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纱维娅的传承之冠可以避水,纱维娅就把避水水环给了千里大叔。
离开影子城才两天,海面上风云涌动,下起了大暴雨。潜艇在水下没有受到影响,继续按既定航速前进着。
不过在海里呆了几天,大家无聊得要紧,于是莫希蒂唱起了歌。
“过去的不幸重压在我的记忆里,当我的泪流进大海,我将准备起航。
啊,这不是我的终点,请为我的船只鼓动风帆。
我愿化身常春藤,守护我可爱的家园。
海水的怒涛需要安定,我激荡的心需要安宁。
可怜无辜的受难的人们,我不能与你们同样受难。
我只能忍受那狂暴的命运无情的摧残,挺身反抗那无边的黑暗。
我在此祈求,海洋统一,从此再无战争。
倘若一眠能解万愁,我愿长睡不醒。
安静些,不要惊骇,灾祸总会过去。
别再徘徊,别再沉思,更别在黑暗中落泪。
向前看,别回头,我身边竟然也有如此多亲爱的伙伴。
此刻的阴霾不过是短暂的黑夜,向前看,黎明永远都在。
凡是过去,皆为序曲。
当你在我身旁,我就有了力量。”(歌词改编自于莎士比亚《暴风雨》&《哈姆雷特》一些经典台词。)
一曲毕,荡气回肠,众人被感动得想落泪。
“果然只有公主唱歌是最好的!”珊瑚忍不住哭了。
米迦勒很体贴地递过了手绢给珊瑚,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知是不是暴风雨的原因,海里游荡的鱼类非常少,后来下潜到海更深处更是什么都没有了。四周除了水声就是潜艇螺旋桨的声音。
“外面安静得有点异常啊?”和拉斐尔下棋的米迦勒,坐不住了。
“兰迪,我刚好像看到什么在外面晃过。”纱维娅紧张地抓着兰迪的手,要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幽灵一类的东西了。
“大概是你眼花了吧?外面什么都没有啊?”兰迪在窗边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
“是吗?”纱维娅趴在窗上看了一会。
突然间潜艇抖动了一下,还没等众人扶稳,剧烈震荡起来。
众人被甩来甩去,咔啦一声,潜艇就断成了两截,海水与水压同时作用在众人身上,即使有避水手环,但仍然呼吸困难,骨头像被碾压了一般疼。
唯一自在的只有莫西蒂和珊瑚,她们下半身已化成了鱼尾。
一只巨大的海怪出现在众人眼里,皮肤表面坑坑洼洼奇丑无比,巨大的触手到处甩着,尾巴还不断地扭动着搅动海水。
纱维娅本来就抓着兰迪的手没放开,所以在潜艇断开后他俩很快就拿出了武器,手牵手浮在海水里警惕地戒备着,以防那只海怪偷袭。
“小银出来!攻击海怪眼睛!”这次没有那么大面积的无水区域,无奈之下纱维娅只能召唤出小银。“在深海里我们打不过这个怪物的,大家尽自己能力各自逃跑,能跑多远跑多远,上了水面再联络,我和兰迪来垫后。”纱维娅粗略估算了一下己方战力,直接命令道:
其他人也明白事态紧急,在莫西蒂和珊瑚拉扯下迅速退去,期间海怪的触手几次都差点扫到他们,但有纱维娅后发而至的海草死死缠住,总算有惊无险地跑了。
木木突然蹦了出来,但海水沿着它的皮肤居然形成了一个薄薄的膜,木木在海水里并没有感到不适。“兰迪,帮忙灭了这个海怪,他的魔核我有用。”
本来还想与纱维娅撤退的兰迪停下了划水,看向纱维娅。
“那就一起把海怪收拾了吧!”纱维娅手持落星杖转身向着海怪。
“风刃。”兰迪发动魔法切断了海怪几条触手,但触手很快又再生了。
“种子喷射。”纱维娅指挥着藻类植物弄混海水,小银契而不舍地攻击着海怪的眼睛,木木则时不时咬海怪的触手一口,但战力太悬殊了,纱维娅和兰迪应付得很吃力。
海怪攻击越来越密集,纱维娅闪躲不及,背上挨了一下,伤口火辣辣地疼,海怪的触手里竟然带有刺。
“结界!”纱维娅也顾不得包扎了,下一波攻击已经打得她手忙脚乱。
在纱维娅、兰迪的努力下海怪也受了一些小伤,但变得更加狂暴,攻击的力度越发加大。木木已经帮不上什么忙,兰迪干脆就让它回去长枪里了。
连续的高强度攻击让纱维娅有些撑不住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退。她若是退了,兰迪承受的攻击将会呈几何性增加。纱维娅咬紧牙关尽全力撑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海怪狠狠的一击,纱维娅顶着后坐力飞出了十几米远,穿透了一艘不知道沉了多少年的沉船,嘴角渗出了鲜血。
才用落星杖撑着地面站起来,纱维娅抬头看向海怪,却看到让她心脏快吓停的一幕。兰迪被海怪一条卷着锐物的触手偷袭成功,穿透了身体。
“海之森急速成长!”纱维娅顾不上魔力突然大量涌入对身体的危害了,高速发动群体魔法,连同小银把兰迪救了到身边。
兰迪情况似乎不太妙,纱维娅甚至来不及查看,海怪又是几道攻击同时抵达。
“小银回来!”纱维娅话音一落,小银已经化成一道流光进入了落星杖。
眼看那几道攻击来不及带兰迪跑了,纱维娅握紧落星杖,往兰迪身体上一扑,耀眼的白光缠绕着她和兰迪。然后白光消失,纱维娅和兰迪在原地消失,要不是有潜艇的残骸证明着,看起来纱维娅一行不曾来过这里,也不曾与海怪打过一架。
海怪来回找不到人,很不甘心到嘴的食物跑了,怒吼一轮后潜伏在海床上,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
纱维娅迷迷糊糊在一片雾气重重中,看到了一个墨色发的男人躺在草地上。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跪坐在旁,默默流泪。女人静静地看着沉睡的男人,伸手抚上了他的脸。“谢谢你一直保护我,不过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吧。兰斯洛,我爱你。”女人吻上了男人略显冰冷的唇,眼泪默默滑落,起身离去。一滴泪,恰巧落入了兰斯洛的嘴里。
女人起身的瞬间,纱维娅看到了她的侧脸。
“这是我?兰斯洛是谁?这个名字好熟悉、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纱维娅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