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琛也由着她,回答道:“没事,我知道你没等到我是睡不着的,你也想我的,承认了吧,小鸭子。”
对面男人得意的微笑着,明显的心情愉悦。
傅远琛倚靠在窗口,仰望着亮如繁星的夜空,想象着此刻苏音咬牙切齿的小模样,顿时心底深处柔软了几分。
“傅远琛,你的脸皮还能不能再厚点?小鸭子?说谁呢?”听起来,苏音确实有几分恼羞成怒了,她暗暗的磨了磨牙齿。
“多谢未来媳妇儿夸奖,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媳妇儿教导的好,”他调笑着她,又解释道:“小鸭子,可不就是说你吗?小鸭子嘴硬。”
得,这会苏音挖了另一个坑,把自己彻彻底底埋了进去了。
可却……甘之如饴。
这一声声媳妇,透过电话弊端,带着电流,酥酥麻麻,简直酥进心里了。
苏音是个不折不扣的声控,傅远琛的声音完完全全捕获了她的那颗为数不多的少女心。
这还是苏音第一次听傅远琛叫除了名字之外的称呼,尤其他声音磁性中又慵懒,带着一丝丝的京味,性感的不行。
苏音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狡辩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说过是你媳妇啦?”
“不是我媳妇儿,你还想做谁的媳妇儿,苏音,想趁我不在,红杏出墙,嗯?”傅远琛低低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道。
“怎么会呢?”这罪名大了,苏音急忙撇清,假装生起气来,“傅远琛,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傅远琛嘴里缓缓吐出一圈圈烟圈,烟雾缭绕,朦朦胧胧,他微眯着眼看着前端。
指尖猩红一点,语气恶狠狠,带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真想把你绑在身边,天天见着。”
来了好一会的猴子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他手抖的扶着门,以防摔跤。
老大,居然……TND有媳妇儿了?这不是虐他们这几个单身狗吗?
他们几个跟着傅远琛出生入死好几年的人有哪个见他笑过?每天不都是一副被谁欠了好几百万似的表情?
居然,就……就这么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征服了?
他好想看看那个把老大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人是谁,好崇拜呀。
不行不行,他要跟仓鼠、老虎那几个家伙分享分享,吓他们一下,想想就觉得兴奋。
为了防止傅远琛看到他后‘杀人灭口’,猴子心虚得不行,小心翼翼得迈着离开的脚步,走之前还不忘把门轻轻带上。
整个过程紧张得不行,比执行任务时被犯罪分子当人质时还紧张。
猴子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虚脱得靠在墙上,惊魂未定得拍了拍小心脏。
缓过来后立马往那几个的寝室奔,傅远琛有女朋友的消息就这么在圈子里传开了。
苏音一时间成为他们这几个人的崇拜对象。
***
苏音被傅远琛这么直白的话语惊得膛目结舌,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淡漠的脸庞划开抹柔色,粉粉嫩嫩的,堪比水蜜桃。
要是傅远琛此刻在她眼前,一定会忍不住狠狠地咬上一口。
苏音抓着抱枕的力气加大,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傅远琛,我想你了,好想好想,快点回来吧。”
耳旁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紧接着传来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小鸭子媳妇儿,你终于开口承认了。”
“今天我哥哥说让我带你给他把把关,等你回来我带你去见见他吧,”她声音清脆,紧张的等着他回答。
“苏敬?”他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可苏音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其中不自然来。
苏音甩开心头的不舒服感,困惑问道:“不是,是我的表哥林清赫,怎么了?”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不过我哥哥苏敬也会去,你认识他?”
“没事,以前曾一起执行过任务,”他轻描淡写的引开话题,朝窗外弹了下烟灰,“要照顾好自己,这几天可能会有点忙,很晚了,早点睡吧,晚安。”
“嗯,晚安。”她答道,心沉了下来。
直觉告诉她,傅远琛跟哥哥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心头隐隐不安。
只是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好过问太多。
困意袭来,她在沙发上浑浑沌沌的睡了过去。
梦中,她恍惚看到三年前遇到傅远琛的那个场景,她在火中拼命呼喊着他的名字。
就在要伸手抓住傅远琛的手时,他却甩开她的手,转过头来,火光映在他脸上,冷漠而绝情。
她无力的朝他的方向伸手,可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背影,任由火光慢慢把她一点点吞噬。
胸口闷得慌,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喘不过气来。
“不要……,”她惊叫道,彻底从噩梦里醒了过来。
苏音睁开双眼茫茫然得盯着天花板,明晃晃的灯照的眼睛一片酸涩。
她执着的睁着眼,就怕一闭上眼,心底深处的那种恐惧就不由自主的向她扑面而来。
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说到底,还是她怕了,怕失去傅远琛,怕这一切如梦幻影,失去的滋味真不好受。
眼睛酸涩得厉害,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外串,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嘴里咸咸的味道,苦涩一片。
回国之后,她似乎哭的次数比以前都多呢,真的是懦弱得都不像她了。
傅远琛从兜里掏出烟,火光明明灭灭得燃着烟,烟雾顺着火袅袅升起,隐隐约约,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眼底里藏着情绪,手上夹着烟,任它燃烧着,却并不拿起来抽。
他划开手机界面,指腹摩擦着壁纸上女孩的脸,就像此刻她在身旁般。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子安然入睡时的模样,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淡然的脸庞在暖灯光的映照下美好的不像话。
这是他前两天趁着苏音睡着时偷偷拍的,从没做过这种事的他,手心湿濡不已,第一次竟体会到紧张的感觉。
他苦笑了一声,暗道一辈子就栽在她手里了。
他跟苏敬确实认识,只不过那是两个人之间的恩怨,陈年旧事,不值一提罢了。
这些年他一直努力不去想当年的事,没曾想,如今提起仍不自在的很。
他是知道苏敬是她的哥哥,迟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算了,为了那个小女人,吃苏敬的闷头亏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