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知道,月微凉怕是喜欢上南宫玄玉了。
不过以现在来看,只是月微凉一个人单相思罢了。
每天依旧是早晨去问好吃早餐,午饭和晚饭的时候便留在房间用膳。
南宫玄玉也不着急,他要等一个契机,让他找到机会的契机。
锦瑟这几天也过着养猪似的生活,就连那脖子上也长了不少肉。
自从落寂那小屁孩知道她不是人后,便天天来找她玩,却被南宫玄玉脸黑的拦住,然后揪住落寂的衣领,往门外扔去。
这样的做法很多次都让锦瑟哭笑不得。
锦瑟趴在南宫玄玉的大腿上,慵懒地享受着男人的按摩,她舒服的眯起了双眼,粉色的肉垫微张,却一下子被男人捏在手中把玩。
“喵!!”锦瑟狠狠的瞪了眼南宫玄玉,傲娇的转过身来,用小屁股对着男人。
南宫玄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他大笑了好几声,随后低头,在小奶猫的眉心上落下一吻,道:“真可爱。”
【南宫玄玉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0】
锦瑟瞪大着蓝眸,奇怪的看着他。
南宫玄玉看着锦瑟那惊讶的眸子,笑着道:“怎么了?还想要我再亲你一次?”
才不要!
锦瑟:(? ̄?^ ̄??)
不过锦瑟还是悄咪咪的看了眼南宫玄玉,又用喵爪子碰了碰南宫玄玉的脸,暗示的抬了抬下巴。
好像在说:哼,这次就原谅你了。
南宫玄玉捏住小奶猫的尾巴,从头撸到尾。
锦瑟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软趴趴的窝在男人的掌心上,叫了声喵。
白色的小奶猫气鼓鼓的看着含笑的男人,恨不得咬他几口。
但她又舍不得得了,看着男人那精致如玉的脸庞,她微微叹了口气,道:“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
夜晚的时候,锦瑟再一次在男人睡着后偷偷的溜了出去。
再次来到原来的位置,吸收着天地精华。
这一次却比之前的要快多了,甚至身体还传来一阵阵的饱腹感,让锦瑟觉得很舒服。
吸收完天地精华时,一阵奇怪的声响却突然间传来。
声音的来源是墙的另一端,锦瑟看了落在脑袋上的小团团,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墙边的一棵大树。
“你找我干嘛?”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锦瑟有些惊讶的和小团团看了眼,随后看向了月色下站着的女人。
“我为什么不能找你?”另一道男声传来,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大衣,白色的玉冠高高的梳起浓黑的长发。
男人大约三十四岁,看起来比较年轻。
闻言,叶婉雀眉头微微皱起,她有些警惕的看了遍四周后,才开口道:“你明知道我嫁入将军府后,我便是洛定山的正妻,即便是他现在死了,我依旧是他的妻子。哥哥,你到底明不明白?”
叶毅深邃的眸子落在了叶婉雀的手上,他看着女人手腕上的伤疤,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妹妹,我一直都不明白。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喜欢洛定山,他也不喜欢你,那你为何要执意嫁给他?”
叶婉雀苦笑了声,道:“哥哥,你可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们叶府落难,差点满门抄斩时,是谁救了我们吗?那是因为我恳求四皇子南宫祁云求来的!”
男人愣住了,“什么求来......”
“哥哥,凡是都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我的代价就是成为四皇子的一颗可随时抛弃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嫁给洛定山,也是四皇子下的命令。”
叶毅顿时眼眶一红,他用力的捉着叶婉雀的肩膀,颤抖着嗓音道:“那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叶婉雀推下叶毅的手,心有些微微发疼:“哥哥,当初我们叶府落难,有谁曾帮助过我们,有谁曾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只有四皇子,虽然他存在着利用之心,但也总比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好......”
“妹妹......”叶毅看着眼前的女人,“威武将军的死,和你有关吗?”
叶婉雀:“......”
“说话!”叶毅突然眼神严肃的看着她。
叶婉雀低下头苦笑了声,道:“抱歉啊哥哥。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啊————”
“和你有关对吧?”叶毅双眸紧紧的盯着叶婉雀,生怕漏过她眼中的任何情绪。
无论叶毅怎么逼话,叶婉雀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叶毅也只能放弃,他临走之前,问了叶婉雀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似乎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叶婉雀的心上,然后一点一点的转动着刀柄,挖心挖肺的痛。
痛得无法喘息,仿佛自己的心好像浸泡在冰水里一样,无从逃避。
“如果将军府无辜的人有一天因为我们而死,你会觉得安心吗?用别人的性命给自己留下喘息存活的机会,妹妹,你觉得我们叶家一辈子安心吗?”
踩着别人的鲜血,换回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那时候的叶家的确是面临全家抄斩的局面,可是,他们也没有带着一丝愧疚去死。
因为手上没有沾着任何的鲜血,也没有成为任何人的棋子啊......
现在自己的妹妹却为了家族,甘愿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利刃。
的确,这把利刃可以杀人,但同时也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那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一旦开始了便要继续走下去了。
叶婉雀笑了笑,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低声道:“可是哥哥,你们也是无辜的人啊,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如此的不公平。不是你为刀俎,便是我为鱼肉。”
当初叶府之案,贪官随便便安了个罪名给他们,他们又何错之有?
是,她是做了皇室之人的棋子。
但为了家人,再多沾血的事情也做了,又何妨呢?
即便是————自己的亲孩子!
她也在所不惜。
错了吗?
叶婉雀抬头看着月色,神情不明。
再多的罪孽,也不是一个错字可以解释的了。
就像是当年的是非,谁又清楚呢?
晚上的风越来越冷,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湿气。簌簌作响的枝丫摇摆着,晦暗的阴影斑驳的落在了地面。
锦瑟小声的站在树枝上,直到叶婉雀离开后,她才悄悄的爬下树枝,跑回南宫玄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