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斜愣了竹清几眼,厉声道“在主子身边你最好安分一点!倘若你要对皇夫不利,不用我,主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说罢狠狠地瞪了竹清一眼。
竹清低着头“嗯”了一声,眼神却愈加深沉。
“皇夫可有受惊?属下来迟。”十三并未问皇夫他与灵国六皇女之间的关系,这些事情自会有主子定夺。
因习武之人嗅觉也很灵敏,她闻得出来皇夫与灵国六皇女都是饮了酒的。
林陌抿了抿干涩的唇,眉心微低,面露愁容道“未曾,无妨。”他该怎么和妻主解释?
“皇夫,我们走吧,主子还在找你。”十三说完又转身对六皇女道:“让六皇女见笑了,在下先行一步。”说罢,在林陌前面引路。
竹清却眼神阴翳的盯着他们的背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待十三他们走了一段路后,林陌远远瞧见那四个舞姬对着自己的妻主福身,说了些什么然后退下了。林陌不由得把唇抿的更紧。
“瑞王殿下可真是好福气,这么多美人在怀,那四名舞姬可是灵国上下找到的几个上等的美人啊。”猝不及防的叶离鸠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成功的使银时的眼光望向了林陌。
“六皇女过誉了,只怕本王承受不起。”银时冷淡的说着,眼神却飘向了林陌,只见林陌偏过头似乎有意躲避她的视线。看不清神色,却染了一身的酒气,只怕脸是红着的,而刚刚说话之人同样一身酒气。
银时眸色波澜不变,身上的气息却冷了几分,脸色也很差。
十三连忙道“主子,属下…属下”完了…她该怎么说?
银时伸出手示意她不必解释“回去吧。”说罢,银时并未再看林陌一眼,转身回了宫殿。
殿内女皇看到银时回来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银时跑路了“时儿,快过来,离清这孩子刚从寺院中祈福回宫。”
离清?原主喜欢到死去活来的那个?银时皱了皱眉,抬头向那处望去。
那人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说起来貌比潘安也没有夸张,大概是刚从寺院中回来,还是一身朴素的衣裳,在他身上却不显得寒酸,更像是一个贵族体验平民的生活,带有着高贵的气质确定不咄咄逼人而是有点忧郁,但却被眼神中的一抹倔强狠戾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臣叶离清见过瑞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叶离清轻笑。
银时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失神,不是因为他的美貌,而是心里的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刻骨铭心,以至于她一时间有些失神,看来她真的该去恢复记忆了。
林陌坐回位子,看着自己妻主看着那个俊美如斯的男子发呆失神。
那鸳鸯香囊是他练了许久的,不敢用那些名贵的料子,生怕毁了,他的手指很僵硬并不灵活,也不知道被扎过多少次,废了多少料子才缝出一个他勉强觉得还不错的。
每次他想放弃时都会想起那个鸳鸯戏水的香囊,也不知是谁塞进去的,他不想看到妻主戴着别人绣的东西。
可他如今只配在下面昂头看着他的妻主,连站在她身边的勇气权利都没有。
竹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溜了回来,却也无人注意到他。
叶离清缓缓开口道“几年未见,不知瑞王殿下可还好?”
是她听错了吧?她竟然听出了一丝丝的关怀,银时俨然缓了过来“劳五皇子挂念,本王自然一切都好。”
明明只是几句客套的话在林陌的耳朵里二人确是情意绵绵,暗通曲款。
很快,宫宴便结束了,先是殿内的臣子先退下,留下了几个重量级人物。
叶离鸠快步跟上银时,气喘吁吁道“瑞王殿下请留步。”
银时冷眉微挑“六皇女何事?”
“臣不知可否携臣的兄长在瑞王府小住几月?”叶离鸠语气诚恳,嘴角含笑。
银时冷冷回答道“不能。”说罢便要出宫和林陌他们会合。
“瑞王殿下。”叶离鸠再次唤住眼前之人。
“又有何事?”银时语气有些不耐烦,却并没有显露出来,这人怎么这般多事?
“臣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瑞王殿下,瑞王府又为何不能让臣与臣的兄长住几日?”这就让叶离鸠十分无奈了,她以为瑞王会痛快地答应下来呢。
“并未得罪,只不过瑞王府过小,人也少,只怕招待不周,没有地方。”
叶离鸠“…………”
瑞王府小?这是在说笑话吗?谁不知道瑞王府的奢华?地段,大小,环境都是成都内数一数二的府邸,她打赌,这个女人绝对是吃醋了!
银时却并未多加理睬她,只身走向宫外马车处,无意间看到竹清一脸笑意的从那车上下来。
虽有疑问竹清为何会从马车上下来并面带笑意却也不想去问那个男子,想起今日的事更是恼火。
她想听林陌亲口告诉她,他和叶离鸠只是碰巧遇见什么也没有发生,可待银时上了马车,只是与林陌相对沉默,谁也没有问出心中的话。
满怀欣喜的出府,背负重担的回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