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刚想对临岐说些什么,便被一道刺耳的声音扰乱了。
“啧啧,这不是银时嘛,这是来还我们赌石坊的钱来了?”一群女人在那里吹着口哨讥笑着。
其中一个痞里痞气的女人说“既然来了,还不快给姑奶奶磕个头?磕一个头免你一天,你看如何?”
“让我银时给你磕头?你怕是做梦呢吧!”银时撇了撇嘴,她想说的话就这么被这群女人搅乱了,真的很恼火。
那个痞里痞气的女人听到这话立刻暴跳如雷“你这是皮痒痒了吧!姑奶奶给你松松皮。”
“谁不知道你们给我的石头都是次品,都是极难开采出宝石的那一类,你还当我像以前一样傻?”
“哼,有本事你去赌石坊和雪姨理论啊,我们给你的都是次货又如何?有钱无脑的女人,哦不,无钱也无脑的女人才对。”那群女人哄笑道,一脸的嘲笑一览无遗。
“好啊,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找雪姨。”银时回答的漫不经心。
“银时不可,那雪姨可是极其难缠不讲道理之人。”临岐替银时担忧,急迫的说道。
“哈哈,姐姐没事的,不信你和妹妹一起去?”
一旁的凌波看到苗头不对扯了扯临岐的袖子,示意要先走。
可临岐担忧着临时并没有理睬她。
凌波跺了跺脚,恨恨的走了。
赌石坊内
“雪姨,这些年骗了我这么多钱,心里有没有不安啊。”银时面上笑眯眯的。
原主开始根本没有这么穷,说起来还有可能是云村里最有钱的一家。
谁让原主沾染上了恶习,明明家中还有三亩田地,却硬生生的荒芜了,只靠着林陌一个人种些东西,还有些东西能吃。
“怎么能说是骗呢,这赌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情我愿的事情赔了又怪谁呢?难不成所有人赔了钱都要说是我骗走的?”
雪姨一脸高傲,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样的缺德事,想来也不会承认此事了。
“这就是雪姨您的不对了吧,先不说您的杂役先落下嘴角,且哪有一个人连着几年都开不出一块较好的宝石的?”银时一字一板的说。
“一个人运气不好也是常有的事,难不成你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雪姨挑了挑眉,露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赌石坊的奴仆立刻警惕起来。
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临岐默默站在了银时的前面“雪姨,您看就还给银时一半的钱如何,这样我们到了外面也不乱说,既不会影响到赌石坊的名誉也处理了问题。”
雪姨似乎来了脾气“放肆,你这是在威胁我?”她不耐烦的说道。她开了赌石坊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人来闹事过,可她雪姨怕过谁?如今,不过是一个毛头丫头罢了。
银时看着临岐的小动作不禁有些感动,向前跨了两步“威胁你又如何,你还真当我是那个好糊弄的银时?”说完挑了挑眉。
悄然运转起内力一掌劈在桌子上,只见那张能承受住十块上品大原石的桌子从中间裂开。半晌,摔在地上,一分为二。
“怎么,真的不打算还我的银子吗?我也理解你们这些生意人,你还我的银子,我保证出去不说出你们的小算盘如何,你们还能像往常一样正常经营。”
周围奴仆看着银时此时不好惹的样子,皆犹豫着不敢上前,生怕沦为和那桌子一样的下场。
雪姨咬了咬牙“那好,青翰把她的十八两银子拿出来还给她。”
原来那位痞里痞气的女子叫做青翰。
青翰从装钱的匣子里掏出十八两装入荷包中愤懑的扔给银时,仿佛十分不甘心,看她的眼神宛如毒蛇,想把她吞入腹中。
银时轻轻松松接住后晃了晃,轻轻一笑,宛若挑衅。
“雪姨果然说话算话,银时也一定守约。”说罢便和临岐去了街上。
“雪姨,难道就这么把她的银子还回去了?”青翰不甘心的问道,那可是十八两银子,能买多少的东西?就这样白白的还了回去实在让人不甘心。
雪姨看了她两眼“那能怎么办,若是我没有看错,她是练成了内力。这种内力我们星云国内修炼出的两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且大多都在皇帝那。”
想了想又说“更何况我们也的确骗了她不少钱,她若是没有这样的本事也就罢了,如今我们也惹不起。”
青翰恶狠狠地朝地下啐了一口。
“你的胆子也忒大了。”临岐后怕的看向银时,虽然她也不是怕事的人,可也不会主动去惹事。
银时干笑道“若无把握,我也不会带姐姐去了。”
“那好吧,这次就信了你。如今你也不胡闹了,我看着也高兴,不过以后一定要对林陌那孩子好一点。”临岐皱着眉嘱咐着银时。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对他好好的。”银时信誓旦旦的说着,最起码她不会像那个混蛋原主那样对待林陌就是了。
“那我们回去吧。”
“不了,姐姐先回去吧,莫让姐姐的夫郎久等。妹妹还有事情要处理。”
临岐担忧的看了银时一眼“那好吧,姐姐先回去了。”也不知道这银时又要去做些什么,摇了摇头还是走了。
与此同时的云村。
“凌波,你今日去成都可有看见奴家妻主?”
过了中午银时迟迟未归,林陌不禁有些着急。不顾自己孱弱颤颤巍巍的身体,慌慌张张的寻找着自家妻主。
“呵,你妻主?她还能去哪,当然是去了赌石坊。”凌波冷笑着,这么一个混账东西都有这么多人记挂着,凭什么?
“不可能,妻主她...她不会的。”林陌的语气中有一些迟疑,妻主她分明和以往不同了,怎么还会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