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时而舒缓,时而紧凑。跌宕起伏,闻之使人精神一振。
踏进院子里,四处无人。但见那凉亭中,南宫玫洛穿着浅绿色衣裳,一头墨发随意挽了个普通的发髻,还垂下许多,正好及腰。头上只插了一支雕工精美的沉木簪。
很单调,但美得很自然。
凉亭前,冬樱和夜弦比武。
冬樱自幼就受到严苛的训练,身手自然比夜弦这个临阵磨刀的高出许多。没一会儿,冬樱直接打飞了夜弦手中之剑。
“你输了,今晚你守夜。”赢了比试,冬樱高兴地喊道。今日比武,就为了决定谁来守夜。
夜弦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公主,冬樱欺负我!”
南宫玫洛停下来,望着冬樱,果不其然又输了。“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场比试吗。今晚,你陪我睡。”
“真的,太好了!谢谢公主。”夜弦得了恩典,立刻向冬樱扮鬼脸炫耀,换来冬樱一记冷眼。
“咳咳!”
谁在咳?
三人朝着院门一看,楚墨珩略显尴尬的放下手。
“臣妾拜见殿下。”还是南宫玫洛率先反应过来,屈身行礼。冬樱和夜弦也跪地行了大礼。
瞥一眼跪着的两个,楚墨珩差点没气死!要不是这两个太吵闹,他也不至于咳了这么久才被发现。不过,还是得装成很大度的样子,“免礼。太子妃的琴,弹得不错。”
“谢殿下夸赞。”南宫玫洛答道。礼节周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这话头听着不对啊。就一句谢就没了。难道不该趁机再为本殿抚上一曲?
等了一会儿功夫,南宫玫洛真的没有再弹一曲的迹象,楚墨珩泄气道:“今晚本殿在此用膳,让人传膳吧。”
很快天便黑下来了,待到晚膳上桌,楚墨珩又惊讶了一场,怎么全是素菜?她被苛待了?
“太子妃怎么吃起斋来了?”像楚墨珩这种无肉不欢的,看见这么一桌子素菜,还真没啥胃口。
“臣妾远道而来,一时水土不服,吃些素菜好克化。”南宫玫洛依旧从容应对。
楚墨珩:“……”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一桌的素菜也就罢了,再看看南宫玫洛头上的木簪,楚墨珩又道:“怎么,东宫什么时候穷成了这样,太子妃缺首饰吗?”
从前那些女子见到楚墨珩怎么也得打扮一番,各种奇珍异宝都恨不得全戴在身上,穿着这么素的,南宫玫洛还是头一个。
“臣妾并非缺首饰,如今臣妾尚在病中,闭门静养,足不出户。实在无心打扮。”依旧是南宫玫洛不急不缓的语气。
楚墨珩:“……”自己埋得雷,笑着也得踩下去。
用完膳,楚墨珩赖着想留下,孰料南宫玫洛转身就要恭送他:“臣妾身体不适,就不送殿下了,殿下慢走。”
楚墨珩:我这是被“扫地出门”了吗?
……
第二天,楚墨珩解了凰栖阁的禁足,但是应该有的宫女却没有还回去。他依然等着南宫玫洛去求他。
南宫玫洛只偶尔去给皇后请安,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乐得清闲,将存在感降得再低不过。于是乎,楚墨珩的梦又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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