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这事你查了吗?”马列对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精明男子问道。
“少镖主,这事我查了,我们发的确是貂皮裘衣,阿贵你把送货单子拿过来。”陈伯转头对一个三十来岁的壮镖师说道。他赶紧递上了单据。
“你看,少镖主,这单上写的清楚,还有她们收货时签的名,当时并未说是兔皮。这都过了几日了,怕是来讹钱的,之前也出过此事,我看还是请总镖头出来解决吧!这可是二十五两金子啊!”陈伯压低声在马列耳边说道。
“你们暗地里说些什么!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能说。”
“您可是这镖单上的窦芊芊花姑娘?”
“正是本姑娘,这有单有据,证据确凿,假的赔钱,二十五两金子,拿来走人。”
“芊芊姑娘,非是本镖局不认帐,只是事情的原委尚未查清楚,待查清确如姑娘所说,定将赔款一并送到府上。”马列还是很客气的说道。
“呸,本姑娘现在就要,既然你做不了主,就让你爹出来,马耘给我出来,滚出来。”那姑娘不听马列解释,看来是非得今日得钱。
“芊芊姑娘,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嘿,你说什么?我不讲道理!你顺风镖局卖假货黑人钱财才叫不讲道理,叫猪狗不如,叫不得好死。”
“姑娘,你太放肆了,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马列被气歪了鼻子,再好的耐性也被这姑娘给灭了。
“哟,你还生气了,本姑娘就撒野给你看看,取我弓箭来。”
一黄衣女人立刻上前递上弓箭,只见窦芊芊抓起九凤残月弓,搭上追魂流星箭,四处一望,看见院中高立镖旗,轻舒猿臂,挽弓如月,听得嗖一声响,流星箭箭似流星,啪的钉在了旗杆之上。顺风镖局的大旗呼的掉了下来,原来她一箭射断了旗绳。
“欺人太甚!拿剑来。”马列见镖旗被射下,顿时勃然大怒。
“枪来,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一红衫女子立刻递上一杆凤头枪,马列也取得家丁递上一剑,二人便打将起来。刘伯一看情势不对,立即跑向屋内。
“主人,不好了,少镖主跟人动上手了。”
“这列儿还是沉不住气,何是不能好好讲,动手能解决问题吗?”
“不是,主人,少镖主开始也很客气,但那姑娘蛮横无理,她把镖旗射下来了。”
“什么?各位兄弟,我先出去看看。”马耘可是明白,这镖旗可是镖局的面子,被人射落镖旗,相当于踢了场子,这镖局的威信可会大受影响。
“嘿,何方丫头这么野,走咱们也去看看。”
几个人也跟着马耘来到院里,但见马列已与那姑娘斗在了一起,两人气大,一时斗的难解难分。那姑娘枪法犀利几十个回合下来,渐渐占了上风。但马列如何肯认输,年少气盛,败于一姑娘手下日后如何见人。
马列负力拼杀,但那姑娘却越战越勇,突然拖枪败走,马列见状大喜,一招‘流星追月’直刺向姑娘背心。
“不好,回马枪。”冷如风喊了一声纵身跃入。
果然,窦芊芊见马列追来,呼的转背躬身,手握枪尾,一枪惯胸而来,快似闪电。马列正前扑,见状闭眼暗呼‘吾命休矣!’却被神来一脚踢飞去七八步远。又听得‘铛’的一声,凤头枪被向上隔起。
那窦芊芊正疑惑,一把暗红的刀已指在她咽喉半寸。
“你……你是何人?”窦芊芊有点失色,但仍然装出不惧之样。
“在下冷如风,姑娘刚才可使的是花家枪法。”冷如风刚才就看得此枪法熟悉,只是比师父教的枪法多了些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
“你怎么知道,你是何人?”窦芊芊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有点吃惊的问道,因为花家枪法现如今能认出的人并不多。
“敢问你可识得花千里花老前辈。”花家的不幸,师父都告诉过他了。
“那是我外公,关你何事?”窦芊芊虽说吃惊,但被人一招就制服她脸上挂不住。
“那一箭也是你射的吧!那还是不对啊!你不应该是个姑娘啊!”冷如风收刀入鞘说道,他记得师父跟她说花家是有一男孩啊!现在怎么成女的了。
“懒得听你胡说,马耘,快叫马耘出来,赔钱。”
“姑娘,马耘便是在下,有事好商量,进屋喝杯热茶慢慢说。”马耘听得她是花千里的后人,心中一震,脸上的怒气顿时转为笑容。
“爹,这个窦芊芊她一点道理不讲,就是一泼妇。”
“谁不讲理了,我看你们才不讲理,你们才是泼妇,一家都是泼妇,卖假货就得赔钱,赔钱。”
“列儿,还不谢过冷兄弟救命之恩。”马耘见那姑姑的确蛮横暂没理她。
“耘叔,别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冷如风是怕马列不好叫,先改了口。
“唉,我说兄弟,你不能老叫我吃亏吧!”时不济不满的说道。
“多谢冷兄救命之恩。”
“列兄,谈不上救命,我看这姑娘也没想真扎死你,她是偏了枪尖的。”
“谁说我偏了,我就想扎死他,谁让他卖假货的。”窦芊芊是故意气马列的。
“芊芊姑娘,里面请,喝杯茶消消火,有事好商量。大家都散了,列儿,把旗挂上。”马耘几句话便完成了几件事。
“喝茶就喝茶,本姑娘还没怕过谁。”
“哟,你就吹吧!刚才我冷兄弟把刀架你脖子上,我看你都快哭了。”时不济也不管是谁,熟是不熟都要开开玩笑。
“呸,你长的那么难看,说话也那么难听,谁哭了,本姑娘自从生下来就不知道哭字如何写。”窦芊芊还真是挺能吹的。
“我说姑娘,你别没大没小的,想当年我们也是参加了剿灭黑鹰帮的。”
“真的,那请问您高姓大名。”
“时不济,这是我大哥马三元,这是二哥马耘。”
“没听我娘说过。我娘说当年替我外公报仇的是龙云手冷奕冷大侠,还有不老笛仙齐一飞齐大侠,没有听过你们啊!不是又想骗我吧!”
“不错,当时我们还年少,就跟冷兄弟差不多,但是你可知道这冷奕冷大侠就是冷兄弟的师父。”马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