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依旧人心惶惶,空桐闵的下落依然没人知道,太后还是抱病不见人,而空桐阆也暂时打理着朝政,但空桐闵的失踪却还是引起了众多的争议。
而当事人安闵冬却一点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在洛暝晗的宫里喝着茶,洛暝晗在宫门外又一次的听到些窃窃私语,翻了个白眼,进到宫内时见到的是没事人一样的他,三两步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伸手挡住他翻看医书的视线:“诶,我尊敬的皇上,外面都要因为你的事闹翻天了,你怎么还能在这里悠哉的看着我的医书呢?”
“爱妃的意思是赶朕走了?”他垂着眼眸没看她的眼神,目光依旧落在医书上,正看的津津有味,被人打扰,有些不悦。
“不敢不敢,上次不过说了几句,就被皇上禁足了,我这洛神宫上上下下一下子就散了,只剩下我和玉堇两个人相依为命,而外面呀,不知道怎么传那些话呢,怕不是我们俩要被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撕碎哦。”洛暝晗故作可怜的说了一句,眼神看向别处,用余光观察着安闵冬的动静。
可安闵冬却是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看书,让洛暝晗也觉得无趣。倒不是她非要干什么,只不过这洛神宫外的闲言碎语真的是太多了。洛暝晗自己没什么,只是日日要打理内外的玉堇可苦的不行,在外那些人都戳着玉堇的脊梁骨,玉堇虽然每次回来都笑盈盈的,但她知道,玉堇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离安闵冬失踪已经有了一个月左右,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舒适宜人的温度,正是那种不热不冷的时候,院子内的罂粟长势甚好,洛暝晗却也没心思赏花,夜色渐落,她赌气似的睡下,再也没有和安闵冬说一句话。
安闵冬不是不知道洛暝晗的心思,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儿,他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也终究是没有多言。
第二日一早,洛暝晗迷迷糊糊的醒来,屋内和平日里一样,但左右却是少了点什么,她挠挠头,唤来玉堇:“玉堇,我瞧着宫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你把什么东西收起来了吗?”
玉堇也是服了自己这个主子,她摇摇头:“主子,这宫里哪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啊?莫不是今日皇上走了,主子才觉得少了些什么?”玉堇说着,一副真是服了你的模样,听着这话,洛暝晗才如梦初醒一般的恍过神来。
是啊,屋内陈设依旧,一切都和往日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个赖在她这里月余的人,消失了踪影。她呆呆地坐在床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月的朝夕相处,竟是那样的习惯他在身边了。
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床边还是桌边,是窗前还是门口抑或是庭院内,都似乎有着他的身影,全部都透着他戏谑的笑容和那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神,他翻看着她医书的样子,他捉弄着她的样子,还有他受伤时脆弱的样子,他嘴里说着的那句怕见不到她了的话,都让她此刻的心,泛起了层层涟漪。
到底是怎么了?她竟会那样在意他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