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在这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盛清毓这样说着,那个一本正经的读书人说完之后就一直朝着盛清毓这边看。
他板着脸好像是很生气的样子:“姑娘,我刚才在说那些话,你笑什么?”
“谁规定听你说话的时候不能笑了?”盛清毓歪着脑袋问他,道:“你说的那些话,我刚才可是一句都没听清。”
没听清楚,又怎么可能是在笑你呢?
那人耳根红了一下,然后又问盛清毓:“姑娘对刚才在下所言,有何看法?”
盛清毓有些不耐烦了,合着这人还非得逼自己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大概是盛清毓刚刚说自己没有听清,这人竟然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头一遍的时候感觉气势还挺足的,可这说的个第二遍,听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他说完了自己也有些尴尬,下不来台,一双眼睛盯着盛清毓。
周围那么多人围着看热闹,盛清毓也就很给面子的为他鼓掌,顺便还给他找了个差事:“我观先生在这侃侃而谈,心中似有大志,倒是想为先生指条明路。先生欲为赵家江山死而后已,想必不忍心上虞城的百姓受此一难,肯定愿意给他们做点什么。上虞城之乱传出之后,先帝爷的儿子礼亲王已经率领封地的将士去往上虞城了。礼亲王是先帝的儿子,也是赵家正统,先生痛惜江山旁落,不如去礼亲王身边辅佐?”
“礼亲王确乃先帝子嗣,只是他并非当今圣人的儿子,不合适。”那人拒绝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圣人在上虞城那边的儿子都被杀了,礼亲王为何不合适?先生是想说六皇子吗?可是六皇子体弱,从未有人见过他。”
“我――”
“先生这般推三阻四,是不是怕了上虞城司徒将军,根本不敢去。”盛清毓说着,露出讽刺的笑容,一场闹剧在众人的哄笑之中散了。
盛清毓走后,那人愤恨地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都是盛清毓的错。若不是她,或许自己现在已经达成所愿了。
按照他最初所想的那样,就该是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慷慨激昂的话,得到大伙的赞同,然后这些话传到六皇子的耳中,自己被六皇子引为上宾,礼遇有加。
可是这死丫头几句话,就让自己哑口无言,彻底破坏了他的计划。
这人也不知道好好想想,盛清毓说的那些话明明很平常,是他自己本身就没有多大的本事,净想着要钻空子,才会在这里失了面子。真到了六皇子那边,他也讨不了什么好。
盛清清讥笑道:“还以为他真的有这份心呢,原来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盛清毓捂着嘴笑道:“嘴皮子功夫真的厉害那也是本事,可我看呀,他连吹牛都不会。”
“走吧,咱们去买首饰。”盛清毓拉着盛清清进了路边的一家店。赵临垣把吃穿用一切都给她们准备好了,也不差这一两件,但她们也喜欢出来看一看其他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