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宫中的许护卫这几日一刻都没有闭眼,严守在益寿殿外,外人也是寸步不敢前进,可大家都差不多已经明白虞帝已经没有了。有人欢喜有人忧,要说这后宫才是戏份最多的,有的受宠妃子这时候害怕自己要陪葬,有的常年见不到虞帝的高兴着自己要的遣返回家,也有些害怕被打入冷宫不受待见。时隔数日,皇城八龙会师,都是半截入土的侯王。见面后在外人面前也不表态,相互寒暄几句便进入密室,随后才一个个眉目紧绷,议论起来。
“皇兄是怎么死的查了吗?”
“确实是年暮而死,太医已经查了”
“那太医呢?有没有放出去?”
“一直都关着呢。也有几个因为一直关着又不敢吃东西,饿晕了。”
“那就好,这太子和二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太子是疯了,二皇子我不清楚,问问九弟,九弟你一直在京中,这二侄子怎么回事?”
九侯王缓缓开口“二皇侄向来随性,皇城里向来治安非常好,谁知他出城游玩,被一落魄商贩所害”,说完他就不再说话了,该说的来一个侯王他解释一遍,已经不想再说了。
“这天不佑我国?”众王爷愤怒至极。“那商贩呢?抓住没”
“关在天牢中,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找各位来,是想商量新任君主的事。”
“这…九弟你…我们都快入土了,还让我们来当?不不不,到时候被后人盖个不忠的帽子我棺材板都会炸了。”一位侯王说到。
“各位皇兄…皇弟是想让你们看看…哪位皇子适合。”九侯王慢悠悠地说。
“恐怕不止吧!九弟”一个声音低沉说来,正是虞帝之下的二侯王。
“哈哈,还是瞒不过二哥,另外邻国已经窥测我国很久了,皇弟我还知道,国中有不少狼子野心的人在等着这一天,没有几位皇兄在,怕是要乱。”
“开国几十载,国内太太平了,对了,这事韩文知道吗?”三侯王淡淡说道“对呀!韩文,韩御师呢?”
这时,九侯王才发现自己竟然将韩文给忘了,这朝中,韩文和皇上亲如兄弟,这方面的事韩文应该会了解更多。
“许护卫!许护卫!”
许护卫破门而入
“臣在!”
“去把韩御师他老人家请来。”
“韩御师奉命前往御江城秘密探查了太子一案。”
这时。二侯王有点好奇道“太子案是何案?”
“臣不能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给我说”九侯王有点生气。
“臣不能说。”
二侯王挥了挥手“太子案跟皇位有关吗?”
许护卫顿了顿说到“皇上临终前日告诉臣,太子案不复存在。”
“那好,许护卫你快去请韩御师回来,宫内就交给我们。”二皇子说话毫无波然,但总透入着自信。
“诺!”
就在今日,皇族三大亡训发往天下各地,韩文的归来也意味着新皇位的诞生,也意味着要迎接新的挑战,而太子失心前所暗备的资源等于是白白赠送给那些预谋已久的“豺狼”,现在在这些豺狼眼中,这个国家就像没有首领的牛群,已经不具备防守的能力,要豺狼们考虑的不是防守而是谁能吃到第一口,咬完还能全身而退。
近半月,韩文赶回来宫中,得知国中现状悲痛欲绝。责任坚持着自己没有倒下,可这推任君主之事自己又不敢妄下结论。最后韩文问八位侯王“皇族,文武兼备,那到底哪样才是首要?”各位侯王都默不作声,只有二侯王开口“这个问题就交给孩子们吧。”
第二日,所有皇子被叫到一起,举行了一场帝试!八龙坐镇,最后八皇子脱颖而出,其他皇子的答卷大庭相径,唯独八皇子既不主张文,又不主张武,而是直击了在场所有人没有想到的要害“忠孝”。“忠孝仁义,德之顺也;悖傲无礼,德之逆也。顺者福之门,逆者祸之府。”要说这八皇子,确实有一手,在大家最关心所有皇子才能时,却反手告诉大家国家最需要的根本“不是帝王,而是臣民的道理。”九位侯王没想到年纪不大的八侄子有如此眼界,还敢关键时刻偏离叔叔们的主题,大为赞赏,只有韩文没有多大反应,谁知道这是不是在他意料之中。
新帝火速继位,再八位侯王的保护下顺利进行,给国内国外有二心的人深深打了一个巴掌“不好意思,先皇死了,我们几位老东西一样很团结。”
八皇子继位后封为忠孝皇,国内国外顿时被他清理一边,忙得是焦头烂额,但是他很享受,疯狂地享受,做梦也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其他皇子都被封王赐地,封王只是虚名,赐地大多都是边塞城池,太子被忠孝帝很好的“保护”了起来,并换掉了所有的侍卫,而二皇子一案的处理是九侯王一手操办的,在他接手后,下令盛家一个不留,皆以死刑。盛驾安临死都没有见到过虞帝和太子,只记得那天押赴刑场时,他没有闹,嘴角一直留着血。全国都贴着盛家的诛杀令,对于“盛”字更是五人敢提。要说狠,有时候一个人狠起来真的超过人们想象,登基的八皇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皇权象征性至高无上,新帝一登基,侯王们自然就离开了,因为留得久了,血怕溅到自己身上,而且忠义皇的所做作为都是皇权默认的。
一晃六年过去,盛氏已经在这个国家被人看成诅咒一般,有些人纷纷改姓,因为盛家的诛杀令只杀了一人,其余的均为被发现。
在一座破屋内,一位妇人正满脸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练字,只不过是用树枝沾着水在地板上写的,太阳光一晒就消失无影无踪。
“娘,还有没用其他书啊?这书架上的书,云儿都会背了”孩子稚嫩得问道。
“好好,娘有空再下山去买,云儿可真聪明,六岁就把一书架的书都背会了,不过你要记住,除了娘以外,不可以告诉别人你姓盛,知道吗。”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盛驾安的妻子,盛家夫人楼婉君。
“云儿知道了,您都说好几遍了,还不是因为太无聊了,您又不让云儿下山玩。”
“等过些年,好不好。”楼婉君勾了勾盛临云的鼻子。
“好吧,娘云儿听您的。”盛临云点了点头“娘!云儿想出去玩会儿。”
“去吧,只能在山上哦”楼婉君拍了下盛临云的屁股让他自己出去玩玩。
不知为何,六岁的盛临云拥有者异于常人的脑力,也出奇的懂事,他很珍惜身边的人,只是他一直在意的父亲,从他睁眼以来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