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事实总是有些不尽人意的。
“今天,不醉不归啊!”蒋大富一下子开了好几瓶白酒,又叫了一扎香槟,先是自己给自己灌了一瓶,又非要赵启恒和沈皓城喝交杯酒,看来是真的醉昏了头。
赵启恒和沈皓城是面面相觑,奈何蒋大富喝醉了酒,必然是要在耍酒疯的道路上是越走越远了,沈皓城素来听闻蒋大富是个不沾杯的酒鬼,一碰就醉,没想到酒量竟然还真的是这么差劲。
“看来不需要我们劝酒,他就自己醉倒了。”赵启恒双手环胸,倾侧在一旁的墙壁上,垂着眼眸看着已经倒在沙发上的蒋大富身上。
沈皓城坐在靠背椅上,透过玻璃杯查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随后将杯中的透明液体饮尽,慢慢开口道“你和他不是挚友吗?”
赵启恒睁大了眼睛,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连忙点点头“是啊!这好不容易才遇见了,本来还想和他叙叙旧的,没想到他倒自己先醉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呢。”沈皓城将玻璃杯放下,正好对到了赵启恒的目光,赵启恒愣了愣,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说不出。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沈皓城之所以还在这里,就说明了他给了赵启恒一个机会,一个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的机会。
赵启恒颇有些无奈的别了别嘴角,从墙角走到了沈皓城的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抬起头盯着沈皓城“我没有贩卖枪支,那天根本就是个误会。”
沈皓城抬起眸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怀疑你,我是有报案,但真正使得巡警可以快速出现并逮捕你的,是提前就准备好的埋伏。”
“你是说……”
“那天把你送去警察局的令有其人,我只能算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帮凶,正好替他把这条线连了起来。”
“看来,沈先生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或许和商会里上次死的那个小股东有关。”
赵启恒听到这里,脸色一变,沉闷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杯底逐渐空透“我……想,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件事情应该牵扯了很多人。”
沈皓城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嗓子里烧的厉害,面色微醺。沈皓城暗呼不好,自己怕是喝了后上头的酒了,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启恒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看起来也有些醉意“就还有半箱呢,你就这么走了,难道就我一个人喝?”
“我劝你最好在清醒的时候赶紧叫辆车,省的睡在大街上。”沈皓城瞟一眼赵启恒,理了理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的房间,只留下赵启恒和半箱白酒。
待沈皓城走后,一个人影从隔壁的暗格中走了出来,看来是在这行人到来之前就已经进来了,偷偷躲在这里又不说话,应该是观察很久了。
“您认为沈皓城的话,可信吗?”这人便是赵启恒的心腹,叫张自成,留着个中分的半长发,时不时遮住了眼眸,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眼角上的一道伤痕,足足有半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