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陈家,远远的就看见冥河骑马也正往陈家而来。
零卓不禁有些迟疑,该如何向冥河解释此事中的诡异,让冥河主动放弃继续深查此案。
“零姑娘。”冥河显然也发觉了她,主动打马过来,靠近她车边打招呼。
“冥捕头,陈家又发生了命案?”零卓问。
冥河摇头,这两天再无命案发生,但他总觉得这陈家古怪异常,但又不方便告诉次帝殿下,怕吓到她。
反倒是零卓看出他的隐瞒,主动开口:“冥捕头,查到如今,此案已经不是寻常案件。其中的诡异之处不是常人可插手解决。如若冥捕头放心,此事之后事宜由本殿代为处理。冥捕头不要再插手了。”
言辞恳切,确实是在为他着想。
冥河眉头皱起,随即摇了摇头:“此案发生在我们泰洲境内,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调查处理此事,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更何况,有危险之事,就更不可让殿下涉险。”
零卓见劝解无效,便只好吩咐他见机行事,打算找个机会将他赶出这个局。
冥河也知这位次帝殿下也是个不惧怪力乱神的,也就不再多言,左不过遇见危险,尽力相护就是了。
待到陈家,零卓在陈府门口就嗅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与冥河对视一眼,零卓再次开口劝解:“冥捕头,此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简单的命案,所以,之后的事由我来解决,你不要再陷进来。”
冥河神色一凛:“殿下,此案本是因我将你牵扯进来,既然如今已经有所眉目,那我自当将此案解决,哪里能看殿下一人涉险,殿下今日连籽月姑娘都没带,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进去了。”
闻言零卓苦着脸看着面容坚毅的冥河半晌,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来龙去脉。
最后叹气:“罢了罢了,但愿我有足够的筹码能换你一命。”
冥河一愣:“我是不是拖殿下后腿了?”
零卓点头。
“那……”
“知道如此就不要进去了。”
冥河摇头:“不行,查清此案,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
而此时,陈家正门缓缓打开,迎出来的却是陈贺氏,一张略有皱纹的脸笑的殷勤。
“零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先前听说姑娘来我们陈家,还故意避开我这老太婆,可真是伤人心呐。”陈贺氏喜滋滋的迎了上来,伸手就想去搭零卓的手。
零卓微眯了双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人都到这了,你这伪装也该卸掉了。我想知道他的状况。”
陈贺氏被她扣住手腕,却只是略一僵,随即嘴角慢慢勾起一个上挑的诡异笑容:“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陈贺氏呢?”她说着,还用另一只手十分妖娆的挑了一下自己的鬓发。
零卓嫌恶的将她的手推开:“请你在做这个动作前先考虑一下年龄合不合适。”
“哦~。”陈贺氏掩着嘴乐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一身的妇人装扮也慢慢蜕化成了他那一身白色长袍,盘起的长发也慢慢散开,变白,俨然就是那个白发男子。
“殿下怎么知道是我啊?”白发男子问。
“直觉。”零卓淡淡的说。
白发男子不在意的笑了笑,又瞟了一眼一旁的冥河:“哟,冥捕头是准备来捉我回去的吗?”
冥河豁然抽出腰间长刀架在他脖子上,未发一言,气势却十分凛冽,杀气十足。
“哎呀,殿下,我好害怕啊。冥捕头若是杀了我,您可就看不到夙公子了呢。”白发男子神情委屈惊慌的看向零卓。
“杀了他。”零卓冷冷的说。
冥河立刻毫不犹豫的将刀横向劈出。
却割破了一道空气一般,将白发男子的身影分割成两半,但感觉却像砍中了棉花。
“殿下可真是无情。”白发男子如一道白烟再度于陈府门前汇聚成人形,嘟着嘴,故作娇憨的模样,对零卓不满。
“若是你不说,那我便让人放火烧了这陈府。”零卓踏前一步,周身气势如若实质威压而下。
“我说出来殿下就会信吗?不如……你亲自进来看看好了。”白发男子作了个揖,请零卓入内。
零卓眉头一拧,为何说要亲自看?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