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流迷没有携带武器,所以只能用几种法术来抵挡来人的进攻。战况持续的僵持不下,翼流迷单枪匹马在几个人不断的消耗之下感觉越来越吃力。他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却还是无法脱身。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哪儿来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但他知道来者不善,必须要速战速决。
可此时的他却是已经撑不住了。他只能放手一搏,争取时间牵引自己的全部魔力来释放出最后的一击法术。
随即他便只是机敏的躲避着攻击,可纵使这样却也避免不了身上落下几处伤痕,原本雪白整洁的衣衫被划出了道道裂口染上了那鲜艳的红色。那几人依旧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翼流迷喘息的机会,直到翼流迷避无可避时,为首的人也提起了手中附着魔力的武器,要朝他刺去。
“死前,总得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吧?”翼流迷喘息着,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嘴角却因受伤而流下鲜血,他也不用手抚去,双手在略长的衣袖里似乎在扶着自己的身体靠在墙边。
“强弩之末,何须多言?”为首的人幽幽的吐出这几个字,便狠狠的刺下,翼流迷的嘴角上扬,他用尽全身仅剩的魔力驱动的法术生效了。自他面前开始向外爆破一般,面前的几个胁迫着他的人被这威力巨大的法术所逼退,强大的爆破力使得几人皆受了重伤,有的陷入昏迷,甚至死亡。
为首的那人也伤得不轻,他在被爆破力崩走的一瞬间就假装和他的同伴们一起昏迷。
翼流迷没有仔细查看这几人的情况。他耗尽了全身的魔力,身体骤然就虚弱了下来,原本受的伤此时此刻也突然迸发了上来,他倚住墙边,打算慢慢的离去,他很相信自己法术的威力,因为这是他们家族世代保命的法术。他扶着墙,慢慢的走着打算离开。
而正在他回过头去背对着这些人的时候,那为首的头头也正吃力地用手中的袖箭瞄准了他。翼流迷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样,毕竟他是个彬彬书生,不是个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他从未想过战场上的敌人到底会有多卑鄙。
精巧的袖箭由那头头的袖中射出,正朝着翼流迷的要害飞去。此时一抹粉影却不知从何处窜出,生生的站在他身后接下了那袖箭。
那头头正睛一看,心头一慌,便马上就倒地装死。翼流迷却只听的身后的一声闷响,回头再看时,竟是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雪纤殇吃痛的皱眉,她看着射入自己胸口的袖箭,上面似乎有模糊的字样,她有些意识到了什么,这时意识却开始恍惚,看来这袖箭还是淬了毒的……她来不及思考很多,手脚就开始发软,她从未有这样的感觉,一向身强力壮的她居然还会如此?
脚下一软,她便栽了下去,可等待她的也不是冰凉的地面,而是他结实的双臂。他接住了跌落的她,看着她的胸口被袖箭刺入的地方渗出血流来,他看向她的脸——是离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