎一年有余尚未临世,又岂是平凡之人。只可惜,现在族人多做此想,还将我逐出部落,可怜我不过柔弱女子没了族人扶持如何能生存下去?我死不要紧,只是可怜我尚未出世的孩子,尚未入过人世便要重回地府,可悲!”
华胥氏瘫坐于地,嘤嘤悲哭,泪水滑落于地,流入了滚滚东去的洛河之中,显得相当的无助与彷徨。
“你又何须如此悲伤,别人不知你儿来历,本座又如何不知,你且先行熄了轻生念头,安心于此养胎,其余杂事自有本座为你料理!”正当华胥氏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一纵入河时,华胥氏的身后突然响起淡淡的说话声。
华胥氏一惊,心里一着急,脚步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扑向河去。
“唉……如此不爱惜生命,所为那般?”华胥氏身后再度响起一声长叹,徐徐的光华托住华胥氏身体冉冉的飞回岸边。
华胥氏吓的够呛,猛的回头,只见一位年轻道人立于身后,一身葛装朴素干净,两缕黑发斜挂两垂,嘴角还带着淡微从容的笑容。华胥氏虽惊讶这位道人如此年轻,心中却不以此看轻,心知有此神通者多半乃是隐世不出的高人,恭敬的双腿跪地行礼,口中唱偌道:“不知仙长如何称呼,为何要阻小女子寻死?”
那道人将身一卸,闪过华胥氏的跪拜,左手虚托一把,华胥氏就再也跪不下去,硬生生的被一股莫名力量托起。
“本座之名号说了想来你也不会知之,不如不说为好。今日本座前来乃是为你腹中婴儿,他日后乃是大贤之人,你怎可轻生扼杀圣灵?”
华胥氏被道人一说,不由再次勾起伤心事,当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一向道人诉说。
道人听完华胥氏诉说,深感同情,一指点出,一座崭新的小木屋就已经矗立在洛水之边。道人说道:“你且暂停悲伤,你子来历本座心中有数,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本座也是为此子而来,他与本座有师徒缘分。日后你也会母凭子贵千古留名!现在暂时你且忍耐一下,在此安心将孩子诞下,日后你部落自会接应你们母子回去!”
“此话当真?”华胥氏心里大喜,惊呼道。
“自然是真!”道人笑笑说道,又指着洛水边的小木屋,说道:“日后你就居住于此,时日一到本座自会前来渡他!”
“多谢道长大恩!”华胥氏躬身拜道。
道人这次未再躲闪,生生受了华胥氏一拜,笑笑拔身而起,身化一道轻烟消失在云层深处。
华胥氏目睹道人神通,心下再无疑惑,安心的居住于洛水之边待产。说来奇怪,华胥氏自从住下之后,每每感觉饥饿之时,就有山中鸟雀衔来果物蔬菜。每当华胥氏想吃荤食时,木桌上就会出现熟透了的肉食。因此,华胥虽挺着大肚子行动不甚方便,但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华胥氏心知此多半就是那位道人神通,起初还觉惊奇,日子一长也就习惯了。华胥氏为感那道人盛恩,依照记忆画下道人图像,****焚香跪拜。十二年后,华胥氏果然诞下一子。
此子初出世,山中生灵无论是野兔白鹿此等灵善生物,还是猛虎黑熊此等凶猛禽兽,尽数相安无事的前来跪拜。又有异香扑鼻,祥云临门,木屋之上更有金龙嬉戏,灵兽贺鸣。
此子刚呱呱落地,消失十二年不见踪迹的道人果然再度现身。
华胥氏见得道人大喜,拜道:“参见仙师!”
道人扶起华胥氏,说道:“这些年来委屈你了,眼下总算是功德圆满,你的苦难日子也到头了,却是可喜可贺!”
华胥氏说道:“此都是仙师之功,昔年仙师曾说欲要收吾儿为徒,不知是真是假?”
道人笑道:“当然,本座今日前来就是为此事而来!”
华胥氏从床头抱起孩子,递交到道人手中,说道:“道长慈悲,就将孩子带去清修吧!”
道人从华胥氏手中接过孩子,只见此子生的是眉清目秀,额头饱满,天庭方正,正睁着一双灵动的双眼望着道人,好像正在用心打量道人。过不多时,孩子突然伸出一双稚嫩的小手对着道人脸上抓了两下,尔后咯吱咯吱笑了起来。
道人说道:“想不到即便是转世之后的你,依旧是如此的聪慧,竟然还能认出本座来!也罢,也罢,我索性便不该你名姓,复你本源!”道人又看向华胥氏说道:“此子可曾取名?”
华胥氏摇摇头,说道:“不曾取名,有劳道长为吾儿取名!”
道人点点头,刮了一下婴儿的鼻子,对华胥氏说道:“就叫伏羲吧!”
华胥氏微一沉吟,略感奇怪的问道:“伏羲之名有何来由?是否出自什么典故?”华胥氏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族女子,哪里又知道女娲娘娘之兄,昔日伏羲大帝的名头,见道人说的如此郑重其事仿佛早就想好的一般,忍不住就出声询问。
道人笑道:“伏羲之名,昔日就响彻三界,乃有数强者!今日之后,伏羲之名将再度震惊三界六道,一如当年般势如长虹!”
道人赐下孩子名字,也不将孩子带走,就住在了洛水之边。伏羲出生就显不凡,三日能走,十日能叫人,凡事过目不忘,一点就透,端的是聪明绝顶之人。伏羲长至二岁,道人便开始传授伏羲道法,又教会伏羲多般求生技能,渔猎城防之术。待得伏羲长至十三四岁时,腾云驾雾,遁地飞天样样精通,十八武器随手挥来,奇门术法顺手拈来。
道人见伏羲已然长大成人,也就起了离开之心,将伏羲和华胥氏叫至身前,说道:“吾教伏羲十四载,现在该教的东西已经悉心传授,眼下已经无物可教。况且伏羲已经长大成人,是时候用所学之术为族人造福,一展胸中宏图抱负!此地已无事,吾也该离去了!”
十四年相处,伏羲待道人早如父亲,眼见道人要走,跪地痛哭。
道人搀扶起伏羲,心甚怜惜,说道:“痴儿!你也莫如此悲伤,为师又不是与你永无相见之日,机缘到时为师自然前来接你回山门!为师走后你还需好生自励,勤修道法,多诵黄庭,切莫荒废了修行!”
伏羲听道人说还有相见之日,心中的悲伤才略微好了一点,又听道人说山门之事,心下生疑。伏羲虽然与道人相处一十四载,两人感情犹如亲生父子,但是伏羲却从来没有听道人说过山门之事。现在听师傅说山门,不由好奇问道:“师尊却是从未与弟子说过山门之事,也从来不肯告诉弟子名讳,现在师尊您要离开,是否能将一切告之弟子,也好让弟子日后能寻到师门!”
道人迟疑片刻,说道:“也罢!以前为师一直隐藏名姓,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怕你听到为师名号之后心生敬畏,更不想你自恃师门之力肆意胡为,阻碍你未来的发展。现在为师离开在即,也就将一切告诉你吧,免得你心生怨念!”
伏羲听道人之语,心中一禀,师傅怕是大有来头之人,不由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生怕错漏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