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百姓的父母官,难道你就不应该去考虑百姓死活吗?老百姓过的日子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你以后的俸禄啊,你怎么能够说你一点都不在乎呢?有一句话不是叫做在其位则谋其政,你现在你就,处在百姓的父母官这个位置,你就应该是每天,应该思虑的事情,就是应该要怎么去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难道不是么?”
陆雨宁看着云淡风轻的王朔风,希望通过自己最后的一点觉悟,来帮助这么一个人。
然而王朔风只是嘲笑了一下,
“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怎么提高?他们现在连我自己的生活都不在乎,我就算是,拼尽了我自己的权利,又能够怎么样呢?又能够怎么样呢?再说了,现在这些人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社会之中,与其这样子像蝼蚁一般的活着成为别人,玩弄的对象,还不如趁早的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
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吗?
人这一辈子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从一开始从变成受精卵的时候,已经开始在不停的竞争了,从一出生开始就到此结束,一直都没有停过,一直以来都在不断的和自己和别人,甚至是和自己的亲人兄弟姐妹的竞争。
谁能够生活在一个世界上,真的很不容易,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说出这样子的话,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说出口,自己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呢?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这么,没有志气的话,如果是对着自己说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对着别人,对着别人的生命,也能够这么轻易的说出口。
陆雨宁拍拍他的肩膀,和他聊着这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老王啊,虽然说,你要是这么做的话,你要是一个普通人,我也就算了,我不会跟你计较,可是现在不一样,你可是这里蓬莱的,唯一的一个父母官,你好不容易,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好不容易经过了科举,才爬上这个位置,不容易啊,你怎么就不能够想一想,真的为自己的政绩做出一番努力呢?”
王朔风轻嘲地笑了一下,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没有必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
“做出一番政绩,就算我现在做出了一番政绩,又能够怎么样呢?在乎的人,不关心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做出了一番努力,我哪怕是,哪怕是做出一番非常惊天动地的努力和成功,也不会有人真真正正的为我拍掌叫好,难道不是吗?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在乎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说到这里,陆雨宁的眼神有一些失落和哀伤,在乎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难道,这么说,这件事情其实就是跟她有关呀,其实要不是因为老天爷,弄的这一场安排,她可能就不会来到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陆雨宁可能也不会莫名其妙的离开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吗?
“哎呀,好好的,你怎么提这些伤心难过的事情呢?你弄得我都不开心呢,让我想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当中,你这是在干嘛呀?你这是在干嘛呀。”
“你现在你就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呗,兴许你那个你在乎的人,你关心的人,他可能也不想让你离开这个世界上呀,你说对不对?其实你真的想要离开这一个事,街上的话可能他,可能他都不会,很开心,很安稳啊,你说对不对?”
“可能可能你真的和他不太一样吧,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不太认识我,你知不知道?自打我出生以来我就,就已经被家人给抛弃了,从小,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在不停的流浪,每天奔走在不同的街头,吃别人吃剩的东西,捡别人捡剩的东西,就这样子勉强的生活着。”
从小就被别人抛弃了,被家人给抛弃了。
“好啦,我知道你不容易,我能够活着,这些年你可能真的不容易,虽然这样子,虽然这么生活着,其实挺累的,但是,但是,即便是这样,你还是我觉得我个人觉得你还是需要,自己一个人坚强起来,毕竟人这一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辈子,难道好好的活着?就这么困难吗?你说对不对?你这样子开心一点,难道有什么不好吗?在不在?不仅仅是我们希望你这样,可能他她离开了这个世界上,他其实他在底下,他默默的看着你的时候,他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男人听了他这么说,忍不住抱着自己的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坐下来,埋进膝盖里面,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跳进了泥土里,和泥土融为一体。
“我是不是非常的让人失望,我是不是真的让人失望,你觉不觉得,其实这些年,这一些年,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要不是因为她一直在鼓励我一直在,不停的激励我,我可能是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对不对,人这一辈子能够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陪在我们的身边,真的,真的很幸福,尤其是像我这样子孑然一身的人,我还能够有一个人一直在陪着我,我真的很开心,很高兴。”
陆雨宁看着这个可悲的男人,眼神里不禁露出一点点的同情,她同情这个人,就好像在同情自己。
“是啊,你还这么想,你应该就可以开心很多了,能够这么想,其实,我也希望你能够释怀,因为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像,你这么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你值得更好的未来,对不对?”
“我知道一个更好的未来不,我已经没有未来,可以值得去追寻,我真的没有未来可以去追寻呢,我现在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已经估计是到头了,即便是那样子安慰我,即便你是用尽了所有的法子来安慰我,我依然是跳不出我现在的局限,我没有办法跳出这个局限。”
王朔风自己先是否定了自己,完全就没有给自己任何一个机会,她就是想要否定自己。