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每日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模样,玉堇知道,她被关在这里,是没事做的,洛暝晗不像其他的那些女人,不会女红,也不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也没那个爱好去学,她只有一本啃烂了的医书,然而连日来的闲闷,让他连医书都不看了。
“美人,玉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玉堇是奴婢,有些话原是不能说的,可玉堇无法忽视美人的状态,这样下去,美人迟早要病的!”玉堇在一旁苦苦的哀求着,洛暝晗却不以为意的坐在窗边。
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她坐在那,眼瞧着外面的柳树上娇嫩小巧的嫩芽一天一天的长成细长翠绿的柳叶:“不要紧的,我是大夫。”她恹恹的说着,身边除了玉堇也没个说话的人,她连话也不太爱说了。
“美人,其实你真的不用生皇上的气的。”玉堇绷不住了,在她身边哀求着说着,“美人你有所不知,自皇上登基以来,来后宫住的日子屈指可数,皇上是不大爱来这后宫与嫔妃们一起的,而美人刚来便得到皇上的倾慕,恕玉堇多嘴,那日皇上来此,玉堇在窗外听到皇上在笑,都觉得很新奇。”
洛暝晗僵硬的思维这才有了些许的变化:“他竟是如此的?”洛暝晗原以为,身为帝王,安闵冬必然也是后宫三千日日笙箫的,可他却只有寥寥四妃,着实有些奇怪,而新皇登基一般都会确立皇后,他却没有,也是有些不同寻常,而听了玉堇的一番话,她似乎能理解,为什么他对莫筱绮的不屑一顾。
莫不是他有些特殊癖好吧!洛暝晗想道,可转念就改变了想法,她一想到这里,就想到与他的种种,他那副流氓泼皮占尽她便宜的嘴脸,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有特殊癖好的人。
她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知道安闵冬待她不同,却没细想,大概因为她们的相遇太过于离奇了吧,她想道。
“玉堇,你这几日出宫门去办事时,帮我多打听一点最近发生的事,我要详细一点,找个突破口,我们才好能从这被禁足的困境中出去。”她想了想,便放下了之前对他的埋怨,既然如此,那便要先解除禁足,如此一来,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不然打听明丝空跟她说的那件事也颇有难度。
见着自己的主子再一次焕发了身材,玉堇满口的答应着,心花怒放的退了出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出门打探去了。
快到傍晚时才回来,带回了些许的消息,洛暝晗便坐在屋内细细的听。
玉堇说,宫人们对她被禁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众说纷纭,而其他三个宫殿的妃子却没什么动静,并没有掀起什么议论的热潮,而宫人们探讨最多的事则是皇帝消失了的事情。
据说是从哪日禁足之后,皇帝连着工作了几日,虽然皇帝往常是不来后宫的,可这几日,竟连皇上自己住的宫殿内也是没了皇帝的踪影,大家诸多猜忌,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