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房间。
曲靖江两日前到权相府又看了关在私牢里的人,且断定他是中了蛊,只是蛊毒向来神秘,他查遍典籍也不知是什么蛊。
韩渊洵听后脸色黑得吓人,曲靖江见事不好急忙告退了,墨离也给吓得不敢说话。
“天邙山郇山教。”韩渊洵咬牙切齿道,“北宫霁林,当年本相真该让先帝出兵灭了姜国。”他生了会儿闷气,问墨离,“李长亭这几日在做什么?”
墨离答道:“李公子被秦川刺伤正在风源客栈养伤。”
“只是伤了?没死?”
“没死。”墨离道,有时候他真想不通,到底是谁跟李长亭有仇?怎么每次李长亭受伤韩渊洵都觉得竟然没死,很是遗憾。
韩渊洵自然不知道墨离在想什么,说道:“既然没死怎么不来复命?当本相好说话吗?”
墨离道:“属下听大理寺的人说李公子伤得也不轻,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地走动,想必是大夫不让他随意乱走。再说李公子那么文弱一个人,肯定伤好的也慢。”
“文弱?是命硬吧。”韩渊洵对此嗤之以鼻,说道:“你去风源客栈看着他,那神秘人既然与他有关系,或许还会去找他。”想了想,又嘱咐道:“你自己去,见机行事,别让他发现了。”
墨离问道:“那神秘人若出现,属下是抓人还是回来禀报?”
“抓人,要活的。”韩渊洵眼中闪着寒光,暗道明日就进宫让刘宣出兵攻打姜国。
墨离在房顶上趴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李长亭房里有动静,正打着哈欠埋怨韩渊洵,却见李长亭房里的灯光忽然闪了一下,窗上的人影不见了。
糟了!
墨离飞身过去伏在窗外,正要开窗看看,惊觉身后一道掌风袭来,急忙松开手落在地上。转身见一黑衣人持刀立在五步外,冷声道:“速速离开。”
方才黑衣人那一掌打在窗户上,砰地一声惊了屋里的人,墨离听见有人开窗向外看,纵身而起离了客栈,黑衣人则一闪身躲到了树后。
开窗的人是石应,他仔细查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人,但也起来戒心。
“听说殿下受了伤,我略通医术,不如我给殿下看一看。”石应关上窗户,说道。
李长亭在桌边坐着,给自己添了杯茶,说道:“长老的消息可真灵通,长老还知道什么?”
石应笑道:“知道的不多,但也足够了。”他也坐了下来,接着说道:“殿下,京都繁华,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京都再繁华也不值得把命留下。”李长亭浅酌一口茶,垂首看着茶杯,手指在杯口轻抚,道:“长老今日来是为这事?”
石应道:“自然还是来探望殿下的,殿下想离开就离开,只是这事还道筹谋几日。”
“筹谋几日?”李长亭抬眸一笑,道:“长老来京都到底是助我还是害我?不如实话实说。”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石应立刻冷了脸,道:“殿下怎会以为我要害你?”
李长亭道:“长老就别打花腔了,也不嫌累,大皇子派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石应看了他一阵,忽然笑道:“殿下果然聪明,不过这几年京都这边的事都是殿下做主,大皇子忽然派个人来的确惹人生疑。但五年的时间,若是我早就助大皇子夺下楚国了。”
李长亭悠悠说道:“看来如今的王庭是大皇子说了算,不知他是要我生还是要我死?”
话既然说开了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石应看了眼李长亭手里的茶杯,道:“殿下还是有些手段的,能摆脱我蛊毒的控制,你还是第一个。”
“我根本就没中你的蛊毒。”李长亭道,“石应长老在郇山教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但我也不是随意让人拿捏的。”他拿起茶杯猛地摔在地上。
茶杯落地的瞬间窗户“嘭”的一声响,石应往前急扑去抓李长亭的胳膊,李长亭早已闪身而起几步退到了门口。石应没抓到人,只能与来人都在斗在一起,只可惜他的功夫与那人相差太多,还没到十招就被那人一剑刺穿了胸膛。
李长亭道:“我还以为长老无所不能,武功天下第一,原来也不过如此。”
“既然如此,殿下怎么不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