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爸,你说活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
林姨:“就是,好端端地干吗去咒骂别人。说活那么冲不好,明天我煮些凉茶给你下下火。”
见老林不做声了,林姨继续说:“不过你爸说的也是,干嘛派你一个女孩子去出差。”
君兰:“我这是升职加薪当上了老板的私人助理才有机会出这么一趟公差的。”
老林一听升职加薪,马上两眼发光,笑着说:“原来是这样,难得老板瞧得起,当然要去,好好干,我就知道你会有出息。”
君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爸,咱们山东还有亲戚不?有时间招呼我玩几天吗?”
老林:“这我还真不清楚,亲戚的事得问你妈,这些年都是靠你妈在打理这些亲戚关系。”
君兰:“爸,你咋就这么薄情,亲戚得要多走动才行啊!”
林姨:“这事还真不赖你爸!你都不知道你爸那边的穷亲戚有多难缠,分家那时基本都撕破了脸。”
君兰:“这么刺激,撕逼了都。哎,果然又是为了钱,它果真是万恶之源,都不知多少关系就是因为它遭受了考验而破裂。”
老林:“好了,你不用在这里悲天怜人了,问问你妈山东那边还有什么靠谱的亲戚还好吧!”
林姨带起眼镜,在百余人的微信里逐一挑选,最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就是你了。”
老林:“是哪个嘛?让我也来瞧一下。”
“这不是老三吗?”
“除了他还有谁肯跟我们再来往。”
“闺女,待会儿我先跟他说说,你再加他微信。”
然后他打开了语音通话,开启长达半小时的演讲模式。
在经历了半个小时啰啰嗦嗦的家长里短和无关要紧的虚假问候后,君兰早已显得不耐烦,还好他们总算入了正题。
“喂,老三,我闺女迟些要去济南那边工作,顺便想去看一下你,你方便不?”
“当然方便了,难得大侄女过来,我们也很久没见了,你们两口子不一起来吗?”
“我们就不去了。”
“哦,这样啊,也没事,记好我电话,大侄女到那边有空了就打我电话,到时给她捎点家乡手信给你。”
“兄弟一场,客气什么。”
“好了好了,就这样定了,再啰嗦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行,那我就挂了哈!”
老林:“听见了没,你那么想攀亲戚,到时打电话给他就行了,你三叔。”
君兰:“知道了。”
君兰匆匆扒了几口饭后就赶回了房间敷面膜。
微信上还是没有凡希的消息,只是他朋友圈里有关于君兰的一切信息都删除了。
最近一条信息是前天发的,上面写着:“我在这里一切安好,勿念!”配图是他在东京塔下的合照。
“好,好个屁,我就看你能混得多好。”
她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发微信问了他那个一条裤子同穿都嫌宽的铁兄弟:“你那个老铁现在在东京混成什么样子了。”
“嘀嘀”,她打开手机。
“这么关心他,你干吗不自己问他?”
“发了,他不回我信息。”
“他现在在东京工业大学专攻金融比较忙,他还很关心你,叫我们兄弟要多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要立刻禀告给他。”
君兰没有再回复他,转而打开电脑继续写日志。
写着写着,“叮当”一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博客上那唯一的好友“活死人”给她发来了信息。
“你好,看了你的故事感到十分有趣,你和你前任真的没有复合机会了吗?”
“说不准,我现在也犹豫了。”只有在对着电脑上的陌生人君兰才能真正地说出自己的心底话。
“很遗憾你遭受的那些经历,毕竟还是有着这么多年的感情,的确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了。”
“那就寄情于工作来疗情伤啊!明天我就出差了。”
“这样啊!那你这段时间还继续更新吗?我可是你的粉丝天天追着你的日志看呢!”
“说不定呢,看心情吧!我困了要休息了,明天还不知道领导要怎样安排呢!”
“那好,你早点休息吧!”
君兰失望地关上聊天页面,因为这个真的不是凡希。
她打开了他的个人日志,一看就知道是个懂生活的人,吃喝玩乐都显得十分有品味,人长得还可以。
“唉,估计又是个大猪蹄子。”
君兰正想删除好友,可是一想到那是她唯一的粉丝,虚荣心还是让她下不了手。
“算了吧,就让他存活在这里多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再说,说不定真能发展多一个朋友。”
十一点了,君兰脸上的面膜也开始慢慢变干了,她麻木地爬到床上去睡觉了。
凌晨四点,最爱的一首说散就散响了起来,妈蛋啊!是哪个混蛋这个时候扰人清梦啊!
“喂,你知道现在是多少点吗?吵我睡不到美容觉。”
“省省吧!就你这个模样,睡多少美容觉也变不了美人。我是司徒,马上带上东西下楼来,我的车停在你楼下了。”
“啊?噢不,这么快。”她连忙拉开窗帘,果然看见一部豪车停在自家楼下。
“快点下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不说第二遍了。”
君兰连忙换好衣服带上东西下楼去了。
君兰和司徒坐在后座,司徒递给她一沓资料,“你看完后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话再问我吧!”
君兰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努力地吸取着资料上的信息。
君兰:“现在我们是去机场吗?”
司徒:“是,6点的飞机。”
去到机场的时候已经4:50分。
司徒:“你记住了多少?”
君兰:“记住了九成。”
“很好,我喜欢你这种高效率的人。”说完,他从袋子里拿出zippo打火机,把资料在车上的一个垃圾桶里烧成灰烬了。
他们下车后,司机也把车开走了。
君兰:“还有一成怎么办?”
司徒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在我这里了。”
飞机上,坐在头等舱上的君兰有些忐忑不安。
司徒看出了她的不安。
“不用紧张,危险的事不需要你出面。”
“没有啦,只是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坐的还是商务舱,好想拍多点照片。”
司徒看了她一眼,一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是久经沙场的商场老手,两人在电闪雷鸣的目光交织中上演着一场内心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