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把碗筷移到她面前,示意她继续吃饭,轻笑道,“而且,想让傅远琛死的人多了去了,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的。”
苏音:“……。”
这真的是,有这么说自己未来妹夫的吗?
***
G市军区医院内……
林哲进门时,傅远琛正百无聊赖的坐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在按着什么。
一只脚上打了石膏,一身病号服,一副禁欲高冷的气质有内散发,只盯着手机时,冷漠的侧脸才柔和了些许。
听到声响,只抬眼瞧了一下,便又低头继续手里头的事情,当他不存在般。
林哲不满的拉动椅子到他跟前,椅子发出巨大的‘兹拉’声响,在小病房内显得刺耳,像是故意引起某个人的注意力。
林哲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好看的不像话,此刻一身正气的军装在他身上显得有些不搭。
“幼稚。”傅远琛头也没抬,点评着林哲此刻小孩子似的行为。
“傅远琛,手机有我好看吗?”他疑惑道,侧身欲看他的手机,“让我也看看,有什么吸引我们傅大少爷腿中枪了还这么的……劳心劳力。”
他略有深意的向傅远琛腿上的石膏看去,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扁。
傅远琛眼疾手快的按下屏幕,没啥好看了,林哲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吐槽道,“不给看就算了,真小气!”
他面无表情的睨了林哲一眼,绝情出口,“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啧啧,有异性没人性,我可听说了啊,最近脱单了啊,可伶我这个单身狗了。”林哲挑了挑眉,表情贱贱的。
傅远琛把手机放在一旁,侧身淡淡的道,“没事做了?”
“别别别,有事,可多事啦。”林哲轻咳了两声,正色道,“云葛已经被抓捕了,刀疤途中反抗已被击毙,你就安心养伤吧。”
“雄鹰和李牧呢?”傅远琛问道。
“雄鹰受了点轻伤,无碍。”林哲回答道,“这次雄鹰功劳这么大,是该让他好好休息了。”
他话语一转,幸灾乐祸道,“李牧这家伙,为了个女人受这么重的伤,可没那么幸运,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啦。”
“嗯。”
“唉唉唉,有你这么冷漠的上司吗?人家雄鹰出生入死潜伏多年做卧底,李牧好歹算为你受的伤,你都不关心一下。”林哲嚷嚷道,手趁机想去顺傅远琛身旁放着的手机。
“手不要了?”林哲尴尬的手了回手,恰巧此时微信提示音响了,他继续拎着手机看着,“没事就滚吧。”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看不得我,我就走啊,”他转身欲走,似是想起什么,“哦,对了,我刚才来的时候见着苏敬的妹妹在找你呢,估计这会应该快到了吧!”
他笑眯眯撩了下头发,骚气满满,继续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啊,enjoy yourself!”
***
苏音接到猴子的电话,正趁着下雨天在雨里的电脑前处理‘筑梦’的文件,电话在这时便响了起来。
“请问是苏音吗?”来人小心翼翼的试探问着。
“是的,你是?”知道她号码的人并不多,她略微疑惑的问道。
“嫂子,我是猴子,傅远琛队长的下属,”他顿了下,紧张道,“你现在能来一下G市的军区大院吗?队长他……中枪了。”
一听傅远琛生命垂危,现正在抢救时,如同被雷劈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猴子是傅远琛身边的人,偶然间听傅远琛提起,却没见着人,她自然半信半疑。
可那人惊慌的语气,又实在不像是假的,她冷着脸收拾东西,被床头拌了一下,头磕在桌角上,瞬间便渗出了血,疼得她眼泪出来了。
她脑袋一阵眩晕,随便拿了个创可贴胡乱贴着,拉着个小行李箱不管不顾就出门了,连跟苏老爷子他们说一声都来不及。
她翻出包里的手机订好前往G市的机票,手抖的厉害,打了车就往机场赶。
她一路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加上额头明显的血迹,惹得司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直不断加大油门,人生第一次最快感到机场,一个小时的路程,花了半个多小时便到了。
苏音随手抽出几张钱币,也不等司机找零,便拉着行李迎着细雨便往机场里头奔。
还有一个小时飞机才起飞,她坐在候机大厅内,暖气袭来,才发觉她穿的少,此刻手脚冰凉,失去了知觉。
本想发信息给苏敬的,奈何手机没电已经关机,出来得急,连充电器都没带,只能等到G市再说了。
――
“您好,请问需要来杯热水吗?”苏音昏昏欲睡,缩在里头,脸上毫无血色。
耳边传来温柔好听的声音,抬头见是空姐,有气无力,答道,“可以,再帮我那条披肩吧,谢谢。”
“好的。”
下了飞机,太阳已经落山了,天气闷热的厉害,与Y市气温的落差,有点适应不过来。
睡了一觉,苏音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她拦了车就往军区大院赶。
医院此刻乱糟糟的,乌压压的人群此刻都围在大门口看热闹,围得苏音进不去,应该是医生与病人家属发生争执。
此刻家属的反应很激烈,病人家属情绪波动大,是一位中年妇女,此时正扯着一男医生的衣领,说些什么,周围有医生劝说着。
“你们把我女儿还给我。”那妇女捶打着那名男医生的胸口,撕心裂肺道。
“女士,别激动,听我解释。”另一道女声响起,应该是另一名女医生,似乎在解释着。
“解释什么,我女儿都已经死了,你们赔我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就这么没了。”
“您女儿送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去世了,不是我们医生的错,更不是我们医院的问题。”
那男医生从头到尾都未曾开口,冷漠的站在那,任由那妇女扯着他,口罩下看不了他的容颜,仿佛魔怔了,只见眼神深邃看着前方,丝毫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别想推卸责任,……拉什么,别碰我,不然我去告你们。”她陡然尖叫起来,推着身边想拉她的人。
尖锐的声音刺激得苏音一阵头疼,她晕乎乎的,想避到一边,以防被人群踩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