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事都办不好,二十多人竟然搞不掂一个柔弱的女人,要你有何用?打你还得脏了老娘的手!跪下!”
八字胡咬咬牙,还是选择默默忍受着唐媛的喋喋不休的谩骂,脸色十分痛苦。妮玛,那个女人是“柔弱”的女人?想多了吧,昨天还没看见她是如何出手的,兄弟们就倒下了一大片,连自己也挨了一顿揍。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他别无选择地跪下,如果不照做,他的兄弟会遭殃。
“你……唐小姐,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你有老大做靠山,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了,我们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旁侯着的小弟早就愤愤不平了,见到八字胡男人遭到如此非人的待遇,忍不住上前想阻断施暴,想不到被八字胡男人喝住了。
“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峰哥……”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是”
“啪啪啪”唐媛嘲讽地拍掌走近,好像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真是兄弟情深啊,还没跟你们算账!等下让你们好看”
小弟此时的士气被震慑了,灰溜溜地低头。
“唐小姐,他还小,不懂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八字胡虽然是个好色作恶多端的混混,但是最看中兄弟情义,容不得别人伤害他的兄弟。
“呵呵,需要我放过他吗?那好,受我一脚就放过他,要不然我告诉你们老大,你们横死竖死都是一样的。”唐媛见八字胡毫不在乎的样子,就越发生气,抬起腿,尖锐的高跟鞋鞋跟朝着八字胡男人的胸膛就是一脚,八字胡伤上加伤,哀嚎一声,以至于把人踹到在地,一动不动,眼睛却没有闭上,而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最先上前的是他的小弟,用手捂住不断往外渗血的心口,哭着喊着也叫不醒。
“大哥……求求你醒醒,要振作”
“死……死掉了吗?”唐媛见状,八字胡胸口下陷了一个深深的口子渗血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的样子,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她把人踹死了?
唐媛看着八字胡的那凶戾的眼睛,觉得恐怖如斯。
“啊……唐媛你这个杀人犯!”
“啊……快保护我……”
小弟失控地上前,想要掐断唐媛的脖子,还没碰到就被黑衣人挡住了一拳打倒在地,胸腔疼痛不已,口腔里全是血,便晕死过去了。
唐媛惊吓地大叫,“又死了一个?谁叫你们打死的?”
“唐小姐,这个没有死,晕了过去”
黑衣人一号虽然恭恭敬敬地说着,但是不管怎么掩饰,心里眼里掩盖不住对这个草菅人命的女人的鄙夷。
“把……把这个死的抛到西郊……噢,不,是东郊的焚烧场,没死的扔到疯人院,要小心点别给我惹事。”唐媛恢复冷静,捂捂胸口,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一急就坏事了。
“记住,刚才发生的事,当做没发生过,管好你们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
“是!”四个黑衣人把两个人抬上车,分别送到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东郊的焚烧场,烈火熊熊燃烧,散发着一股焦味。
这时,天亮了。
虽然一夜没睡,可是覃唐精神烁烁,准时上班。而没有通告的沈君定,则一觉睡到了中午12点,简单乔装就出门去中医院看望父亲。
正值下班高峰期,交通却意外没有拥堵,大众一路直奔医院。
“主人,那傻逼又来电话啦……”
电话响起时,沈君定恰好车,瑞凤眼一瞥,原来是他。
“喂,有事就讲有屁快放”
“凶什么凶?两个月没联系了,找你当然有事啦!今晚有单大生意,8点在老地方等你”
“行,有事挂了”沈君定“按掉电话,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喂……”
虽然穿得普通,又乔装打扮过,超大墨镜下依稀能看见五官精致的轮廓,栗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甩在脑后一起一伏,踩着卡其色的马丁靴,走路带风,回头率特别高,十分引人注目,但是,绝对不会有人认得出她是谁的。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被一个微胖的小姑娘叫住了。
“沈小姐,你好,刚好想要打电话给你,你给你父亲预缴的医药费用完了,需要重新预存。”
别问小护士是怎么认出她是沈小姐的,因为她每回来,都差不多这副打扮。
沈君定起先眉头一皱,前段时间没有什么通告,收入很少,深擎那边的代言费还没结算,但是还是微微一笑,点点头。“好的,我今天之内把钱打进自动扣款的卡,谢谢了”
父亲用的是昂贵的进口药,住的是豪华单人房,有专业的护工照顾,节日还要给护工送关怀,父亲得到更好的照顾。虽然,这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父亲,但是,确实她这具身体的父亲,而且她已经把他当成了父亲了,不单单是欠那个人的。
医院,每一个角落里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茫茫的一片,增添了几分压抑。
在父亲的房门口徘徊了几分钟,钱是个难题,然后她没有。
她可以借钱的人,好像没有。而且,人家凭什么借给你?
犹豫再三,她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凌晨“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电话响了13声还没有人听,挂了电话后,那人倒是很快打了过来。
“哟?沈老师,有何贵干?”挑逗性十足。
覃唐学着沈君定文绉绉的口吻。
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听得像一个撩人的曲子,如痴如醉。“有何贵干”这种略带疏远的话语,在他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就像“宝贝,想我了吗?”,很有攻击力,没有谈过恋爱的沈君定一脸茫然羞涩。
沈君定调整了心理状态,朱唇微启。
“覃总,说笑了,贵干不敢当”
覃唐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打断了正在汇报的开发部经理的话,挥挥手表示散会,把几十号人晾在会议室,溜回了办公室。
股东、各部门高管面面相觑,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各自散了。
“那沈老师打电话给我是要约我吗?我想不出更合理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